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真好学。”吉亚歌盯着泉时归眼睛，“哥哥知道定非常开心。”
吉亚歌说的没有申衣生动，但也大差不离。泉时归综合判断，决定相信。
“多谢叔叔。”
他乖巧道别，确定吉亚歌看不见自己后飞奔：和老吸血鬼比，还是小狼人可爱。
吉亚歌眼睛一直盯住自己脖子，泉时归感受到了，不知他是发现自己不是他亲侄，还是有别的想法。
泉时归回到自己屋内，申衣从床上爬起，兴致勃勃、若有所思地看他。
“何事？先前不是让你自行睡去。”
“睡不着。”
申衣委屈，小亲王真的不知道，月圆夜放一个身强体健的狼人在自己身边，会有什么危险么。
他不管不顾，申衣作为知情者，却无法坦然。
申衣扪心自问，自己并不是好人，但小亲王若在自己面前爆体而亡……申衣看不下去。
“你！”
“我？”
泉时归打断申衣，摆摆手让他一边玩去，“你不睡算了，我得休息，这里我不算熟，旁的地方你也别去，被其勒看见，又得念叨。”
他还想说什么，眼睛不自觉下夹，隐约看见晃来晃去的身影。
申衣扑到泉时归身边，盯着他看了会，从门边细缝闪出，临走前还替泉时归盖好被子。
冲着不算圆满的月亮，申衣抬头。
泉时归捏紧拳头。
他好不容易入睡，被狼嚎吵醒，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他好不容易平复情绪，揪着残存的梦境，整理线索。
黄泉冥府如何不在他考虑范围，他们最好全都消失。泉时归用不习惯羽毛笔，轻飘飘的，沾了红色墨水，同血一般。
他一定要找到那人，只找那人，问其因何不告而别。
成鬼百年，他是第一次看不出那人身份，第一次放下戒备、开怀大笑，第一次被人放鸽子……
笔杆被折断，那人经历他太多第一次，以至于他一直记着，他得想办法，让那人第一次尝到他的愤怒。
第一次揍人是留不住了，狼人也算人，泉时归现在只想把申衣这样那样，痛扁一顿。
嘴上说不去，实际上还是得参与营救行动，大法官出面要人，其勒和吉亚歌不敢不从。泉时归将申衣装扮成侍从，扔了套黑长风衣，“别说话，跟紧我。”
秘隐同盟每族派出两或三人，在托瑞多与瑞摩尔带领下，潜入魔境森林寻找他们少主。
泉时归、申衣跟其勒三人一组，吉亚歌守在林外本营，和其余血族交涉。
“看来不止我是废物。”
泉时归趁其勒以秘法搜寻，捡起细草摆弄，“他们不会躲在这里吧。”
周围血族用自己方式把灌丛弄乱，左进右出地铩羽而归。泉时归自嘲过于轻松，惊诧到某些同类脆弱敏感的心灵，“哟，这不是疯子家的小废物，怎么出来了，学会吸血了么，这里可没有你能喝的奶……他干得我说不得？别拉我！”
布鲁赫的少爷不满，不顾同行者劝阻，要与泉时归对决，“我赢了，你承认，是废物，从这里，钻过去，驮着我绕城爬三圈。”
“我是废物不是公认事实？我为何要同你比试。”
布鲁赫长老原先担心会惹怒泉时归，没有人敢轻易瞧不起末卡维，纵然对方名声狼藉，也是实在的亲王。
可他竟然……
长老了然，“既然您这样说，请您同我族少爷道歉，表明末卡维的诚意。”
泉时归挑眉，这老头想什么呢？
他想着，说出来，布鲁赫长老吹胡瞪眼，此等宵小，该被教训。得让他见识，什么叫人外有人。
长老暗搓搓念咒，他不能动手，被其勒看见，指着他鼻子说倚老卖老，若是旁人见着，不明所以地也会指责布鲁赫不地道。
“还请亲王不吝赐教。”
指点小辈受伤，纵谁见了也无法说些什么。亲王有教育同族义务，法术无眼，死生不论，只能怪他技不如人。
布鲁赫少爷粗声一喊，“废什么话，来不来，还是你就承认，你是废物。”
“我早就说过，你听不懂？”
泉时归笑，他讨厌和听不懂人话的人交谈，“但是有些东西，我能说，你不能说。”
申衣挡在泉时归面前，绿眸怒瞪，死死盯住布鲁赫的少爷。
他露出獠牙，做出防御姿势。
泉时归拍拍他肩膀，“别担心，这种我能应付，你去找其勒，跟他说我要回去。”
申衣放心不下，泉时归态度强硬，他只能退在一边，眼睛仍在布鲁赫族人身上，他们有任何出格举动，他直接扑过去。
泉时归长叹口气，“布鲁赫族，不愧是血族最适合战斗的氏族。”
布鲁赫的少爷和长老一愣，还没做出反应，又听泉时归跟了一句，“光长肌肉。”
“你说我有勇无谋？”
“我没有，说得这么优雅。”
布鲁赫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你们学会了人类变脸绝技么，好厉害。”
长老和少爷呆住，“少爷，上。”
布鲁赫长老布下结界，招呼少爷动手。
申衣回神，被拦在外面。
泉时归不慌不忙，直面少爷进攻，等他手掌到眼前，侧身一躲。少爷倒也灵巧，停住手刃，改同方向劈下新招。
泉时归歪头笑笑，“记录也不全对，你还是挺……”
“什么？”
泉时归从下方斜挑，双脚蹬上布鲁赫胳膊，“没事，夸你呢。”
“受着就行。”
他踩着布鲁赫少爷脸颊，“真是不好意思，打得他起不来了，你们——谁来试试？长老？”
泉时归拍去手上沙土，“我说实话怎么了？又没说你，着急赶着挨揍，地上有洞你自己钻？对了，都没说我赢了怎么办。”
“亲王大人有大量，饶恕我家少爷。”
长老躬身，朝同行人挥手，示意他扶起少爷。
“那怎么行，你们怎么好意思跟废物提要求的。”
申衣抓破结界，长老收手、解开，口吐鲜血，连声道歉。
“布鲁赫永远不与末卡维作对。”
长老咬牙切齿，申衣匆匆跑过他，抱着泉时归从上到下检查彻底，明明伤重的是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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