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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内奸

小说:

吕雉重生嫁项羽

作者:

洛可夏

分类:

古典言情

龙且正为玉佩一事心神不宁。那枚被他藏好的玉佩竟被少将军取了去,不知会为吕姑娘招来何等祸事。他信步走至河边,却见一女子正往河中投掷石子。待走近些,那熟悉的背影竟是春桃。

他悄悄靠近,见她专心地打着水漂。一颗石子在水面跃了两下便沉入河底,又一颗直接没入水中。她气恼地跺了跺脚,转身欲再寻石子,视野中蓦地闯入一双白色战靴。她将视线上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眉眼含笑的俊朗面容。

“水漂不是你这般打的。”龙且弯腰拾起一片薄石,“要选这样切面平整的石子。”他手腕轻抖,将石子投入河中,石子在水面上连跃十次,划出一串串起伏的涟漪,没入河中。

春桃看得目不转睛,由衷赞叹道:“将军好厉害!”

龙且被她夸得耳根微热,少年羞涩地挠了挠后脑,“春桃姑娘在此,可知吕姑娘近日可还安好?”

春桃眨了眨澄澈的杏眼,疑惑道:“姑娘很好呀。而且我方才在帐外听见他们的谈话无比亲昵,将军为何这样问?”

那双小鹿般的眸子水汪汪地望着他,龙且只觉心跳漏了一拍。他自幼追随项羽,见过的女子不多,军营中的侍女无不恭顺守礼。除了吕姑娘,他从未见过如此灵动的女子,想必是春桃常伴吕姑娘左右,也沾染了她几分独特的气韵。

龙且想到项羽平时的暴脾气,实在无法想象他知道玉佩一事后还能和吕姑娘之间‘无比亲昵’,看来少将军对待吕姑娘当真是与其他女子不同。想到玉佩一事不宜声张,龙且只得含糊其辞:“无事,只是随口一问。”

春桃却忽然偏头问道:“那在将军眼中,我家姑娘是个怎样的人?”

龙且略一思忖,挑眉道:“吕姑娘聪慧明艳,处事稳重得不像这个年纪的姑娘。”他的目光在春桃身上巡回了一圈,直言不讳道,“总觉得她比我们年长许多。”

春桃顿时瞪圆了眼睛:“你说我家姑娘老?我这就告诉她去!”

龙且慌忙拉住她的衣袖:“不过是打个比方,何必当真?”

春桃被他拉住,转身时裙裾飞扬,脸上却带着狡黠的笑意:“那将军说说,我比起其他女子,又如何?”

龙且一时语塞,看着她明媚的笑颜,心头莫名发慌。他从未仔细打量过春桃,此刻,落日的夕阳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她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活泼俏皮,眼底藏着星光。

“你……”他斟酌着词句,“你像这河面上的水漂,灵动欢快,让人移不开眼。”

话一出口,两人俱是一怔。春桃颊上飞起红霞,龙且更是手足无措,慌忙松开她的衣袖。

正在此时,一个侍卫匆匆跑来:“龙将军,少将军请您过去一趟。”

龙且心头一紧,莫非是玉佩之事?他朝春桃颔首示意,转身向营帐方向走去。

望着龙且远去的背影,春桃轻轻拾起一枚石子,学着他的样子掷向河面。石子在水面上跳跃了五次,她抿唇一笑,转身消失在暮色中。

项羽与吕雉一番云雨过后,这才想起玉佩一事,他将吕雉揽在怀中,轻抚着她的脸颊,“那枚玉佩?你觉得是怎的一回事?”

吕雉抬起眼睫:“将军这是信我了?”

项羽浅笑:“你如此主动投怀送报,我又为何不信?”

吕雉虽重活一世,怎经得起他这番言语戏弄,脸上不觉泛起绯红之色,她轻咳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之色,项羽鲜少见她如此娇羞的模样,她颊边的那抹红晕更是衬得她明媚似雨后初绽的红莲,美得不可方物。

他方才已平静的内心又漾起阵阵涟漪,于是猛地翻身而起,那具强健的身躯将她压至身下,密集的吻落在她的身上,两具年轻的身躯又痴缠在一起,周遭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声。她热情而主动地迎合着他,宛如旷野中最妖冶的百合,在他身下努力地绽放,极力索取对方身上的温存,企图将上一世未曾得到的宠溺都在这一世填满,抚平她存留于灵魂深处的那道道伤痕。

夜色渐沉,军帐内已是烛火通明,项羽正坐在帐内,抚摸着那枚已摔裂至两瓣的玉佩。吕雉方才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将军怎知这枚玉佩是刘邦逃走时仓惶遗落,还是事后有人有意为之?”

这时,龙且的声音在军帐外响起:“龙且在帐外等候,不知可否入内?”

