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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第九十九章:重整旗鼓

小说:

我在奈何桥头开酒馆

作者:

认真大尾巴鱼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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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亭晚将成亲的地点定在奈何桥附近,说是为了纪念他们第一次相遇。此刻的奈何桥,较之以往,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桥身两侧,各挂了一排精致的宫灯,半空红绸纷飞,脚下洒满红火的花瓣,喜乐奏得愈发喜庆,悬亭晚牵着宋玉悲的手,一点点往前走。

他们站在奈何桥上,桥下是奔腾不息的忘川河,河面飘散的黑雾被宫灯驱散,昏暗的天空射下一道明灿的日光,照在二人身上。

暂停投胎的鬼魂站在奈何桥两侧观礼,远处是延绵不绝的彼岸花,花束摇摆,一层接着一层,漫山遍野都荡漾着喜气。

数支黑甲魔兵从暗处无声朝奈何桥靠近,悄悄将整座奈何桥围住。

司仪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

宋玉悲松开悬亭晚的手,二人面朝日光,手触到太阳光,带着温温的暖意。迎面吹来的风拂过盖头,四角的水晶耀眼夺目。

宋玉悲迎着风,朝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二人并无父母在身侧,按照宋玉悲的意思,天地就是生养他们的父母,第二拜,再拜天地即可。

“夫妻对拜。”

宋玉悲转过身,她垂下头,能看到水晶在眼前晃动,红色的长靴包裹着新郎官有力的小腿。

她弯下腰,头低下。

弯腰的一瞬,穿过喧闹的喜悦,宋玉悲听到忘川河里的残魂在小声嘀咕。

“怎么选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做阎王,魔兵把整个鬼界都包围了,她还在这里与人拜堂。”

“看了鬼界今日又有一场大乱。”

“你听到他们在说天门了吗?”

“听到了,估摸着和这小姑娘拜堂的,就是魔界的魔尊,这魔尊真不要脸,登基了几万年,来骗一个没当多久的阎王。”

“悬亭晚?这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你想想他父亲是个怎样的角色,他父亲可谓是用尽全力去培养他了,有这样一个父亲,儿子会差到哪里去。”

悬亭晚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魔尊,悬镜。悬镜是乱世之中的魔尊,为了得到各部族的支持,先后娶了三位妻子,最终这三位妻子都死在他的刀下,最后一位,也就是悬亭晚的母亲,是一位普通的魔族少女。

悬镜此人手段非比寻常,就是对自己,也绝不手软。昔日部族首领为考验他迎娶郡主的决心,让他到遍是蜈蚣的洞窟栖居三日,本以为悬镜会知难而退,没想到的是,悬镜果真到洞窟住了三日,最后部族首领无话可说,只能答应了亲事。

宋玉悲心中大骇,她并不知道悬亭晚是不是也听到了残魂的这一番议论。躬下的身子一顿,宋玉悲几乎是颤抖着手,掀开了盖头。

脑海中回想起这一个月发生的种种。悬亭晚出现在转世投胎的队伍中,又刚好救了她,替她击退了烛阴,这样一个满身本事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

又怎么可能这么凑巧,自己就在桥下遇见了欺负他的人,现在想想,到底是那群人欺负他,还是他欺负那群人。

悬亭晚一只手死死压住她掀盖头的手,清润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梦舟是听到什么人说闲话了吗?我们还没拜完天地,要掀盖头也要等到拜完天地。”

头被悬亭晚死死按住,动弹不了分毫。宋玉悲咬牙道:“悬亭晚,你骗我是不是?”

悬亭晚广袖一甩,忘川河掀起滔天巨浪,将河面叽叽喳喳的残魂击散,周遭观礼的人陡然看到巨浪升起,脸色皆是一变,要知道,忘川水要是落到鬼身,蚀骨销魂的滋味不是谁都能忍受的。

周遭的小鬼退出数米远,宋玉悲听到动静,也无需再问,左手红链现出,身子往下一弯,躲开悬亭晚的手。

悬亭晚眼眸微眯,往后退了数步。

就是此时,宋玉悲五指化作藤蔓,勾住悬亭晚的脖子,将他往回拉。

悬亭晚刻意松了脚步,跟着宋玉悲往前走。

宋玉悲没想到悬亭晚会突然松懈,用力过猛,整个人往前倒下,悬亭晚见状,忙快步上前,扶住了宋玉悲。

悬亭晚俯身搂住宋玉悲的一瞬,二人额头相撞,半空中出现一霞光,只是这时候谁也没有工夫注意空中的霞光。

宋玉悲被悬亭晚半搂在怀里,鼻尖嗅到熟悉的气味,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竟是要吐出来。

悬亭晚瞧见宋玉悲几欲作呕的样子,竟也没有松开手。

在拜堂成亲前,悬亭晚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既然这般舍不得她,不如将她带回魔界,让她成为自己的魔后。

可这个念头仅在一瞬间便打消了。

宋玉悲捂住胸口,却什么也吐不出来,通红的双眼死死盯住悬亭晚,恨不得当场将他的血肉撕扯下来。

“悬亭晚,你的味道让我恶心!”

