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亡夫儿亡父,宝宝我被读心了》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子夜。
宫禁外。
一辆不起眼的骈车缓缓停在了宫城侧门。
帘子一撩,车中走出来个年轻男子。
那人一身红色蟒袍,披着一件狼裘大氅,手上还拎着一个漆木食盒。
正是萧镜。
两个守城的侍卫对视了一眼,立即上前恭敬见礼:“世子殿下安好。”
“你们也好,你们也好。”
萧镜粲然一笑,直直向内走去。
“呃,殿下……”那稍胖些的侍卫犹豫片刻,抬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殿下,您尚在禁足自省,怕是不能……”
“欸,禁足三月的谕旨乃是中秋那日下的,今儿个已经是冬月十三了。孤这不是反省出了个结果,想着入宫报备一二,还请行个方便。”
萧镜见那两个侍卫仍是满面为难,当即脑门一拍,笑着将那漆木食盒塞到那胖侍卫的手中:“瞧瞧孤这记性,差点给忘了。二位当差辛苦,这是南郡送来的蜜橘,拿去尝尝吧。”
胖侍卫接了食盒,掀开盖子看了一眼。
入目的金黄不是橘子,却是一碟明晃晃的小金稞子。
他与那痩高的侍卫对视了一眼,面上立刻堆起笑来:“多谢殿下恩赏,您这是哪里话来,快快请进就是。”
萧镜满意地点了点头,入了宫门,一路朝着国主的寝宫去了。
一刻钟后。
宣德殿中。
萧镜推门而入。
只见主座上那人正襟危坐,看着手中的山河舆图面露难色。
她双膝一软,跪地便拜:“儿臣见过父王。”
国主抬眸瞥了她一眼,随即放下手中的舆图,向着总管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太监朝着一众随侍的宫人打了个手势,众人立刻随他鱼贯而出。
待到殿门合拢,室中只余父女二人,国主连忙起身上前,将她掺了起来:“你今晚遇袭的事情,阿福已经差人来跟我说过了。他这些年差事当得真的愈发好了,出门在外,竟然连个护卫也不多带!”
“父王您好快的消息……”
萧镜小声嘟囔,却被父王一记严厉的目光瞪了回去。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怪福伯他老人家,是孩儿怕引人注目,这才没叫人跟着。眼下分号那边的事情已经办妥,这样的事再不会有了。”
“罢了罢了。狸奴如今主意大了,你娘亲走得早,为父越发老迈,管不动你咯。”
见父王这般嗔怪,她倒也不恼,径直上前挽住了那人的胳臂:“父王才不老,父王清醒着呢!”
父王无奈一笑:“行了,你必然是有要事。今日天色已晚,早些与为父说完,就在这偏殿歇下吧。”
萧镜咬了咬唇,一时之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父王拍了拍她的肩膀,拉着她一道在旁侧的软榻上坐定:“旁的事你也不会这么为难,是因着那洛家怀安吧?”
“唉……父王圣明。”
她垂下眸子,将眼中酸涩敛住:“孩儿觉得,他此次进京,必定是为着年初朔州粮草被劫一事来的。”
“是又如何?”父王沉声问道,“难不成粮草是你所劫?通敌叛国的事也是你所谋划?”
当然不是!
那样的事,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做的。
她只要一想到那些八百里加急送回京的朔州邸报,心尖就宛如针扎。
……敌军夜半袭营,粮草被烧。
……洛大将军身中流矢命悬一线。
……洛中郎临危受命挂帅出征。
萧镜鼻头一酸,满腹委屈却找不到宣泄的口子。
她低声道:“可粮草被劫这事儿咱们早先也曾查过。陇西李氏那边不知道准备了多少莫须有的伪证,就等着咱们往坑里跳呢。父王不也正是因此才暂时将我禁足的么……事已至此,洛怀安如何信得过我?”
“于公,此事尚无实证;于私,洛怀安以前是你的伴读。他怎会信不过你?”
“可是……”
“没有可是。”父王摇了摇头,“倘若此刻易地而处,你可信得过洛家父子?”
萧镜不答。
她信不过。
朝中陇西李氏只手遮天。
纵使父王与她用尽浑身解数百般周旋,也时常觉得举步维艰。
可如今的她,为求自保,只得在朝堂之上装出一副纨绔的模样,好让李氏一党觉得王长兄可随时将她取而代之,才能得几日安生。
她与洛怀安已经许久没有像样的书信往来了。
京中传闻到了朔州,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子。莫说洛怀安信不过她,就是她自己看着五味坊网络来的那些坊间消息,也时常觉得这传闻中的“世子殿下”是该退位让贤了。
室中一时静默,只余下了炭火劈啪作响。
小征关粮草被劫,看似是有人贪慕荣华里通外敌,但寻根问底,也不过是世家与王权相争罢了。
洛家手握重兵,又与她有旧交,李氏一党必然会生出离间的心思。
只是这样日复一日的算计,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又到底还要牵扯多少无辜之人?
“狸奴。”父王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沉静的声音在室中响起:“若你是手握重兵的边关大将,为父因着朝中党争波及,进而身负重伤。你当如何?”
萧镜狠狠地用衣袖攒干了眼眶,红着眼道:“我必带着二十万大军杀回京中,替您报仇!”
“可边关片甲未动,洛怀安回京,随行者不过三五十人。”
“您是说……”
“洛氏父子如今手握二十万大军。倘若他心中已经认定此事是你所为,大可直接起兵勤王。但是他没有。”
案头上的烛火明灭跳动着,衬得父王面色有些不定。
做儿臣的猜不透君父的心思,只得屏息以待后话。
父王叹了一声,深邃悠远的目光看向她来:“狸奴,你的外祖父云老将军,他老人家昔日也曾是朔州营的主帅。”
“孩儿知道。”萧镜点了点头,“阿翁不良于行,就是因为在战场上被流矢所伤。还有舅舅,也战死于朔州……”
“已经是二十三年前的事了。”父王直直看着她的眼睛,似是在透过她的目光怀念着什么故人,“云老将军用兵如神,云兄战无不胜,为父怎么也不相信这样的结果,可当年……”
萧镜只觉眼眶有些微热:“可当年……父王是不是什么也没能查到?就像咱们现在这样,处处受制于人。”
父王阖上双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许久之后,他缓缓摇了摇头:“狸奴,为父心中有愧,自是不希望你也抱憾终身。以前不查这桩案子,是为了将你从李氏一党的陷阱中保下。现在洛怀安回来了,他若要查,那咱们应当权力配合才是。”
萧镜顺着他的意思试探问道:“那依着父王的意思,咱们现在应当尽快找他详谈此事……?”
咚咚——
门外有人轻叩门扉。
总管太监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陛下,洛府来的消息,洛中郎方才回京了。他让人递了牌子,请旨明日朝见。他还说……”
那声音似是犹豫了片刻,又复接着禀道:“他还说,小征关一案,明日早朝有些事想要请教世子殿下。”
萧镜转头与父王对视了一眼,眉心忽地抽动了一下。
她尚未动,洛怀安竟先找上门来了么?
一夜惴惴不安。
次日一早。
宣德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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