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网上舆论愈发一边倒，原先查不出来的信息也被人公开。
「原来蝻猪背后，啊。」
「你们从哪里看到的，我也要去！」
「他竟然，我们是不是错怪泉宝了。」
「[链接]真·人不可貌相，他居然，第一次见到行走的星币。你们看发帖人，联邦，握草！」
「感觉有问题。」
「那这样说，都是湳祝一个人的事，泉时归没毛病对吧。」
「他喜猪他活该的，被他喜欢也真可怜。」
「既然这样，我们泉哥也没问题咯，还是说你们只看脸，不管别的？」
弹幕争得比现场起劲。
风止从光脑接收数据，递给申司。后者看都不看，抓着泉时归的手一直没松开过。
湳祝趾高气昂，爆料泉时归跟自己相好时说的做的。
「他真的，我哭死。我说就这猪样，讲话不过脑子的么，我只会心疼小泉。」
「我们小泉是被这人CPU了吧，你送房子给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打扫的，还不让上桌吃饭，啊啊啊，这个湳祝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高兴，很不高兴。」
「他是真喜欢。人家自己都不说，你们到底在跳什么。」
「别吧，这么爱舔，你怎么不去啊，哦，人家可能看不上你？」
「你们到底在急什么。」
「当事人说话啊！」
弹幕激战，节目组控制不住，陆汛站在他哥身后发抖，他刚刚查到些吓人的东西，在纠结要不要跟哥哥分享。
这边闹剧还没结束，李勤凝通过内线联系，方荣醒了。
“走吧。”
泉时归与申司耳语，全然不管在场众人。
「他怎么走了？」
「戳到痛处了？」
「解释解释啊。」
“二哥他……”
泉司尘嚅嗫，想继续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被泉时恺噎住。
“都是泉家人，怎么那么小家子气，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泉时恺说完跟在自家弟弟身后出去，也不看另一个弟弟和其他。
弹幕又炸开锅，这时已经没人在意了。
方荣被黄符困在床上。研究院的人对他从内到外做了深度检查，什么都没有发现。
从各个角度，方荣精神良好，一切正常。
他被全方位监控，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复发，像上次那样。
研究院向泉时恺汇报，大哥把小泉拉到身边来听。
“我不听也没关系。”
研究员忌惮，这可是目前最高级的机密，就算是老大他爹，也得经过上面同意。
况且老大跟弟弟，关系不是……
泉时归无所谓，他们查得清楚的事，小本早就告诉自己了。事实上，“诡阴”在虞被封印，就是他找到的方法。
只是现在，他还需要它，有些事情，用嘴问，总比盲目摸索要快得多。
研究员看着泉时归什么防护都不做就走上前去拍方荣露在外面的手臂。
他本想提醒，想起年轻人高冷无惧的眼神，念着让人吃点亏也好。
研究院确实没有把方荣定级为危险。
老大也没有反应。
研究员站到旁边。
泉时归手指在方荣脑门点了一下，后者眼睛变亮发光，先是绿色，继而发黄变红，最后定在深得像干涸血液的颜色。
泉时归愣了愣，这种红，让他想起古堡的月。
他稳住心神，舌尖抵紧上颚。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脑子里流出金色的咒文，古老的语言借着他的口缓缓而出。
泉时归很久没用这种言语交谈，这是虞内部对话的秘法，有熊部把拥有大虞脉承血统的人用奇花炼化，驱使他们自相抗衡。
“诡阴”情绪激动，挣扎着要从方荣身体爬出。
方荣肉身被它撑开破口，黑色光雾在他身上汇聚再消散，自始至终，没有流出一滴血。
泉时归没办法从“诡阴”嘴里得到信息，再拖下去，方荣会跟它一起消失。
申司看出泉时归犹豫，风止得到示意，上前扶住方荣。
“不要，伤他。”
风止刚接过手，用袖口挡住从联邦宝库里顺来的锥锤。女王宝贝得紧，据说是蓝星地矿开采出来的，具有神力的法器。数千万年前，还没有他们的时候，锥锤就救过他们先祖的命。
风止边点头，边推泉时归回申司身边。
申老大那副忧心神情，小泉要看不到，自己又要挨揍了。
泉时归脑子里飞快地理清思路。
从第一关开始，自己就像是被机械声系统牵着走，把小本想成监视器更贴切。在归墟任务里，死亡、受伤都是可以复活的，前提是他们是同伴。他后来看见的吉亚歌、蒙克莱因，扮演者会失去记忆，但生命是无限的。
甚至，随着等级、关卡的提升，他们能获得更多的道具。
虽然有些需要用积分兑换。
“你。”
泉时归推开伸来的手，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申司。
“嗯？没事，就是想不明白。啊，你见过这个、这个东西么。”
他察觉自己不该说这些，他好累啊，要对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还得判断他们知不知情。
申司点头，“‘傀’以阴气为食，吸收怨念、愤恨等负面能量。这些不太好的东西也是人体的重要组成，多了伤身，量少不平衡对主人也不好。”
泉时归的头点来点去。看样子申司确实不知道。至少，他不用过于防备这人跟自己抢资源。
归墟在每个世界设置了额外的任务，便于没有在基础关取得好名次的玩家刷分。也有人槽过这种规则，但管理官不为所动。
谁知道上面到底怎么想的。
这跟泉时归关系不大，他不做多余的事，既不损人，也不利己。
小本再度不见踪影，他只能靠自己。
方荣被风止还给研究员，泉时归随大哥离开。
探视时间不宜过长，趁他还清醒，研究院还安排了别的课题。
泉时归看了他一眼，“走了。”
夜。
破开层层机关锁，泉时归着夜行衣出现在方荣身前。
他手指燃火，吹了吹冒尖的火焰。
“你也在。”
方荣安静躺在石床上，泉时归面对空气，“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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