悬亭晚心口像是突然被刺了一刀,他视线穿过数万年前的光影,似乎也有一个女子,站在他和他的父亲对面,说着同样的话。

他扬起嘴角,将宋玉悲放了下来,垂下眉眼,冷然道:“我只要知道天门的位置。”

“休想。”藤蔓破土而出,一瞬间拔高数丈,朝悬亭晚袭去。

悬亭晚左耳银光一双,半月弯刀出现在他手中,锋利的刀刃在空中飞舞,转眼间,蔽日遮天的藤蔓被斩成数段落下。

宋玉悲脚尖轻点,飞至半空中,见不断有魔兵朝鬼界涌入,在奈何桥附近来回搜寻。

心知此刻不能泄露丝毫情绪,她转过头,冷笑道:“魔尊倒是好一番算计。”

二人在空中接连交手了数十招,从天上打到地下,悬亭晚率领魔君争战数万年,经验自然比宋玉悲要丰富得多,很快宋玉悲便落了下风,眼看着半月弯刀就要此景宋玉悲的眼睛里,悬亭晚陡然将半月弯刀唤回,灵力反噬,呕出一口鲜血。

宋玉悲面上毫无动容之色,见悬亭晚身形凝滞,立刻飞身上前,用藤蔓缚住悬亭晚的身体,将他拉回奈何桥上。

她的手抵在他的心口,藤蔓疯长,一寸寸刺入他的心脏。

——

宋玉悲回过神来,背对着悬亭晚。

悬亭晚开口道:“现如今,鬼界陷入混乱,范无救身死,你手底下除了杜仲、谢必安,再无可担大任的人,梦舟,我愿意做你的手。”

宋玉悲转过身,“难道你觉得,我还会一次又一次地上当吗?”

悬亭晚走上前,与宋玉悲并肩而立,“我说过,我愿意为你死,所以不用担心我会背叛你。”

宋玉悲召出轿子,并不想搭理悬亭晚,掀开红幔,就要离开。

没想到悬亭晚竟然不管不顾,长腿一迈,掀开帘子,径直坐了进来。

宋玉悲冷着眉眼道:“出去!”

悬亭晚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在手腕一划,鲜血咕咕冒出,他将手贴在宋玉悲的嘴唇上。

“吃掉。”

宋玉悲撇开脸,“呸”了一声。

悬亭晚翻身压在宋玉悲的身上,捏住宋玉悲的下颌,将淌血的手腕再度塞到宋玉悲嘴里。

铁锈味在嘴里漫开,宋玉悲是鬼,自然留有身为鬼的一些特性,例如面对血腥味会感到兴奋。

下意识张开嘴,对着眼前的胳膊咬了下去。

悬亭晚皱了皱眉头,默念口诀,一道银光从他的心口窜出,落进宋玉悲的心口。

宋玉悲愣住了,松开了悬亭晚的胳膊,口中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她呆呆地看着悬亭晚,最后移开视线,没有再将他赶下轿子。

悬亭晚所施的法诀乃是伴生诀。

宋玉悲为主,悬亭晚为仆,她死他也死,她活着,他却不一定活着。相当于悬亭晚成了宋玉悲的一道护身符。

眼前的悬亭晚,并非真正的悬亭晚,不过是由半月弯刀中潜藏的一魂,变成的一道幻影,只不过这道幻影有血有肉,能看到实体。

回到鬼界,轿子停在奈何酒馆门前,附近的鬼看到宋玉悲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视线纷纷汇聚在二人身上。

待看清男子的脸,只觉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众人下意识便朝二人涌去。

“阎王爷,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鬼界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这个小子搞的鬼。”说罢,一群人朝悬亭晚围去。

鬼界的鬼,安安稳稳生活了五年,但身体始终隐藏着暴力的因子。

悬亭晚见一群人围上来,倒也不慌,冷冷瞧着众人,慢悠悠道:“诸位,看仔细,我不是望泱那小子,若是诸位不小心碰了我一根手指,就不要怪我了下手不留情面了。”

众人定睛一看,眼前这人只是与望泱有七八分相似,确实不是望泱。

众人对视一眼,这人是阎王爷带回来的,自然要给阎王爷几分颜面,贸然将人打了,也就落了阎王爷的面子。

“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小兄弟见谅。”

悬亭晚微微颔首,退一步站到宋玉悲的身后,没了再说话的意思。

进到奈何酒馆,悬亭晚拿了笔墨纸砚,坐在柜台前。

宋玉悲想了想,道:“今天先休息吧,等明早杜仲过来,再一起商讨。”

进到屋子,宋玉悲有片刻的恍惚,仅仅过去了两天,便给她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大婚时布置的装扮已尽数拆下,过去与望泱耳鬓厮磨的场景似乎就在眼前。

换下的嫁衣被随意地扔在地上,上面的水渍早已干涸,留下一圈浅褐色的痕迹。宋玉悲笑了笑,捡起地上的衣物,这几日强行压抑的情绪喷涌而出。

“望泱、悬亭晚。”她冷笑道。

“你们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她喃喃自语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望泱就已不再代表悬亭晚这个人,他从悬亭晚的躯壳里脱离,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她深刻爱过的人。

宋玉悲瘫坐在地上,嫁衣被她紧紧攥在手中,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一寸又一寸,纤细的手腕暴出青筋,鲜血顺着虎口躺下,落在嫁衣上。

宋玉悲痴痴笑了许久,冰凉的地面让她想起在人界的时候,她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割破轰隆,悄无声息地躺在地上。

“原来一直没清醒的人是我。”

宋玉悲打开门,一道颀长的背影出现在眼前,她偏过头去,不让悬亭晚看到她脸上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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