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玺本不想见太子妃。
那日她差点从马上跌落,没有预兆的心痛,如同突然间被重物砸中胸腔。他知道,又是那怪异的梦魇在作祟。
他看到了她的小动作,知晓她是故意而为。
但听说她病了,又放心不下。
还是去看看罢?她不过...不过是想争宠,才故意耍些小手段。
寝室迎来了贵客,太子大驾光临。
素灵吸着鼻涕,要去开门。她的症状比小姐轻很多,就是有些鼻水。
谢清婉赶忙拦住她,“不许开门,把门锁好!”
素灵一脸不解,小姐一番折腾不就是为了见殿下吗?现在殿下来了,她怎么又不见了。
“就说我不想看到他!”谢清婉生着病,脑子涨得她胆子也跟着膨胀起来。
素灵是个听话的丫鬟,她站在门内吼道:“太子妃不想见殿下,殿下还是走吧!”
黑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抬眼偷偷看太子,只见太子眉头微皱,流露出困惑的眼神。
“殿下,要硬闯吗?”黑风斗胆献计。
“回去。”
“是。”
回去的路上,赢玺越想越不对劲,他问黑风:“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吗?”
黑风将昨晚发生的事无巨细都说给太子听。
“木盒子...”
赢玺抓住了关键词,他记得他的桌上的确凭空出现了一个木盒子。但他有一个习惯,就是会把不相关的东西都丢掉,保证桌面上摆放的都是他常用的物件。
“叫画屏过来问话。”
画屏受传唤而来,她主要管理府中大小事务,偶尔也帮太子处理琐事,但不是贴身伺候。太子孤傲,不喜欢婢女贴身伺候,身边只留了几个侍卫和小厮。
“是你放的?”赢玺言简意赅。
“是,奴婢不愿违抗主母命令,并且奴婢检查过,盒子里没有危险物品。”画屏话语简洁而干脆,这也是赢玺重用她的缘由。
“下去吧。”
“是。”
所以,问题就出在那个木盒上?
太子妃到底在木盒里放了什么?又为何如此生气,气到连他亲自登门,都不愿见他。
一连串的问号,引得嬴玺在朝堂之上都有些心神不宁。
下了朝,嬴朔贴了上来,“皇兄,受何事所扰?”
在朝上他就看出皇兄似乎在想什么心事,跟皇嫂有关吗?他不得不上来八卦一下。
“管好你自己的事。”
“不知道钟姑娘近日如何,不如今日我同皇兄一道回去看看她吧。”消停了几日,嬴朔有点按耐不住了。
“她已经向皇后提出要回宫了。”嬴玺好意提醒他。
啊?嬴朔愣住。
回到皇后寝宫吗?那他不就没什么机会见她了,看来他要赶赶进度了。
嬴朔说什么都要跟着嬴玺回府,嬴玺知道他的小九九,便由着他去了。
嬴玺满脑都是木盒里究竟装了什么,不知不觉又走到太子妃寝室外。
黑风很懂事地上前,用蛮力替太子推开房门,普通的木质门根本抵御不了顶级高手的一掌。
门嘎吱一声开了,来回晃动,摇摇欲坠,预示着它的门生已走到尽头。
嬴玺一脸淡然,既然门都开了,那就进去看看吧。
屋内,谢清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吓了一跳。
“素灵,去看看...”话说到一半,就见太子带着黑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素秋跟在他们身后,一脸为难。太子妃嘱咐过,如果太子来了,一定要严防死守,别让太子进来。但她根本拦不住,也不敢拦啊。
“殿下这是做什么?”谢清婉一点也不客气。
“让你知道,这府里就没有本王不能去的地方。”
好像是这个理,“那也不至于把我寝室门都撞坏吧。”
“属下知罪!保证在一个时辰内找工匠修好。”黑风很干脆的跪下认罪。
谢清婉看到黑风就气不打一处来。
黑风对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不见。
看到他就会回忆起每次被拒时的窘迫,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个被太子视作垃圾的小木盒,木盒里装着她的辛辛苦苦创作出来的劳动成果。
她鼻子翁着气,呼吸都觉得困难,没好气道:“殿下现在进来了,有什么事吗?”
嬴玺是一个天之骄子,天之骄子是不会低头的,天之骄子也是有自己的傲骨的。
所以即使他很想知道木盒里装了什么,他也不会问,他会自己找到答案。
“无事便不能来了?”嬴玺很自然的坐了下来,素灵和素秋对视一眼,不得不给他斟茶递水。
门外冷风涌入,谢清婉原本就不通气的鼻子呼吸到冷空气,更加难受。她将头埋进被褥里,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
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嬴玺派人取来屏风,隔绝屋外的风。
“多谢殿下。”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别人对她散发善意,她下意识就会回应。但转念一想又不对,门也是他弄坏的,要不是他也没这些事。
“嗯。”嬴玺端着茶,慢条斯理地浮了浮茶水,茶香袅袅,氤氲水汽中,冷峻孤傲的脸庞半遮半掩。
“殿下自行方便,臣妾头晕还想睡一会。”
破天荒,嬴玺还是第一次在她这里吃到闭门羹。哪一次不是她千方百计地勾着他,今天竟然这么冷漠。
嬴玺放下茶杯,用余光打量四周陈设。
所以,木盒里究竟装了什么?
黑风是一个非常贴心的八尺巨汉,也是在场之人里唯三见过且拿过木盒的人。主子不方便做的事,他必定劳之。
素灵和素秋就看到一向少言寡语的黑风侍卫,在屋里转来转去,一下走到左边,一下走到右边,还到处张望。
看起来一点规矩都没有!
太子竟也不阻拦。
太子都不阻拦,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好越矩。只是越看越古怪,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床榻上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太子妃真的睡着了。
黑风在屋里晃了半个时辰,终于放弃,朝嬴玺摇了摇头。
嬴玺起身离去,走前看了一眼视自己为无物的太子妃,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谢清婉醒来的时候,门已经修好了。门还做了加固,看起来比以前更结实。
“殿下什么时候走的?”她刚睡醒,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含糊不清。
“太子妃睡下后没多久就走了。”素秋回复。
“哦。”她现在很难受,并不是很关心太子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只是顺口问一句。
接下来几日,谢清婉安心养病。太子时不时便会过来看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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