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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相见欢(三) 才子佳人私奔,……

小说:

误我春时

作者:

一枝春山

分类:

穿越架空

谢槲洲说话了。

这个消息传出后,一石激起千层浪,谢公的大寿不再是人们讨论的焦点。

他被推到了幕前,人人都在想,人人都在猜,这个后天的“哑巴”,为什么就愿意说话了呢?

一时间叶青梧成了老宅子里最抢手的人物,她与他的名字被紧紧绑在了一起。

提起他,就总有人说:“那位公子哥当时和叶家的女儿在一块儿,稀奇的是,开口的第一句也是问的她的名字。”

“问那小女孩的名字!这真真是稀奇了。”

“可不是嘛!”

叶青梧欣喜于他们被一块儿提起,但也厌烦于一个又一个来打探消息的人。

他说话了,她也吃惊。

可这能有什么缘由呢?

无非是想与不想罢了。没准是他在那一瞬间忽然就想说话了呢?这也未尝不是。

她没将心里话往外说。

每逢人来问,她也只是将那时候的场景说一遍,从晌午到傍晚。

到了深夜,她嗓子眼疼的冒烟,终于被放过了,逃一般回到所住的院落。

院子不大,胜在雅致。

如今正值春日,花开正盛,天亦过早,她口干舌燥,难受得很,便坐在廊下煎润喉的花茶。

即使是阳春三月,夜晚依旧很冷。凉凉清风吹来,枝头盛放的桃花散开,落了一地。

她后背一凉,拉了拉衣服,将自己包裹严实一些。

“吱呀”一声,院子的木门被推开了,她侧头看,谢槲洲提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那时还在吹风,地上的花瓣被吹起,像一阵雨,而他着灰衣白裤从桃花里走出,就这样走进了她的心头。

后来,她时常想,究竟是那晚的桃花太美让她迷了眼,还是那晚的人太美让她失了心。

他站在院子里,与她四目相对,他说:“过来。”

她便急慌慌的跑了下去,走到他身边,抬头看着他。

他将手中盒子递给她:“我来道歉。”

“是为我被旁人拉着讲话的事?”

“嗯。”他点头。

她想,他可真是惜字如金。

她也没客气,接过了盒子。毕竟,她的嗓子直到现在还疼着。

这个补偿,若不收,她委屈。

“里头是什么?”她问。

“打开看看。”

她在他的注视下打开盒子,入眼是一个个精致小巧的点心,瞧样式,是五芳斋所做。

五芳斋是嶂溪有名的食店,卖的东西很杂,可每一样都能让人恋恋不忘。但凡是吃了他家的东西,其他的都只能成为将就。

可五芳斋离老宅子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

“你特的去买的?”

“嗯。我听人说,你喜欢吃他家的糕点。”

这道歉的诚意,属实让人心头一暖。

收到这样的歉礼,无疑她很开心。当下就拿起一块糕点品尝,入口即化,唇齿留香,仿佛置身于酥软之中,当真好吃。

她也将盒子向他递到他眼前,“你尝尝。”

他没有拒绝,拿了一块略粉的糕点咬了一口。

看他吃东西,是真看不出好吃与否,他没有表情,只是吃着,仿佛这东西和糟糠是一个味。

她突然明白了谢言熙所说的身带死气。

既然瞧不出来,那就只能问了。

她道:“好吃吗?”

“还行。”他从荷包里拿了纸,擦干净手。

天已黑了,繁星围绕着月亮,月亮挂在天幕上。

他将用过的纸巾握在手中说,“我走了,早点休息。”

“等等,”她叫住他,“还未喝杯茶呢!”

是啊!还没喝杯茶。

他转身,随她去廊下。

她提起茶壶,为他斟了一杯,双手奉上。

他接过,吹了吹氤氲热气,尝了一口,晃了下神。

还是从前的味道,未曾有一丝改变。

可是……他侧头看向了漫天的桃花,这个世界不一样了。

喝完她亲手递上的茶,他放下茶杯,与她道别,又走入了桃花深处,直至隐没在黑暗里。

他走了,院子里静了下来,她忽觉心头缺了一块,隐隐作疼,下意识用手捂住了胸口。

夜半,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脑海里,他的声音清晰——

“你名字里的‘青梧’,可是来自纳兰性德的诗,‘银床淅沥青梧老,屧粉秋蛩扫’?”

