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乱葬岗的雪地被火把照成猩红。
黎澍和两位年轻人骑快马赶去,老陶因为不便于骑马,坐在文森特后面。“小黄毛,骑的稳点,老子都要被甩出去了。”老陶的声音颤颤的。“老陶头,我这已经很稳啦,怕的话抱住我的腰。”文森特安慰道。“我能感受到那些冤魂越来越强烈了。”塔娜道,“这次我们摊上事了。”老陶道,“我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呸呸,呸!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老陶头”文森特安慰道。“快到了,注意点。”黎澍说道。
说罢,眼见那十八具童尸呈“北斗吞月阵”排列,众人下马,分工合作,塔娜把马栓到树上。老陶头和黎澍观察尸体,黎澍发现每具尸身缠七匝红线,腕系褪色百家布。文森特在一旁,把身上的腰包拿下,取出镊子。镊起尸舌下的冰珠:“含的是硝石与尸油冻,难怪盛夏不腐。”文森特从雨童尸舌底抽出黎澍名帖,背面有细小的针孔拼出的密信:“山东故人问:判官笔是否还蘸得动百姓血?文森特不明所以。
“黎大人请看这具。”老陶剖开童尸腹腔惊呼,“肠内塞满黄符纸,笔画是反的!”
——正是阴司判官批命专用的“倒书殄文”!
黎澍抚过尸身颈侧紫斑,突然有一股三年前山东临清的硝烟味猛地呛进肺管。
黎澍回忆起那年乾隆三十九年秋白莲教火攻城门,浓烟里冲出个拴铁链的男童,颈间也有同样紫斑。童尸关节钉满铜钱,随邪咒跳动如提线木偶。他瞬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取出腰间的配剑,用力挥剑斩链,这时,那男童突然睁眼嘶吼:“判官笔……给我!”
“不好,黎老师,是‘尸儡蛊’。”塔娜的骨铃在死寂中骤响,“施术者用判官血养蛊,可驱尸千里索命!”“这么邪门!”文森特不免吐槽道。
“不用怕。”黎澍用判官笔在男童身上飞快了写下几笔,那男童瞬间就一动不动了,“塔娜,文森特,叫人把这些尸体带回刑部。”说罢,黎澍便和老陶头继续处理尸体。“好……”两人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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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停尸房内,文森特借西洋放大镜检视百家布:“每块布角用茜草根汁写着童谣——摇疍船,葬深湾……”
“这是什么意思?”文森特疑问道
黎澍瞳孔骤缩。这正是柳宅冤魂唱的调子!
“这可能跟柳家那些埋在墙里的冤魂有关。”塔娜在后面说到“因为我感受到了他们的气息相似。”
“没错”黎澍赞同道。
老陶突然掀开验尸布:“这些孩子脚趾缝有青苔,踝骨带船锚勒痕……是疍户的娃!”
塔娜走到尸身旁,用指尖抚过尸身眉心:“他们被献祭前,见过‘红光’。”
黎澍袖中判官笔突射寒光,在墙面勾出燃烧的血字:
乾隆五十八年五月初三澳门妈阁庙,献祭者:葡商费尔南多,经手人:粤海关监督盛住(和珅的小舅子)
“去澳门?”文森特苦笑,“朝廷刚因马戛尔尼使团闹得闭港……”众人一时语塞。
窗外忽传来鸦啼。十八具童尸齐坐而起,腹腔黄符无风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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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尸喉间发出咯咯怪响,红线如活蛇缠向黎澍!
“闭眼!”塔娜将萨满鼓扣在黎澍额前。鼓皮震动中,黎澍魂识猛然坠入童尸记忆:
在澳门黑沙海滩,疍民孩童被铁链拴在礁石间,随涨潮哀哭。蓝眼葡商费尔南多捧起个鎏金盒子,盒中飘出的红衣判官虚影,竟有黎澍的面容!虚影拂过孩童头顶,浪涛便吞没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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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苑,盛住(和珅的小舅子)将染血的百家衣递给黑袍人:“和大人要的‘阴童阵’备齐了,圆明园镜宫七月十五前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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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澍猛然惊醒,判官笔尖正滴落黑血——笔毫中缠着一根金色卷发。
“费尔南多。”文森特捡起发丝冷笑,“这人我认识,他在诊所治梅毒时,偷过我的金鸡纳霜。”
为逼出尸儡蛊母虫,黎澍以笔刺腕。黑血滴入铜盆时,那盆里的血水中映照着往事,如同恶鬼撕开封印般:
乾隆三十九年冬·临清旧城
白莲教妖师将黎澍绑上祭坛,匕首划开他脊背:“阴司判官骨是炼‘万魂幡’的好料!”
剧痛中,他看着曾救过的铁链男童爬来,将腐肉塞进他伤口:“吃下去……就能活……”
黎澍咬碎腐肉刹那,男童突然被邪师拽回。铁链绞紧脖颈的骨裂声里,黎澍听见他最后的呜咽:“石锁……我叫石锁……”
心痛,一股钻心的疼痛席卷了黎澍,“石锁,不要。”泪水不值钱从黎澍眼睛中流落。
画面一转,来到了祭坛轰塌时,阴司枯手递来判官笔:“接笔,可救城中剩余四十九童。”
黎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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