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整整五天,时爱再也没有再过法斯特,问了佣人和管家,他们都是对她避之不及,除了每日的餐食,几乎没有一个人过来跟她说话。
他这是铁了心的要将她一直关着。
一直不露面,这偌大的别墅,他在哪一间房都有可能。而且,这种别墅的结构,很容易藏着主人的秘密,若贸然闯入,不小心又把他给惹到了,那真就别想出去了。
这天,她吃完午餐,身边没有手机,闲来无事,来到后花园喂鱼,看鱼,看到了之前那颗许愿树,想到写的东西,心中一团火。
当时脑子抽风了,居然写下那种愿望。
管家给她拿来鱼食,她坐在池塘边上,生无可恋地一点一点喂着水里那些名贵的鲤鱼。
这些鲤鱼在这看上去很大的地方不断重复游来游去,虽记忆只有七秒,但会觉得无聊和腻歪吗?
不会想起昨日,在这片地方来过吗?
她现在就如这些锦鲤,每日就只能在这熟悉的地方,走来走去,想过一走了之,可靠近岸边的船只,都只听命于法斯特。
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可以离开,也没有人有权驾驶那些游艇。
时爱一把扔下手里的鱼食,走到旁边的躺椅上躺着,管家就那样站在不远处盯着,防止她出事。
时爱觉得自己就像个犯人。
可转念一想,人家犯人好歹还有自由活动,她这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被人盯着,很是难受。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闭上眼睛,轻轻摇动躺椅,开口道:“管家叔叔,能和我聊聊吗?”
管家点头,来到她身边,二爷说过,时爱小姐想干什么都可以,想要什么,就必要要满足她的要求,除了让她离开,什么都可以。
时爱睁眼看他拘谨的站在一旁,笑了笑,指着那边的椅子,让他坐下。
她可没有别人站着,她坐着聊天的喜好,就当是朋友之间日常谈话即可。管家也是不带犹豫的,拉过椅子,与她并排同坐。
“叔,我想问你个问题。”时爱在脑子来回想了许久,这位管家年级看上去与她老爸一般大,肯定是有孩子的。
如果是他的孩子被人这样对待,他有当如何......?
“您说。”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被人这样对待,与你联系不上,你会着急吗?”时爱的声音不大不小,很是平淡。
似是早就知道他会回答什么一样。
只是想等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可,他的回答,却是如她所预料的,是那样无情、冰冷、没有人味:“不会,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执意插手,说不定会造成反效果。”
时爱无语:“......”
“那你就不怕,突然有一天见不到他了吗?”
管家脸上保持笑容,摇头:“人生在世,终有一天,早晚而已。”他起身,看了眼时间,“时小姐,不早了,我该去准备晚饭了,您请自便。”
说不关心,那肯定是假的,但他长期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即便他的孩子出了什么事,也得靠自己去度过。
他只能在一旁默默加油,并不会施以援手。
这样的思想,是他在法斯特少爷出生那年得知的,那也他来给她当管家的第一年,他是亲眼看着那个被法斯特称之为父亲和爷爷的人,亲手把他如果推进地狱。
美其名曰“为你好。”
也是,罗德里格斯家族,从来都不需要废物,要的只有能掌控全族的强者。嫡系一脉,一代若只有一人,那么那个人,将会受到全球最顶尖的教育;若有两个,那么就会是一明一暗。
里昂与法斯特,便是那一明一暗。
手断各不相同,但又相同,兄弟俩一个赛一个的狠。
若是说,这个世界,能牵制住法斯特的人,那么就只有一个,就是里昂。
可如今,好像有些不一样,能牵制住他的人,貌似多了一个......
时爱看着外面那一望无际的大海,眼睛动了动,有了个馊主意,既然走不了,那就作死,就不信了他还能忍住。
晚上就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用完晚饭,时爱避开那些人的眼线,独自来到外面的沙滩上。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皮艇,逃也逃不了,那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把他逼出来了。
法斯特则是端着酒杯,坐在一旁礁石的后面,将她的动作完全尽收眼底,这点小孩子的把戏,还真是可爱的要紧。
仰头,一口气喝完酒,悄然声息地潜进海底。
时爱用力划着皮艇,晚上风大,方向难以把控,不一会儿,整个人就被吹到离孤岛很远的中心地带,她内心呵呵哒,这下玩大了。
不过,如果这样能飘回去的话,好像也还不错。
她这样想着。
耳边听到一个人的喊叫声,从不远处飘来,她抬眼看去,是一个小型游艇,游艇上面站着的是管家和佣人,两人手做喇叭状,喊道:“时小姐,快会俩,夜里风大,你那个皮艇支撑不了多久的,海狸有食人鱼,快回来了! 小心......”
后面的话,她没有听清,要小心什么......?
还有皮艇支撑不住是几个意思?漏气嘛?
正这样想着,身下只觉得一沉,她身体一僵,僵硬的低头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的皮艇,正在被某个不知名生物袭击中。
里面的空气伴随着皮艇撕裂,跑的越来越快,而她,整个人,正在急速下沉,这样下去,不到一分钟,她就会成为下面那个不知名生物的空中惨了。
啊哈哈哈哈!!!
原本的意思,就是划到附近,然后让自己掉进水里,好引法斯特出来。
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她以极快的反应速度,向前扑去,就是死,也不能死的那么难看,她倒是宁愿自己淹死,也不愿被不知名生物分成几百份。
以她的游泳技术,对付一些游泳馆还可以,但面对这么宽阔,一眼看不到头的海域,她很快被海水全面压制。
体力渐渐不支,仿佛陷入一个泥潭,挣扎的越大,陷的越快。
管家他们的船,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在皮艇上时,他们还能借助灯光去找,她现在掉在海里,要找寻,也得花上一大会儿功夫。
时爱心塞,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吗......?
