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冒险者协会门口。
伊尔起了个大早,以为自己去的算早,还能在协会里花点时间打探消息。
结果其他人早就在门口等着。
“不是您来晚了,是我们来早了。”吉赛尔指着队伍里的法师说:“萌萌听说今天要去地下城,激动得一晚上都没睡好,一起床就拉着我过来。”
带着宽大法师帽的女孩原本站在队伍最边缘,被吉赛尔一说,小脸立刻通红:“睡得挺好的。”
吉赛尔笑嘻嘻地戳了戳萌萌的脸颊,继续打趣:“你看你,一说就脸红了。”
萌萌不经逗,耳根都跟着红起来。她哼了一声,躲在迪妮娜身后。
迪妮娜适时为萌萌说话:“真是的,吉赛尔,适可而止吧。”
吉赛尔没了继续打趣的兴致,“行了,知道了,既然人到齐了就上车。”
协会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平时给酒馆拉货,今天吉赛尔找酒馆老板借用一天,带大家一起去地下城。
车厢只有六个位置,迪妮娜坐在马车夫旁边,刚好能坐下。
狭小的两排座位,面对面坐满六个人,有些闷热。
伊尔坐在中间,左手边坐着马修,伸出一只脚在马车外晃荡,右手边是一个红发青年,一边为弓箭擦弦一边和身旁迪妮娜聊天。
法师萌萌坐在马修对面,望着马修发呆。角落里的牧师倒是看起来很正常,一身教袍,正在安静的看着手上的书。
伊尔一个个扫视在场众人,目光落在正对面的吉赛尔时,吉赛尔朝伊尔笑了笑。
笑容有些勉强,看得出她很紧张。
“喂,吉赛尔,”一旁的游侠喊她,“既然这么紧张,干什么还要接这个任务?”
“我没有紧张,”吉赛尔眼神躲闪,“只是马车上太热了。”
“那你和萌萌换个位置,她那里凉快。”
“行了,奎兰,知道你想要缓和气氛,但还是少说两句吧。”牧师合上书,叫停游侠,“吉赛尔是小镇唯一一个刺客,她也是为了我们才选择加入任务的。”
奎兰啧了一声,不再说话。
气氛一下尴尬起来。
伊尔喜欢安静的氛围,尴尬起码比吵架好。
转过头,望着道路两旁不断后退的树逐渐稀疏,知道是地下城快要到了。
他用手肘戳了戳马修的胳膊,想让马修最后清点一下药剂与道具。
可马修以为伊尔是让自己活跃气氛,立刻开始问吉赛尔:“吉赛尔姐姐,你昨天不是有戴眼镜吗?为什么今天没戴?”
“因为我看远处特别清楚,但是看书看近处就看不清。”吉赛尔指着远处一棵大树说,“看见那颗树了吗?树上有个马蜂窝,在第四个树枝分叉上。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当刺客的原因,毕竟没有什么信息能逃过我的眼睛。”
她得意洋洋的诉说着自己的英勇事迹。
话没说两句,奎兰就给她泼了一大盆冷水:“远视就远视,说这么多有的没的。”
被奎兰戳穿,吉赛尔有些生气;“你以为你好得到哪里去吗?你射箭从来射不准要害,平时很好打的怪物就因为你才难度加倍。”
“难度加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你只能看清远处,魔兽一到眼前就和睁眼瞎一样,在背后刺杀都捅不到人家。”
奎兰越说越激动。
“这里还有个一天只能放一次魔法的法师,只会用剑不会用盾牌的骑士,小伤不想治大伤治不好的牧师。平时攻略难度大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吗?”
伊尔越听越头痛。
本来吵闹内心就已经很烦了,还遇上这么一队不正常的神人。
不过昨天在协会注册的时候也大致猜到了。职业完全是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没有考核。
心累了。
吵闹的氛围一直延续到地下城入口。
“行了,要吵到什么时候?在地下城中出了差错,谁也别想活着回来。”迪妮娜作为小队里实力最强的人,她一说话,吵架果然立刻停止。
她指挥大家做了一些道具的清点与自身状态的确认。
伊尔也尝试感应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说实话,状态不算太好。
昨天救下镇民,并没有为他带来多少信仰。
毕竟镇民们缺少长久的威胁,他们对突然出现的拯救者只是单纯感谢。
现在,伊尔的生命只能靠着奴隶店的奴隶们维持。
他想把实力留在最后,于是默默走在了队伍最后。
几个人一起走进地下城。
没走两步,奎兰突然看向队伍最后的伊尔,张嘴想说话,想了想还是没说,转而低声问迪妮娜:“那就是你说的高手?”
“你昨天醉成一滩烂泥,当然不知道蓝泽先生有多英勇。”迪妮娜说,“他一个人打败了一支霜脊王国的小队。”
奎兰半信半疑:“这么听起来是很厉害,只是……”
他悄悄回头,用眼角余光快速瞄了一眼伊尔,又迅速转回去:“他为什么要躲在队伍最后面呢?”
正常的冒险者小队是有固定队形的。
作为剑与盾,战士与骑士会在队伍最前面,一个负责攻击近身的魔兽,一个负责格挡到来的伤害。
再后面是牧师与刺客。牧师需要及时为前排疗伤,刺客则要综合感知四周的情况,走在队伍中间。
至于法师与游侠没有任何近战能力,就躲在最后安全的地带攻击。
可是现在的小队有点奇怪。
“他真的是战士吗?”奎兰问,“我看其他城镇的战士都五大三粗的。蓝泽这身板也不像是经常拿剑,不会是法师吧?”
又悄悄看了伊尔一眼。
鬼鬼祟祟回头的频次太高,成功吸引到伊尔的注意力。
不过伊尔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第一层完全没有魔物的痕迹,有点无聊,开始左顾右盼欣赏四周景色。
不同世界的地下城,景观倒是大差不差。四周刻满了壁画,用图画和少许文字讲述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伊尔聚精会神品味故事,不知不觉与队伍脱节。
队伍也停下来,在距离三十米的地方等待。
“怎么可能,你见过法师一个人敢离开队伍的吗?”吉赛尔说,“你看他一直在观察四周,说明他有充足的实战经验,时刻注意周围的危险。他走在最后面,肯定是为了保护大家。”
牧师也跟着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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