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确保今夜她不会再醒来后,开始仔细地在林绯耳后与下颌处抚按揉捏。
一番查验,断定她脸上并未覆有任何易容之物。
接着,她一个利落的转身将林绯安置在一旁的软榻上,轻轻掀起后腰处的衣衫。
果然,腰肢下方、脊骨两侧,清晰可见一对深邃的腰窝。
李玄煜斜目一瞥,便收回目光。
秋菊拱手禀报:“主子,她脸上毫无易容痕迹,腰窝亦是天生。此人确是奴婢的表妹,林绯无疑。”
李玄煜缓步走到林绯方才所坐的位置,执起她用过的那只酒杯,指腹摩挲杯沿,目光幽深地端详了许久才低声开口:“这就怪了,昨夜甲影来报,她明明已没了脉搏呼吸。难不成……她有起死回生之术?”
甲影跟随王爷多年,忠心不二,且是暗卫翘首,他是不会错的。
秋菊见李玄煜神色晦暗难辨,担心他疑心自己,立刻屈膝跪下:“主子明鉴,属下所言绝无半句虚假。她言谈举止确实与往日大不相同,或许,或许是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心性骤变,反倒……无所顾忌了?”
李玄煜指节轻叩桌面,声音低沉:“无所顾忌?”
他放下酒杯,眸光带着嗜血的杀意:“她今日出手制服李公公手下,招式简单却招招凌厉,直取要害。那身武艺绝非一日可成。训练她的人,必然耗费不少心血栽培。”
他语气微顿,眼中寒意更甚:“若真如此,她会几分闭脉假死的功夫,倒也不足为奇。”
秋菊闻言脸色骤然一变,声音扬起:“她会武功?这绝不可能。”
随后察觉到自己冒失,又急忙俯身,语气急促:“主子明鉴,奴婢与她自幼一同长大,朝夕相处,从未见过她习武,更不曾见有谁教过她一招半式。”
见李玄煜没有说话,她继续解释道:“我们被那户人家买下后都在一处伺候,最后又一同被转卖入宫。再见时相隔不足一年,她那时已在主子宫中做洒扫杂役的四等宫女。终日忙碌的卑贱,哪来的时机与条件习武。”
李玄煜目光移向软榻上酣睡正香,嘴角还淌着口水的林绯,眼底一片幽邃。
他声音低沉,若有所指:“那分离的一年,不正是最好的时机?”
秋菊顿时明白了李玄煜的言外之意。
那一年恰逢夺嫡之争最惨烈之时,各方势力暗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她望着榻上睡相憨傻的林绯,心底仍是不信,忍不住辩驳。
“主子,武功修习绝非一朝一夕可成。她如何在一年之内练就那般高深莫测的身手?奴婢苦修数年,也不过略通轻功而已。”
李玄煜唇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与其轻蔑:“练武之途,天赋远比时间重要。若她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也不无可能。你半点天赋没有,只能苦练。”
秋菊听出王爷话里若有似无的欣赏,心头莫名窜起一丝嫉妒。
她脱口而出:“既然她如此危险,不如让奴婢即刻处置了她,以绝后患!”
说着,她拿出毒药,就要往林绯嘴里倒。
李玄煜猛地出手,五指扣住她的脖颈,眼中戾气骤现:“本王如何行事,轮得到你来决定?”
秋菊呼吸一窒,她犯了王爷的忌讳。
李玄煜手指用力,秋菊脸色霎时苍白。
她颤抖着收回毒药,艰难地吐出字句:“奴……奴婢不敢。”
李玄煜冷哼一声,撤手甩开,用一旁的帕子擦拭自己的手:“去查清楚,那一年,她究竟与何人接触过。”
秋菊吓得捂住脖颈,压住低咳:“是。奴婢告退。”
李玄煜冷漠的未再抬眼,她起身提起一旁的食盒,脚步极轻地退至殿门外。
关门后,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只见昏黄的烛光将李玄煜高大的身影投在窗棂上。
他正缓步走向软榻,姿态专注,仿佛那榻上之人是何种稀世珍宝。
那一瞬,强烈的嫉妒缠紧了心脏,她攥着食盒的手用力,青筋隐现。
凭什么?
凭什么蠢笨如猪的林绯,能引得主子这般驻足审视。
她死死咬住下唇,将几乎脱口而出的怨愤硬生生咽回,猛地转身戴上兜帽,身影迅速融入沉沉夜幕中。
屋内。
李玄煜垂眸审视着深陷昏睡的林绯,眼底掠过骇人的阴鸮。
他指尖缓缓上移,拂开她额前散落的几缕碎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手指顺着她脸颊轮廓缓缓滑下,停在了纤巧的下颌处。
那里肌肤细腻温热,没有任何易容或伪装的痕迹。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林绯自然垂落于身侧的手上。
那双手,指节纤细,带着做粗活留下的薄茧,看上去平凡无奇。
他执起她的右手,指腹在她虎口和指根处摩挲,若常年习武,尤其是修习暗器,这些地方必会留下不同于寻常劳作的特殊茧子。
手指触感确是长期操持杂役留下的薄茧痕迹,与秋菊所言完全相符。
他松开手,任她的手臂软软落回榻上。
站直身躯时,高大的影子将榻上之人完全笼罩,他看向林绯的目光复杂难辨。
刚才看到她的腰窝时,他竟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这感觉搅的他心中不安。
最终,他扯过榻尾那方素色棉被,随意却精准地丢盖在她身上,恰好掩住了那对引人遐思的腰窝。
一阵掌风掠过,殿内烛火应声而灭,唯余清冷月光透过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
寝殿整洁得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一切风波尚未兴起之时。
每日这个时辰,李玄煜通常已在密室之中就寝,今夜因为突如其来的林绯,他又躺在这张久违的床榻上。
当年,有人在他寝榻处涂抹毒药。那毒无色无味,单用与人无害,因此并未查出。
这毒与他平日最喜爱的熏香混合,产生奇毒效用。一向谨慎的他不慎中毒。
与此同时,朝中支持他的元老重臣不是突然暴毙,便是离奇失踪,苦心经营的势力一夜倾颓。
他能从那场绝杀中侥幸存活,全凭母妃以血换血,将毒引渡她身。
母妃嘱咐他,让他装疯卖傻,并且谁都不能信。母妃的神情似乎知道是谁下的毒,却怎么也不肯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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