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双手紧攀在这宛如钳子的机关上,一圈又一圈的转个不停。散落的发凌乱的贴在脸上,短披风也早已被甩飞。她转的头疼,许久都没想出逃脱的方法。
且就在刚刚,此处碎石滚落,数道机关同时运作。隔壁的打斗的声响时有时无,云子晋的笑声短暂的出现便又消失。
糟了,云子晋一定是遇见什么了。
南竹她一掌拍在机关上,被猛地扯下,又绕着转了一大圈。她皱着眉头,尽可能的去听机关是如何运作的,试图在卡顿之时逃离。
哥哥到底怎么回事,明知有机关却还——不,现在应该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可南竹越是集中精力,便越觉得内心不安。无奈之下,她朝系统大喊:“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
[你别乱动,手举起来,别反抗]
[等机关安静下来,你转个圈就能出去]
南竹的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她依言放弃挣扎,随后身上机关便猛一停顿。呼啸的风趋于平静,南竹轻轻将手搭在机关上。
上方的石板忽传来异响,南竹警惕抬头,只见一人自高处降落,重重落地。
此人满身杀气,气势汹汹。但好在,他暂时还没有发现南竹。
南竹抿唇,半抬起手臂,轻甩出一根簪子。她放缓呼吸,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钳在腰间的机关紧的发疼,房间昏暗,只有血的腥气清晰异常。
“哈......哈......”看不清脸的意外来客半弯着腰,开始大口地喘气。他十分不安,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南竹不敢惊扰此人,手撑在木臂上,试图扭动身体逃离。
伴随着身上机关一声错开的脆响,身前的空气突被破开一道口。
南竹来不及躲闪,只能双手护头。她承下一记结实的踢踹,趁着间隙用力转身——咔咔。严丝合缝的机关开始松动。
嗖——
一块碎木紧擦着南竹的耳朵飞过,割断她几根头发,划破了皮肉。
袭击者身上未干的血甩溅到南竹脸颊,带着微弱的气息。南竹眼神一缓,松下防备,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
她痛叫出声,开始不受控制地打转。只一瞬间,四溢的杀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竹如陀螺般从木臂的缝隙间滑落,眼看着就要直直向下坠。她倒吸一口气,用尽全部力气,才勉勉强强将一只手挂在缺口处。缠在她腰间的木制零件滑落,许久后才落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南竹将另一条胳膊也攀上机关,腰腹又痛又酸。她缓缓抬头,吓得心猛一震。
只见云子晋脸色白如死尸,一双白茫茫的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颤抖着,断断续续地喘着粗气。额上的血迹已干,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颚角滑下。他冰凉的手捉住南竹的小臂,随后他慢慢地,慢慢地恢复了神智。
“夫人?”云子晋缓缓跪倒,两行清泪滑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南竹的伤,开始低声抽泣,“我,我都做了些什么......对不起,夫人,对不起......”
他哭的莫名其妙,泪珠顺着滴落在南竹身上。但即便如此,南竹并没有多么反感。她就这样吊在一边,默默听他哭了许久。
说来奇怪,她竟觉得有种熟悉感,就像是很久以前便见到过这样的云子晋。
但怎么可能呢?
南竹趴在机关上,双臂忽就开始颤抖。她回过神,喊道:“先别哭了!快拉我上去!”
云子晋一惊,瞬间便直起身子。他来不及擦去脸上泪痕,边流着泪边将南竹拉上木臂。
至此,南竹心底那种强烈的不安感终于消失了。
哭了半天的云子晋在一旁默默擦泪,南竹叹气,不禁失笑。她尴尬地低下头,没再出声,但嘴角的笑意却没能藏住。
哭的还......挺漂亮的。
云子晋红着眼,跪坐在地。他抹掉眼角的泪珠,深吸一口气:“对不起,夫人。我刚刚伤了你,实在是——夫人,不如你刺我一下?多深都可以,哪里都可以,我都愿意。”
说着,云子晋拿出那枚银簪转对向胸膛:“夫人,伤害我吧。”
说的话怎么这么奇怪。难不成她伤害他,会让他觉得开心吗?
