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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身世真相

小说:

榻上君子

作者:

迟钝的月亮

分类:

古典言情

吕央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思绪亦在这一刻静止。她整个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有微微收缩不停转动的瞳孔显得出少女有多吃惊。

同样讶然的赵婶娘微张着嘴巴左看右看,下意识扯了扯儿子的衣袖:“晋安呐……”

局面一时僵持不下,外头还围着一圈看热闹的村民,那些人七嘴八舌地讨论,吕央一句也听不进去,慌乱中视线看向同样注视着她的青年:“你……”

吕央欲言又止,脑子终于反应过来开口先让地上跪着的人起来:“你们快起来吧,我…我看你们是找错人了。”

常薛乐呵呵地摇头:“回少君,我们可没找错呢。”

少年刚想起身又被身旁冷脸的兄长一把拉住胳膊跌下去重新跪着了,他吃痛闷哼一声又不敢发作,那膝盖砸在地上的动作吕央看着都替他疼。

冷脸侍卫扶手作揖:“属下拜的是卫家少君,您就是少君。”

吕央彻底没辙了,怕这俩人要跪到地老天荒连忙道:“好,那本少君现在命令你们…赶紧起来!”

“是!”

话音刚落,那俩人利落起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动作快得都带风了。

吕央嘴角抽搐,该说不说还挺听话的。

她认下这个名头是为了暂时把两座石像叫起来,刚想开口解释,两位恩公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一左一右齐整地躬身行礼。

“拜见少君!”

吕央这下真的忍不了了:“停!你们在这儿演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二位好心救我我很感激,但我姓吕名央,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什么少君!”

今天本来就烦心透了,老天爷一天到晚的到底上哪儿给她整出这么多破事来?

公冶慎对她发的脾气毫无波澜,非常理解:“我知道这件事对您来说一时半会儿的确难以理解,我们来的太晚太急,您生气是应该的。”

赵婶娘算是明白这些外乡人是来干嘛的,她忽然想起什么事情,面色变得也有些凝重:“既然这样,就先进屋吧。待会儿慢慢说。”

“婶娘?”

赵婶娘忽如其来的平静让吕央倍感意外,那种表情她极少、几乎可以说从没在她脸上看见过。

公冶慎了然笑笑,点头答应下来:“好,但我得先回去换套衣服。还有这些人……”

他回头,和煦笑容依旧不减,像是在吩咐什么平常小事:“常敷,帮屈嫱君把这些与事的人都送到官府,好好处置。”

“是。”

常敷领命后抬手吹了个口哨,车队后的侍从通通响应跑过来抓人了。

被众人哭天抢地喊冤的声音吵得耳痛,屈嫱不耐烦地拔出利剑威胁道:“再吵就地了结。”

此话出四周声音一下小了不少,而那些没参与的纷纷如劫后余生般赶忙逃回家去,此后余生都在庆幸今日没稀里糊涂地跟着搅进这趟浑水里面。

之前熙熙攘攘的人群逐渐散去,只有那奢侈华丽的车队依旧堵在门口。吕央心中混乱成一团乱麻,下意识地去看婶娘,后者却在对上她视线的那一刻飞快地撇开眼神。

婶娘的反应太过怪异,像极了是在心虚。

吕央心一沉:“婶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方才她就觉得奇怪,那些人来得蹊跷说话也云里雾里的,就是她自己也不得不怀疑其中真伪,平日里最直率精明的婶娘反倒没有丝毫意外感觉地接受了。

“娘,您对阿央、对我们,都隐瞒了些什么?”吕晋安蓦然抬头看向母亲,他也想知道这背后的真相。

“娘……”年纪最小的吕向遥大抵懂得这跟阿央姐姐的身世有关,若真如那两位哥哥姐姐所说,那阿姊是不是……就不能再做她的阿姊了?

