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裴玄听跟薛米将他的“真实身份”给介绍完了,一点都没有担心薛米眼红悬赏而将自己举报的心思,坦率到薛米都不好意思了。
“你把这些都跟我说了,不会有关系吧?”薛米在他怀里探出头。
裴玄听一脚跨进了门槛:“当然没关系了,你可是我的挚友啊。”
正在前院指挥下人收拾屋子的曾百龄刚巧听到这句话:“……”师尊,你又在犯什么病?
腹诽间,又冷不丁看到自家师尊怀里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曾百龄:?
他问裴玄听道:“百龄兄,你这猫是哪里抱来的?怪可爱的。”
裴玄听抚了抚薛米手感极好的毛毛:“出了一点小意外,就将他带回来了。记得先收拾个舒服点的房间出来。”
师尊这是打算养猫了?
曾百龄刚要应是,就见那小猫朝自己挥了挥爪子,口吐人言:“好久不见啊,百龄兄~”
曾百龄:!
这这这,怎么还是一只成精小猫?
莫不是师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
曾百龄瞬间变得紧张兮兮。
“想什么呢?”裴玄听不知哪里变出一把折扇,毫不客气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薛米都不认识了?”
薛米朝他眨眨眼:“是我啊百龄兄。”
“原是薛小友,”曾百龄敛去多余的表情,“方才失礼了,莫怪莫怪。”
“没关系哦。”薛米很大度地一挥爪。
他对这位欠自己挚友巨款的老实青年印象还不错。
“百龄是裴家商团的主要理事人,”屏退下人后,裴玄听对薛米道,“我不在时就由他将工作任务分配给底下的人。你平日若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也可以直接问他。”
薛米乖乖点头:“好哦。”
一人一猫说话间,为薛米准备的房间已经被下人麻利地收拾出来了。薛米被裴玄听抱着新奇地看了一圈,用肉垫拍了拍对方的胳膊,示意他将自己放到一旁的案几上。
裴玄听将猫放下时不动声色地多挼了一把薛米的背。
薛米从桌上跳了下去,摇身变作人形,依旧是乌发玄袍,腰间别着让裴玄听略显眼熟的招魂铃和一块紫玉峰令牌。
这两个东西本来都是挂在猫脖子上的,变作人形后薛米觉得戴在脖子上看起来很滑稽,就摘下来佩在了腰间。
薛米的身形很漂亮,是劲瘦而匀称的类型,窄腰长腿细颈翘臀。眼界高如裴玄听都不得不承认,哪怕是最朴素的配件,挂在薛米腰上都霎时变得赏心悦目极了。
见到对方的目光在自己的腰际有所停留,薛米主动捏着那枚令牌解释道:“这是我先前在玉霄宗时,一位很和善的长辈送我的。”
这长辈自然指的是玉姨啦,玉姨对他超好的!
裴玄听面露微妙:“……是吗?那很好啊。”
他听到了什么?竟然有人用“和善”来评价韶冷玉?
哦,薛米不是人,是猫。
那没事了,他那师妹是个十足的毛绒控。
“这个……”薛米看向招魂铃,纠结片刻还是不打算将扶摇子的事情和盘托出,只模糊道,“是另一位长辈托我暂时保管的。”
裴玄听对那招魂铃多看了几眼,总觉得它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曾在哪里见过它,又见薛米言语间多有敷衍,便也没有追问。
“当日在珍馐馆,我记得你说要去玉霄宗,”裴玄听问道,“不知所愿是否已经达成?”
薛米摇摇头,想起自己被人赶出天元峰的经历也是不大愉快:“没有。”
裴玄听见他一提起玉霄宗就萎靡,关切道:“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于是,薛米就将自己在玉霄宗遭遇过的事情大致和他说了,从自己进入天元峰当洒扫弟子给元极仙尊打扫主殿开始,一直到自己被偷炼禁术的天元峰弟子发现身份、继而被天元峰众人追杀,整个过程中,除了他细心地将扶摇子的戏份给抹去了,其余部分都讲述地十分真情实感。
到后面更是越讲越愤怒,越讲越委屈,尤其是说到天元峰还要克扣自己两个月所挣的辛苦钱时,情绪俨然已经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元极仙尊太可恶了!”薛米忿忿不平地鼓着脸,朝自己的友人哼哼唧唧地抱怨,“能够将天元峰管成这样,他自己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裴玄听……裴玄听从薛米说自己从其他灵兽那里听到元极仙尊极度讨厌妖兽的时候就已经惊呆了——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讨厌妖兽?
还有那群天元峰的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尤其是乔玉林那个臭小子,就这么对外宣传他的是吧?
他也就几百年“没出关”吧?呃,好像是有一点久……但也不至于让谣言传到这种离谱的地步吧?
薛米现在急需找人来吐槽这件事情,他朝快要裂开的裴玄听偏头:“玄听兄,你说是不是?我真的很生气,妖族又没有吃他家丹药,为什么他要讨厌我们呢?”
裴玄听神色复杂地抬头,视野就猝不及防被薛米近在咫尺的美人脸所占据。薛米蹙眉托腮,双眸湿润,鼻尖眼角泛着红,看上去像是委屈得快哭了。
裴玄听:!
他赶忙道:“一定是误会,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天大的误会!”
完了,他现在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是半夜醒来都要给自己来一巴掌,大骂“我真可恶啊”的那种。
薛米难过地摇摇头:“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啊,元极仙尊自己肯定也知道,但他那么厉害,却还是任由谣言流传。感觉好像不是假的欸。”
裴玄听艰难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元极仙尊闭关多年,他自己也不知道外面的传言呢?”
“真的吗?我不信。”薛米瞪着一对琥珀色的眸子,“他就是故意的。据说他以前就因为给妖族代表甩脸色,害得妖人两族和谈失败。”
裴玄听张了张嘴,又无奈地闭上了。他该怎么解释这个天大的乌龙呢?
如果他说自己当时并没有给对方甩脸色,只是单纯的对那位狐妖代表的毛过敏以至于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后来和谈失败也是真的因为双方条件没谈拢,薛米大概率只会觉得他在找借口。
薛米叹着气,一副封闭内心的样子:“不用为他开脱了,玄听兄。”
裴玄听在薛米面前一直维系得很好的清冷面具终于要崩裂了,他几乎在心里咆哮:这不是开脱,这才是事实啊!
何况他那时候还只是一个金丹期的毛头小子!哪怕他是扶摇子的亲传弟子也没有那么大能耐左右两族和谈的局势啊喂!
“明明都是人类,为什么差别那么大呢?”薛米皱着小脸,“元极仙尊那么坏,但是你就很好啊,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你真是我最好的人类挚友。”
往日耳边只有恭维声的裴·元极仙尊本尊·玄听,在直球选手薛米一声声直白的“你真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中逐渐迷失了自我,紧急闭上了自己刚要跟对方坦白“我就是元极仙尊”的嘴。
好在薛米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算了,我已经看开了。”
“那就好,看开就好。”裴玄听主动帮他斟了杯花茶,尽管心里依旧心虚,但面上端的是和颜悦色,“来,喝茶降火。”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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