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尔睁眼，看见浑身白溜溜的泉时归坐在面前。
“你……”
他有些激动，跃过自己奔出去。
白龟“啧”了一声，进屋行了个礼，替自己检查身体。伤口不算很痛，血止住没有再流，裹了白色布条，看起来也不明显。
泉时归整理好情绪，从门口进来，蹑手蹑脚，小心翼翼。
申尔纳闷自己怎么他了么，不就是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在艾兰德，做些情侣间该做的事。
他看起来很不对劲。申尔想。
申尔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泉时归，他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就被那位大人捅了一刀。
不用想，刀是兰希的。
申尔叹了口气。
他忍不住后悔当时把艾兰德权政交到兰希手里，是不是个错误。
可错误无法返回，只能弥补。
申尔与白龟讨论，如何收回被兰希散出去的人心。
罗蒙梅兰不止一次派人讨要人质，那位大人在他们内部具有极高影响力。
申尔同他们周旋，很多次都想撂挑子让兰希自己处理。
这不属于他的工作。
兰希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试图得到他的夸奖，不在乎后果。而他不行，他不仅是哥哥，还是艾兰德主宰，更是海域的王。
白龟策划协助，和罗蒙梅兰来使会面极度友好安稳。
泉时归穿着艾兰德特色装扮，混在舞者里扭来扭去。
他们很久没见了。申尔记得自己临走时下令，不允许他从房间里出去。
也不用想，又是兰希提供的便利。
申尔请泉时归结束宴席去寝殿等他。他要再问一次，愿不愿意。
灯光橙黄，和海水的蓝交织在一起。
艾兰德并不在海底，只是为了安全，偶尔打开连通的枢纽。
往来船只找不到路，传了谣言，不让其他人来去贸易。
申尔看着泉时归酡红的脸，他在宴会上被灌了酒。
特供的葡萄酒度数很高，纵是他也只能抿一小口。
泉时归觉得很热，衣服脱到肩膀。申尔拉了被子给他盖上，被他三两下蹬开。
他动来动去，申尔只能抓住他脚踝。
他问申尔是谁，申尔反问他。
“我是谁……”
泉时归重复，“我是谁。”
他要下床，踉踉跄跄地踩着申尔脚尖。
申尔扶他，“你很眼熟。”
“眼熟。”
申尔手在泉时归腰上，“好像，是我爱人。”
“爱人？”
申尔打横抱泉时归，把人抛回初始位置，用嘴唇阻止他发出呼声。
“这个床，你喜欢么。”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的床。”
“是么？”
“这样呢，你喜欢的。”
申尔拉红绸，章鱼脚在泉时归手掌不远边，他握泉时归手，让那柔软拽住坚硬。
泉时归摇头，“不太舒服。”
“真的么。”
“你可以试试。”
他俩真掉了个个。
申尔让泉时归牵着自己，顺从乖巧地把手搭上柱子。
“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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