“这件事情我知道的也不算多,那个早死的男人只扔下个包着婴儿的襁褓给我,就再也没回来过。”她欲言又止,“倒是有一样东西,应该跟阿央的身世有关。”

赵婶娘将她们带到自己房中,打开枕头下的暗格,从其中拿出一个雕刻精美的小木匣。

“这个,是当初在阿央怀里抱着的东西。”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递给了吕央。

那是一块由上好羊脂白玉料子雕刻而成的玉佩,中心带粉红,浅色流苏缀以流光溢彩的红蓝黄三色宝石,通体华美的浮云鹿纹足以看出此玉佩是工匠费了多少心思的巨作,定下它的人又是多么用心。

而这上面真正吸引吕央的,是上面仅刻的那一个单字。

她忍不住轻念出声:“婧……”

为什么她感觉这个字如此熟悉?

明明吕央从没见过自己身边有谁叫这个名字。

“女青婧,卫婧。”凭空出现的清润声音如同来去无踪的青年一般突然而至,他掀开帘子不请自来,“直接进来是多有冒犯,不过别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也是被这块玉佩吸引进来的,和老太太身上那块如出一辙,怕是她看见了又要触景生情一番。

吕央面容呆滞地问:“卫婧……是谁?”

公冶慎还未回答抬眼看见少女的脸也惊讶得愣住:“少君……”

不知何时,吕央的脸上竟已淌满冰凉的泪水。她手忙脚乱地擦去,尴尬地挤出笑容:“我…我也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哭了。”

公冶慎很是理解,毫不意外她的回答:“毕竟……这是您母亲的名字。”

母亲?

吕央反复翻看手中的玉佩,公冶慎走近到她面前:“这是您母亲,卫家上任女君卫婧大人的玉佩。”

卫家?!是她听说过的那个卫家吗?

她恍然大悟般点头,有点没话找话地故作平淡:“原来如此,哈哈,我才知道呢……那她还好吗?”

“您的母亲……在您出生后不久便染上疫病离世了。”公冶慎虽于心不忍却也不得不说,“至今已经过世一十八年了。”

吕央垂眸,忽而沉默,不知如何作答。她对旁人口中的母亲几乎没有任何记忆,而此刻听到她早已过世的消息,说不上伤心但也绝对不是能当做无事发生的存在。

似乎那个人即便没在她的人生里出现,却也依旧在吕央内心深处埋下一处关于她的情感。

“当初女君在临终前嘱托她的弟弟将你带回上华,这玉佩应该就是那时被她塞到襁褓中给您的。”

原来是母亲留给她的……

吕央拧眉,委屈和不解怀疑在心头弥漫:“既然当年派了人来接我,那为何我现在却在吕家村而不是上华城?”

公冶慎长叹一口气:“此事便要从卫家前不久发生的另一桩案子说起了。”

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不泄露太多信息,他简洁快速地给吕央介绍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她被叔叔卫衡掉包后又被良心发现的吕仲带回家的事情,赵婶娘也终于知道了当年丈夫暴毙的死因。

吕仲专门在江汝两地替卫衡处理见不得光的脏事,对妻儿也选择了一直隐瞒。赵婶娘从不知他赚的钱都是黑钱……

十八年前丈夫趁着雨夜不易被发现踪迹,偷偷赶回了家,她本以为是他在外奔波数月后终于得以休憩,但只见吕仲将一箱金钱交给她后又从身后竹篓抱出一个小得可怜的女婴。

丈夫临别前给她的最后嘱托便是要她尽心尽力抚养这孩子长大,切不可让她离开淄阳抛头露面,以免招来仇家。也别说最近见过他,就当他今夜从没有回来过。

她目送着丈夫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心里没由来阵阵悲戚。怀中女婴适时嘤嘤哭啼起来,她一边哄着孩子,便任由眼泪流下。

那夜后,丈夫果然再没了消息。她小心翼翼地找人打听过,却依旧了无音讯,仿佛石沉大海。就这样等了三年、五年、七年……日子如白驹过隙般从指尖流过,她也终于明白,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

吕央成了她为数不多的寄托,这么多年她隐隐怀疑过这孩子的身世,却又想起丈夫离开前的嘱托,怕若真的莽撞的去找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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