项羽的唇角不自觉地上翘,这小子进帐前竟懂得通禀了,他朗声应道:“进来!”

龙且掀帘而入,“将军找在下可为玉佩一事?”

项羽颔首。

“玉佩是一名士兵先找到的,我这就去唤他进来。”

言罢,龙且将等在帐外的那名士兵唤了进来。

那名士兵单膝跪地道:“小人见过少将军。”

“你且起身回话。”项羽吩咐道。

“喏!”

项羽拿起那枚玉佩问道:“你可见过这枚玉佩?”

那士兵就着烛光仔细辨认后,恭敬回道:“回少将军,这玉佩小人见过。正是今日整理内务时,在刘邦原先坐的案几旁拾得的。”

项羽目光微凝,追问道:“你拾到时,玉佩上可沾有污渍?”

“不曾,”士兵答得肯定,“当时玉佩崭新如初,并无半点污渍。”

“知道了,退下吧。”

待士兵退出帐外,龙且不由疑惑道:“少将军为何特意问起这个?”

项羽眸光一沉,道:“若这玉佩真是刘邦在混乱中遗落,经历那般打斗,必会沾染尘土。可那名士兵方才说它光洁如新,这说明玉佩是事后有人故意放置的。”

龙且略一思索,神色骤然道:“少将军是说……我们营中出了内奸?”

项羽将玉佩掷向龙且,目光锐利如鹰:“你去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末将这就去办!”龙且接过玉佩,转身欲走。

“且慢,”项羽低声嘱咐,“此事不要张扬,小心打草惊蛇。”

与此同时,距楚营不远的竹林深处,刘邦帐中茶香袅袅。张良正与刘邦对坐品茗。

忽有士兵入帐禀报:“沛公,属下已查实,楚营中尚未传出项羽与吕雉决裂的消息。”

话音未落,又一名士兵匆匆赶来:“报——不好了!项羽今日要将项伯将军斩首示众!”

刘邦闻言,手猛地一颤,手中茶盏“哐当”一声跌落在地,清亮的茶汤连同碎瓷片四溅开来。

刘邦在听闻曹德的心腹所言“吕雉有凤命”时,便当即花重金命人打造了一枚刻着‘邦’、‘雉’二字的同心佩,等寻到吕雉时欲借此玉佩表明心意。

那日“鸿门宴”上险些被项羽所杀,之后张良便将玉佩索要了回去,当日便寻到了项伯,命他将此玉佩放在刘邦当时坐的案几旁,以此离间项羽与吕雉的关系。

谁知离间不成,却损失了项伯这个深藏于楚营的内应。

张良看着地上破碎的茶盏里清亮的茶汤,眉目一蹙,道:“看来楚营中有高人。”那项伯乃项羽的叔伯,任谁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如此隐秘之人,竟被人发觉,张良心叹道,可惜了!

张良忆起他和项伯相识那日,他本是去刺杀始皇帝的。

他的家族,五世在韩为相,累世簪缨。若无那日秦军攻来,他本应是新郑城里最耀眼的贵公子,在父祖的荫庇下,安然度过他锦绣堆叠、岁月悠长的一生。

记忆中的那一日,冷得刺骨。大雪吞没了整个王城与街市的喧哗,唯有秦军的黑旗在城墙上猎猎作响,他混迹在逃亡的百姓之中,最后回望了一眼生养他的王城。

那一眼,却见一红衣女子,站在城墙之上傲然而立,那女子竟是他的母亲。她换上了当年嫁入相府时的大红嫁衣,墨发梳得一丝不苟,金步摇在风中微微颤动。凛冽的北风将她的裙摆扬起,那一刻的母亲竟美得惊心动魄,虽然隔着老远,但他仍能感受到她眼神中透出的绝望和蚀骨的苍凉。

隔着纷乱的飞雪,他看见母亲朝他这里望了一眼,那目光穿透混乱的人潮,落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那抹红妆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衣袂在风中翻飞,像一片燃烧的枫叶,决绝地扑向大地,扑向了护城而死的父亲身边。

“母亲——”随着他的那声呼喊,时间仿佛静止,永远停留在了他国破家亡的那一日。

之后,他便散尽家财,只为给始皇帝致命一击。

那日,他匍伏在博浪沙山上的密林中,和他一同在此等待的,是一个能抡起一百二十斤铁锤的大力士,当始皇帝的车辇终于驶过谷底,缓缓进入他们的视野,他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他亲眼看着那寄托了家国仇恨的一百二十斤铁锤,化作一道乌黑的闪电,裹挟着风雷电掣之势,自大力士黎文辉手中抛出,精准地砸向了秦始皇巡游队伍中最华丽的那辆主车。

“中了!”他几乎要呐喊出声。

可下一刻,希望如同被掐灭的烛火。铁锤轰然落下,碎裂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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