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沉,尖尖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耳边还能听到洗漱什么东西游过来的声音。
再然后,彻底识趣示意,只是在最后一秒,看到了一个人影。
游艇上面的管家和佣人,看到一搜游艇快速从他们身边经过,管家认出船上的人是谁,让驾驶员返航:“少爷过来了,我们回去吧!”
佣人咽了咽口水,全身打着哆嗦:“叔,你说,二爷会不会把我给......”她比了抹脖子的动作。
脸上的泪水,是怎么也止不住的。
管家拍她肩膀安慰:“没事,二爷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再说了,还有时爱小姐,她会替你求情的。”
佣人皮笑肉不笑,怎么想都觉得觉得自己死定了。
万籁俱灰时,又有一搜游艇来到他们身边,上面的人,是晚来的卡洛斯和索菲亚,索菲亚看到一脸“我死定了”的佣人,八卦心起。
听完经过,让他放宽心:“放心吧,法斯特这会儿可没功夫搭理你,你跟着我们,他不会为难你的。”
再者,法斯特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东西。
时爱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法斯特,他正守在自己身边,一脸严肃。他的样子看上去好像两天没睡觉的,就那样坐在床边,眼睛都不带眨的,看着她。
时爱小声“切”了句,转到一边躺着,不是不愿见她吗?现在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时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怒意,“我再说一遍,呆在我身边,那也不准去。”
“你的耐心?”时爱闻言猛地从床上做起,双眼发红,恶狠狠地看着他,“我也有底线,你现在把我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的爱?爱一个人,会把她关在一个地方,让她那也不能去吗?那不叫奥,叫变态!”
法斯特跟没听到一样,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你走,这就是我的爱,你要是乖乖听话,我还会考虑,让你回去几次,但你不听话,我就只能把你关在这,”他站起身,居高临下,“休息吧,明天,索菲亚回来找你,你不会那么无聊了。”
说完,在他唇上留下一吻,转身离开。
时爱心中一团火焰蹭蹭冒起,她就没见过这么占有欲这么强的,以前那些贴心、温柔,全他妈都是装的。
她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
床上能扔的东西,全部被她仍在地上。她下床,蜷缩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
思绪早已不知飘向何处。
-
在这座别墅下面,除了一间治疗阎弘新的房间,剩下的全部被法斯特改造成运动场所。
有拳击、羽毛球......等等一些运动场所。
其中最大的就是拳击场所,他将记忆中那个地方模拟改造出来,成为了第二个地下拳场,但这里,通常只对他所认识的人开放,没有他的邀请,贸然前来,下场也就只有死在擂台上的命运。
从那地方出来这么多年,身体上的疼痛早已消失,但心里上的,依然存在,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找一家地下拳场去打拳。
飞了各个国家,几乎所有地下拳场,都有他的排名积分。
这两年,重心放在家族事情上,很少去那些拳场,本地的这种,可谓是少之又少,再加上,遇到了时爱,更没有那个心情去打。
里昂将这里装修好后,他一次也没来过,今天是第一次。
以前看到索菲亚生气,卡洛斯就连滚带爬的过去哄人,虽然两人是床伴关系,但每天几乎都是黏在一起,跟平常情侣没什么两样、他看到卡洛斯那个狗腿样,只觉得好笑,因为在他的认知里,真的对一个人动心,那就是要无时无刻把她绑在身边,哄人之类的话,他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
跟时爱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对待她的方式。
她被人控制,他理解;她被人下药,他着急;甚至拿刀捅了他,他也不介意,只因,她被控制。
如今,控制她的人,已经被收拾,打倒半死不会,在他之下,无人再敢去催眠她。
可她为什么还要再次离开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走。
待在他身边,哪也不去,很让她难受吗?
整个地下室,回荡着沙袋声,一阵接着一阵,沙袋最终也承受不住他的力度,自爆而亡。
掉落在地上的沙子,是它无处哭诉的委屈。
法斯特蹲坐在地上,一拳打在旁边的栏杆,那栏杆瞬间弯曲,嘴巴里突然有了咸味,是什么呢?
哦,那是他的眼泪。
母亲去世的早,没有人告诉他这样做是对是错,爱一个人,到底该如何去做,才能让对方满意,他只能凭借本能反应去做。
可似乎,事情的发展,都在往坏的方向发展。
他只是想跟一个人,安安然然一直过下去。没遇到时爱之前,他也想过跟哥哥一样,一辈子潇潇洒洒,到了年纪,找个女人,生个孩子,然后就那样浑浑噩噩过完一生。
没有爱,没有家庭的温暖......
遇到时爱之后,他是抱着不正经目的去的,但他对她似乎是一见钟情,每天就想看到她,出现在她身边。
很感谢上天,让他能遇到她。
可为什么,她要一次次逃离,就因为一个可笑的出轨?解释过不下无数遍,为什么......结局,依然还是这样......
若注定要让他失去,又为何有要让他拥有?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擦干脸上眼泪,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叫了几个人上岛......
又过了两天,时爱不在胡闹,那一次差点没命的教训,已经够她吃一壶了,可不想再去经历一次。
吃完午餐,在花园里散步,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沙滩。
看到那里摆放着一个擂台,几个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人,在上面连蹦带跳,一个非常壮实的男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周围的弹簧带上。
那是在测试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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