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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动心

小说:

小姐她又不见了

作者:

宴时舟

分类:

古典言情

“小小姐,哑奴已将二公子交代的梅花醉封藏梅林中,只待来年取出,另外哑奴还挖了一坛去岁新酿的桃花酒,今晚可要尝尝?”

凛冬至,昼短夜长,暮色里,拱桥青石板间,银婳举着鱼竿席地坐在蒲团上,身上比往常多穿了一件鹿茸夹袄。

闻声看来时,慢上半拍地捣了捣头,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湖面。

芳姨见状笑着摇了摇头,旋即进入灶台间准备晚膳。

炊烟升起,哑奴一如既往般安静地守着灶膛间熊熊燃烧的火,芳姨娴熟地备菜炖炒,香气很快四溢开来,小院里弥漫着一股平淡闲适的温馨。

谢时衡推开屋门,双手间拄着拐杖立在廊下,眸光由远望来,远处天光被厚重云层挡得严严实实,落下的雪似乎在半空消融,打在脸上的星点湿意叫人难以察觉。

灯影绰约下,少女冬日独钓,神情万分专注,哪怕一旁枯叶落于肩也毫无察觉,难得那烦人鸟不在,谢时衡一步一步走去。

拐杖轻叩声不轻不重,落在地却无人可查。

芳姨将冬笋倒入炖了快小半个时辰的乌鸡汤中后,又到一旁的泥炉炭上搅动肉糜粥,往里加了少许火腿提鲜。

哑奴怕炉子不够用,又重新生了一个,将盛水的钵端在上方煨着备用。

谢时衡无声立在银婳身后,乌眸中落得一人影,深邃眼波中,藏着一股子耐人难寻的探究深意。

少女对他毫无惧意,窗柩前的瓷胆瓶盛装过含露山花、狗尾巴草、或是随手折枝。

山间岁月于他而言太过漫长煎熬,天生高傲容不得他在人前留下瑕疵。

无法忍受之际,少女的银铃声恰如清风般落入耳中,本该不堪其扰惹人心烦,但听在心间却如饮鸩止渴般,不着痕迹地搅乱心神。

于他而言终不似那日的桃花迷人眼。

“。”

湖面上,涟漪荡漾开来,湖心中央的鱼漂倏然晃动,银婳惊呼,眼中止不住地兴奋笑意,银铃声里藏不住的欢呼雀跃。

谢时衡毫无防备地将她此刻的灵动与鲜活看在眼中,眸光中划过一道亮光。

愣怔之际,银婳竟将拽不动的鱼竿直直抛入他怀中,神情急切望来,迫意十足。

谢时衡无措接住,四目相遇间,一颗“砰砰”不受控的心叫他不忍辜负少女湿漉漉澄净的眼眸。

惊急下弃掉手中拐杖,艰难往前挪动,一边暗暗感受着鱼竿另一头的力道,一边沉眉摸索尝试着将咬钩的鱼儿提出湖面。

待望见鱼儿全貌时,不止银婳,便连闻声赶来的芳姨与哑奴也大惊,这怕不是把湖中鱼老祖都给钓出来了吧?

体硕肥长,鱼鳞光泽锃亮,真真是好大一条肥鱼。

谢时衡眸中难得地露出诧异,顾不上外袍大片浸染的水渍,神情不同以往。

哑奴顺手拿来筐萝,将鱼儿盛下后,询问望来。

“养到明日炖汤吧。”芳姨沉思一瞬,随即道。

哑奴自是无异。

银婳不然,连连摆手后目光转向泥炉炭,唇畔慢慢浮现笑意,眼中含着期待。

“小馋猫,当真是一刻也等不及,行吧,今晚烤鱼吃。”

芳姨意会,豪爽应承道。

期许得到满足,银婳展露出笑意来,唇侧虎牙尖尖露在外,模样娇憨,喜感十足。

芳姨忍俊不禁,目光不期然落在静默在侧的少年身上。

哪怕此刻身着做工简陋的粗麻衣袍,手拄双拐,依旧挡不住少年浑然天成的华贵气质,若换作寻常人,少不得些许狼狈。

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他与天外谷格格不入,更遑论小院中再平凡不过的几人,好在萍水相逢,总有缘来缘往之日。

“公子今夜可要到院中与我们一道用膳?”

芳姨不过出于礼节道义一问,心中料定少年不愿。

银婳随声回头望去,眸光澄澈明亮,内里含着丝丝新奇。

“如此,多谢。”

谢时衡望来颔首间,应承道。

芳姨愣怔,望着少年一改往日淡漠疏离,浅浅笑意间似有示好之意,到底没再多言,让二人到廊下亭中等候,自去了灶台间忙碌。

银婳将腰间的小挎包摘下搁置一旁,眉眼间笑意尚未消融,满脸兴意地将小画本取出放在案几上涂涂画画。

谢时衡将拐杖放置一侧,悄然靠近过来,坐在对面,目光饶有兴致地尾随着少女独特的炭笔勾勒。

鱼儿跃出水面的挣扎劲是如此活泼生动,岸上的少女在旁挥手鼓舞,眼中藏不住的欣喜意,奋力拔杆的少年投入其中,神情隐忍迫急,眸光掺杂好胜心,少年气扑面而来。

原来,在她眼中,他也不过只是一寻常人,会喜,会笑,会急,会怒,会争强好胜……

倘若生在寻常百姓家,或许他便是如此模样吧。

谢时衡深深望着少女,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抓紧衣袖,复又松开,薄唇轻启道:“只听旁人唤你'婳婳',还不知你芳名?”

银婳抬首看来,眼梢飞扬,澄澈星眸直直撞入人眼中,如麋鹿般天真懵懂。

微愣片刻后,银婳垂下眼眸,自顾自将小画册认真收好后,出人意料地将谢时衡的手掌摊开悬在二人正中,靠了过去,认认真真写上自己的名字。

“银婳。”

若即若离的温热过后,手心间传来阵阵酥麻,谢时衡忍不住低吟出声道。

银婳含笑点了点头,随即礼尚往来般将手伸出,目光坚定地望着。

谢时衡意会,眼中笑意悠然,欣然将明告知。

他叫谢时衡,而非那日出于忌惮随口告知的衡石。

银婳再次颔首,二人这般也算正式认识。

往后再去往瓶中换花草不必偷偷摸摸了吧。

银婳心中如是想道。

亭中再次安静无声,银婳早已习惯,百无聊赖间,正独自把玩着手中花绳。

“你很喜画画?”

眼前的少女宛若一只人畜无害的稚嫩白兔,懵懂天真地孤身闯入他的领地,偏生毫无防备之心,谢时衡如何舍得放手。

银婳怔怔望来,下意识地颔首。

谢时衡扬眉,眉眼间难得沾染一缕清浅笑意,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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