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兄!”
褚聿脱力倒地,大口喘着粗气。
“无事。”褚聿摆摆手,待缓过神来,顺着一名弟子的力道站了起来。
眼前已经恢复了正常,虽不知刚刚是何高人相助,但时间不容耽搁。
“莫师弟,你且将他带回去。其余人随我去寒潭。”
“是。”莫霖点头,召出魂线将人锁牢带下了山去。
接下来没有人生怨气作怪,一路上也算顺利。
不过靠近寒潭十尺之距,便可感觉到寒潭刺骨的寒意。
寒潭蛇窟口不乏绿植,都是些耐寒的灵草,因此平日来此的不是采药的的便是投喂下面的灵蛇的。
以及……祭祀圣子之地。
褚聿不知道想到什么,抿着唇走到了蛇窟边沿,铺面迎来恶人的血腥味。
探身向下望去,一片漆黑。
“褚师兄,这……什么也看不到啊!”
褚聿身上并未施咒抗寒,此时眉梢已染上了寒霜。
他默不作声的引燃明火符丢下蛇窟,眼底闪着淡淡的光。
明火符燃烧宛如白昼,百尺间皆可看清。
石壁上的蛇感受到温度纷纷向上看来,寒潭寂静无声。
一眼能望到底的蛇窟底,没有任何人的迹象。
“褚师兄,寒潭并无异动啊。”
褚聿收回了目光将自己从前那点不切实际的想法甩之脑后。
他舒了口气,仿佛也是放心下来,笑到“无异动便是最好,回去交差吧。”
“是。”
那几名弟子恨不能飞回去,一听事已了结便如窜天猴般蹦了出去。
褚聿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再次陷入黑暗的蛇窟,一瞬间有些失神,忍不住更加靠近了些。
“褚师兄,走了!”
褚聿猛得回神,才发现自己仅差一步便要跌入蛇窟,惊出一身冷汗。
沈赫精瘦苍白的的身体倒在寒潭边,没过水的下半身却是暗紫色的蛇尾。
他脸色白得透明,痛苦地紧握着一管白玉料子似的洞箫。
最终阴郁的双眼睁开,竖瞳在黑暗里收缩,瞳孔犹如碎金流动。
另一边回到羚宫的褚聿马不停蹄赶去墨斋复命。
“如何了?”司徒阑捏着书卷。
“弟子已带人前去查看,寒潭并无异象。”
褚聿略顿,又道“只是后山有坟震开,毁了尸身,叫那些魂魄…有些可怖。”
“哦?”司徒阑看像后山,道“可有其他可以可疑之处?”
他正要讲,听司徒师长提起,便急不可耐地将山中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那新妇化作的鬼混,弟子从前从未见过,厉害非常,所布幻境天衣无缝。”褚聿犹豫了片刻,还是补充道。
一般幻境,仅一人可见。但后山那冤魂竟能同一时间将在场所有人拉入幻境,可见其法力之深。
褚聿还欲再细说便被司徒阑打断“好了,此事你不必再管,我自会处理,至于那卢羌就交于你处理。”
“可是... ...”褚聿开口,对上司徒阑那双毫无波澜的银灰色瞳眸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褚聿蓦地想起在当年一群孩子被下禁言之术时第一次见到司徒阑。
“是。”敛下眼中神色,退了下去。
“散学罢。”
司徒阑话音刚落,今日心思本就散了的学子整齐划一地放下了书。
没多久墨斋就只剩下了司徒阑和他身后的小童。
他静静看着后山,手里把玩着一颗红豆大小的朱色玛瑙。
“她还不肯安息么。”那声音极轻,如叹一般。
小童缩着脑袋,不敢回话。
“走罢,我去后山一趟。”
“是。”小童应下,推着轮椅到了后山山脚,便自觉退下。
“二郎。”温柔的女声从黑暗中传出,游走在耳畔,伴有有一段悠长的箫声。
司徒阑微顿,推着轮椅向前。
轻风夹着女儿身的脂粉香,司徒阑不禁抬手,划过一片华服丝绸。
耳边逐渐喧闹起来,他看见街边追出来看新人的孩童们,看见前面吹奏的乐人。
以及,身下昂首前行的马儿。
不,不对。
司徒阑猛地回头,隔着缂丝却扇他隐隐看清那双熟悉的眼眸。
“潘娘……”他有多久没看到这张脸了。
即便是她地幻境中,她也从不让见他。
“二郎。”
新妇的红唇微启,轻唤着情郎,媚眼如丝。
却扇微微撇下,那双眸如深渊一般,让人望而生畏,又不自觉深陷其中。
司徒阑却立马清醒了过来,他早已放下俗世情爱,对潘娘不过愧疚而已。
闭上双眼,默念清心咒,他才隐隐发觉皮肉疼痛。
姜九妄捧着脑袋看着穿梭于山林之间却如履平地的轮椅,冷冷一笑。
“因果有轮回,善恶终有报。”说罢,又拖着身子隐在土里。
司徒阑伸手欲遮挡迎面的树枝,可周围空气骤冷。
开灵脉者,五感皆强于凡人。
几乎是一靠近,他便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恶臭。
当即借力而起,他虽不便于行,但好歹有魂息加持。
悬在半空的轮椅直愣愣地坠入了无尽深渊。
司徒阑吃力地撑起身子,周身布了魂息御寒。
灰色的眸子微转,心沉了又沉,他立马知道自己所处何处。
后山北面——寒潭蛇窟。
他又想起那坎挂六三,当即不敢再呆,从怀中取出一张千里符。
那符咒衔于食指与中指之间,眼见火光向下便要燃烧至底。
司徒阑呼吸一滞,只见手中符咒红光一现陡然变成了蓝色鬼火,又复熄灭,两指间只剩青烟几缕。
“二郎!你负我!”凄厉的女声从黑暗里传来,撕心裂肺。
司徒阑一愣,清明的双眼闪过绚丽的光,他拖着身子往洞窟边沿爬去,愣怔地答道“潘娘... ...”
他仿佛又看到那个花季的少女,笑容明艳。
箫声悠扬飘渺,缭绕耳畔,却骤然停止。
寒潭边,沈赫放下洞箫,昏暗间只能看到他微勾的嘴唇。
“下来吧,二郎。”
清冽的男声响起,带着摄人心魄的惑人之意。
“潘娘... ...”
突然的失重感会让人不禁大叫,在看不到的情况下其他的感官数以万计得被放大,更何况是一名修仙者。
沈赫倚在刚刚摔下的轮椅的残肢上,握着洞箫的手漫不经心地转着,撤去了蛇魅之术。
顺便用了些小法术,让那人闭嘴,他可不喜欢吵闹。
司徒阑大口喘着气,迟迟没有落地,但他嗅到血腥味越来越重。
无论是裸露在外还是包裹在衣服下的皮肤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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