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话,回房,给你上药。”
泉时归改了态度,不能让小桃四人发现自己对申仐好,防止他们针对他或者告诉皇后。
他想了想,觉得好难。
让他打人还行,用这种温柔语调说话,太折磨他了。
可很明显,申仐是这次他的目标,和前两次命名一样。泉时归想,写剧本的人偷懒,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辨别谁是攻略对象。
他只有拼尽全力对申仐好,才能尽快通过,获得更多积分。
哪怕他本质对申仐并无好感,此刻也软了下来,放轻声音再问了一遍。
申仐没理他,确认自己可以离开后走了。
粗布衣服被他挂在手肘,绷紧的肌肉微微颤抖。
他确实在痛。
泉时归看见申仐趴的凳面有裂口,里面藏着细小的针。
这么狠的么。泉时归咬唇:他在忍?
小桃笑嘻嘻,把泉时归推回寝殿。
泉时归忍不住问起申仐。将军护国有功,怎会把亲子送到……他看了看身体,他还没自恋到认为每个人都会看上自己。
小桃跟泉时归进屋,替他脱了鞋袜,跪坐在榻下供他差遣。柔若无骨的手捏住他脚踝,按得他浑身酥麻。
“嗯,同我说说,我是怎样的人,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要妄想骗我,你知道的。”
他含糊了几个字音,小桃没在意,仍是嘻嘻笑着,“爷想听什么话,奴都会说。”
泉时归一边听一边谴责自己原来这么混蛋,他知道太子对申仐不好,没想到不好到这种程度。
皇帝赐婚,谁敢反驳。申夫人送申仐进宫,哭得眼泪汪汪。她与皇后还是同宗。
也不知皇帝揣着怎样心思,极力促成这桩没有一人满意的婚姻。
太子不好与他爹撕破脸,只能拿申仐撒气。申仐被囚在宫里,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怪不得习惯忍气吞声。
因为如果反抗,太子会用更恐怖的方式对他。
这些刑罚还有好听的名字。
小桃一个一个报给泉时归听,附带讲解。泉时归听得两眼一直抽抽。
“原来我……”
“主子这回清醒,倒有些不一样。”
门外走进一个佩剑男子,穿着与小桃相差无几。
“怎么个不一样法。”
泉时归摆手,示意他继续说,“无妨。”
“对太子妃……循礼了些。”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
男子神色复杂,最后面带轻蔑。
小桃嗔怪,对着泉时归求情,“其华与太子妃儿时相熟,殿下勿怪。”
泉时归才发现这是小桃刚才给他介绍过的四位其中之一。他让小本记下,小本不知道又到哪里打盹去了。
“其华之前在将军府做事?”
对方对自己抱有敌意。泉时归问小桃,这是目前看起来最好拿捏的一个。
“怎么会,其华可是国师最看重的弟子。”小桃俯在泉时归耳边,“听说也是……不过没人敢问。喏,陛下特许他持剑于内廷,可威风了。”
泉时归“哦”了声,装作没看见小桃表情失落。
“我也很厉害,太子先前最喜听我抚琴了。”
小桃打起精神,要去琴室抱琴,其华冷哼,泉时归拦他,“下次,今日,你先带我逛逛,熟悉下……”
“太子妃熟悉殿下喜好,交由他,我才放心。”
其华剑鞘挡在小桃跟前。
“这等小事,怎好劳烦太子妃……好、好,我去请太子妃便是。”
小桃出门,其华朝泉时归拱手施礼离开。
申仐捧了个小背囊。太子出巡,哪怕只是在宫里走一走,也要做足准备。
泉时归什么都不用做,乘着步辇,在御花园游荡。
他没想到申仐理解的“逛逛”是这么个意思。
“呐。”泉时归探头。
申仐抱着袋子立在辇旁,“殿下有何吩咐。”
“我能不能下来自己走走。”
申仐垂目,“殿下孱弱,旧伤未愈,若是……”
“那你上来。”泉时归让了半个身位。他一个人尴尬,要拉上垫背的。
泉时归试了试术法还在,手在袖里轻轻一点,削减落在抬辇宫人身上的重量。
四人身量不大,走起路来摇摇欲坠,他真不敢把身家性命交给旁人。
申仐被打断低语,睫毛阖下眼睑,还要辩驳。
四人半跪,太子手敲扶杆等他上去,大有不愿意就一直僵着的意图。
申仐小心起脚,被猛地一拉。
太子纡尊降贵,那只金嫩的手捏住他的袖摆,把他向上一提。申仐稳住身形,手肘磕上朱红色扶栏。
“坐。”
申仐警惕,贴着辇臂,背挺得笔直。
步辇一摇一晃,他咬着牙,目不斜视。
泉时归不信自己撬不开口,“哎呀,太阳真晒,累死了。”
申仐:……
“殿下可要回去歇息。”
他从包里拿出竹凉,撑在泉时归头上。
“你那是什么表情。”
泉时归推他,自己向后翻出,想要倒在地上,取得同情。
千钧一发,申仐扑在泉时归身下,垫住他的身体。
抬辇四人慌得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请太子原谅。
泉时归一计不成,又起一计,“脚痛,抱我。”
“大概是扭了。”
回寝殿,召太医。申仐安静地立在旁边,听太医吩咐取药。
泉时归包着腿毫不在意,“……没好透,今天……要不是申仐救我,母后怕是见不着孩儿了。”
皇后维持不住端庄,冲着申仐问责。泉时归拦住她气势汹汹,“好母后,别骂他,气坏自己身子。”
泉时归朝申仐使眼色,示意他离开这个是非地。
申仐辞别,皇后坐在泉时归身旁,“我儿对他,动了真心?”
泉时归沉思,“怎么,父王将他赐予我,不指望我和他培养感情?”
皇后干噎住,“陛下他,你父王……”
泉时归瞪大眼睛,心里跟明镜似的。半晌等不到皇后多说一个字,他打哈欠,“儿明白的。”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们只是联姻。
申仐被勒令不准接近太子。他面无表情领旨,继续干活。
宫内,太子衣物需要他洗,太子吃食需要他做……桃之等人还时不时作弄他。
他本就不愿与太子扯上关系,若不是……他该在广袤的边疆,同他父亲一样。
申仐把洗干净的衣服抖开,挂在竹竿上晾。
“你倒甘愿在这里,碌碌此生。”
其华从阴影里出来,抱着两柄剑。
申仐越过他,朝房间走。
“接着。”
他没留反应时间,申仐抬手,长剑飞入手中。
“还不赖。”
申仐指腹蹭过剑鞘,握住剑柄拔出,看了两眼又放回去。
“拿走,我现在,不配。”
“怎么可能,你可是……”
“不要说了,其华,你是国师之子,无上风光,我只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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