她烦躁地摇了摇头,想将这声音甩出去,却不行。

她就这样睁着眼到了天明。

天亮了,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汽笛声。

是昨日来给谢公祝寿的客人离开了。

她从床上起来,手机响了,是母亲发来的消息,催促她该走了。

她收拾了一番出了院子,宅门前,姑姑正和母亲说话,父亲不在,想来是去开车了。

她站在母亲旁边,一双眼四处看,看了一圈没看到谢槲洲的影子。

他去哪里了?是像客人们一样离开了吗?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谢言熙不知从哪个方向蹿了出来,吓了她一跳。

他的手搭在她身上,玩弄着她的马尾,贱兮兮地说:“可怜哦!明日又得回学校去了。”

她不爽地推开他,不甘示弱回道:“我再可怜会比你可怜吗?你如今这个岁数了,连个女朋友还没有,言玉哥哥这么大的时候,都将嫂嫂带给姑姑看了。”

她这是在讽刺他是个可怜的单身狗,谢言熙正要与她争论,但母亲叫她走了,他只能作罢。

她上了车,按下车窗朝他做了个鬼脸。

谢言熙“哼”了一声,对她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不看她走。

车子启动,在道路上疾驰。

车窗外,景物在后退。她心里空落落的,就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她提不起兴趣,连母亲说话也听不进去,只心烦意乱地侧头看窗外,风吹乱了她的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谢槲洲。

还能看见他吗?

或许可以,就在明年,或许不可以,一生都不再有交集。

车子进了市区,她让父亲在路边靠车,她要去青玉楼。

青玉楼是座戏楼。

母亲问了她去戏楼做什么,她说朋友登台表演,她去捧场。

母亲没说什么,嘱咐她看戏别忘了时间。

她下了车,往青玉楼走。

青玉楼中坐无虚席,她的朋友已经登台。

她走向二楼。

“那是叶小姐吗?”有人在谢槲洲耳边说。

他抬眸看去。

是她。

她穿着姜黄色的卫衣,低着头,在看手上的票,几缕碎发散下来了,遮住了她的眼眸。

她一步一步走上楼,阳光落在她的身上,远远看去,显得那样不真切。

她抬起头,寻找票上写着的座位号,目光在一排排座椅上扫过,停在其中一个位子上,与一人视线交织。

这双眼睛,是谢槲洲的眼睛。

“自见了张生,神魂荡漾,情思不快,茶饭少进……”

戏声在她耳畔回荡着。

她想将这词改一改,改成——

自见了谢槲洲,神魂荡漾,情思不快。

她愣在原,他没回燕北。

“站着做什么,过来。”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空位,示意她过来。

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啊……嗯……好。”

她走过去,也不管位子上的号是多少,票上的号又是多少,反正就呆呆地坐了下去。

“话梅,想吃就拿。”他将装话梅的碟子推向她。

她侧过头问他:“你没走?”

“走?走哪儿?”他反问。

“自然是燕北。”

“还不急。”

“哦。”

沉默再次袭来,明明周遭热闹,可他们就像被间隔了一样,一点也没被感染。

明明昨日她还能同他说许多话,可今日怎就变得沉默了。

他们不说话,都看着戏台子。

戏台上的人正挥舞水袖,那水袖在空中划了一个又一个圈,明明十分整齐,可落在她眼中,是乱的。

诚如佛家所言,风吹幡动,是风动,还是幡动。不,都不是,是心动。心动了,自然看什么都是乱的。

她看到精彩处,拿了颗话梅放在嘴中,酸涩弥漫于口腔之中,她对酸酸的味道毫无抵抗力,极容易上头。

她扯了一张纸,吐出核,又拿了一颗。

可这次那话梅却烫手得很。

她侧头一看,竟与他拿中了同一颗话梅。

指腹相对,温热得触感让她心跳加速,脸颊瞬间如烈火烧灼,滚烫的可以弄熟一只虾。

她飞快收手。

谢槲洲将那颗话梅放进了嘴里,咀嚼片刻吐出核来。

“喜欢看戏?”他问。

她点点头,“喜欢。”

“最爱看哪出戏?”

“西厢记。”

“西厢记呀!”他将尾音拖长,像是带着钩子一样,钩得她的心痒痒。

她不明所以问:“有什么问题吗?”

他端起了茶盏,烟雾散开,朦胧了他的面容。

他轻抿一口茶,不紧不慢放下茶盏,这才道:“俗话说少不看水浒,老不看三国,男不看红楼,女不看西厢。”

这话她未听过,问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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