南竹抽走银簪,在指尖转了个圈。她摁住云子晋的肩,将银簪插/入他的束发中。末了,她拨开云子晋因血黏连的发,道:“我不会伤你的,王爷。没关系,这点伤不算什么。只是王爷,你怎么了?是遇见谁了吗,为什么会失控?我刚刚听见了打斗声,发生什么事了?”
被说中的云子晋微不可查的一僵。他眨眨眼,隐瞒掉了见言的存在:“我一心想找夫人,不慎落入陷阱。那间屋子空气里好像有毒,我突然就没了意识。再清醒时,便是刚刚了。”
是吗......原来刚刚没有人在吗?
机关满布的房间之中,二人的距离此刻格外的近,南竹并不讨厌云子晋的靠近。
眼前的人就像一只淋了雨的幼犬,眼眶泛红,湿漉漉的睫毛缓缓眨动。泪水冲去朱砂痣的血渍,在脸上留下两道水印。额上的血将他的发丝黏连,显出一种凌乱的美感。
南竹观察着云子晋的伤势,越看越觉得他的伤口眼熟。可还没等她再问些什么,安静了片刻的机关便又运作起来。
栖身的木臂摇摇欲坠,两侧的石墙缓缓逼近,数根尖刺从墙壁中钻出,寒光闪闪。
云子晋瞬间起身,反应的甚至比南竹还要快:“夫人,你踩着我上去。这上面有道活门,可以翻出去。”
南竹被强行拉起,一头栽在云子晋怀中。她抽身出来,道:“我们一起走。王爷,我决不能失去你。”
如果云子晋死了,她也必死无疑。
云子晋的手重了几分力。,小心藏起的情绪快要溢出。他抿了抿干涩的双唇,有想要直接抱着南竹坠入机关的疯狂冲动。
他喉头几次滚动,好容易才稳住情绪:“好,我们一起走。”
云子晋蹲下身,轻握住南竹的脚踝。将她扶上肩后,他缓缓起身。察觉到南竹有些吃力,云子晋又踮起脚尖,好让她可够到上方的缝隙。
南竹张开五指,踮起脚来,身下又是一阵机械转动之声。就在石墙靠近之前,她抓住了唯一的缺口,顶开暗门,三两下翻身而上。
未等确认周遭是否安全,她便尽可能探出身去,心跳的飞快,迫切的想要抓住云子晋的手:“王爷!”
云子晋抬头仰望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迟迟未动。
锋利的刺向云子晋靠近,石墙上血迹斑斑,还残留着腐烂的肉块与断裂的骨头。
并不友好的回忆逐渐涌现,连带着南竹的手抖也颤抖。亲信在眼前死去的恐惧缓缓将她笼罩,她不由得喊出声,再度催促:“快点,快抓住我!!”
云子晋心怦怦跳着,眼中星光点点。他一跃而起,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握住南竹。他悄悄运功,几下便借着南竹一点微不足道的力进入了暗门。
身下,石墙重重相撞。尖刃与石墙交磨,南竹的心也随之震了两震。
还好云子晋跟她一起上来了,不然实在是......
想着,南竹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攥的云子晋有些痛,也让他有些失去理智。
他伸出另一只手,缓缓地搭住南竹的肩,想要轻轻地拥住她。
可云子晋却并没有这样做,他不敢如此。只是未经允许搭住她的肩,便已经是他做出的极其大胆的事情了。
他顿了顿,道:“已经没事了,夫人,这里是安全的。”
南竹摇头,好一会才将这恐惧甩出脑中。她垂下视线,只是叹气:“对不起,王爷,都怪我。今天的确该听哥哥的,是我心急,甚至连你都落得如此地步......不,现下应该快出去才是。”
她抬头,想要找个出路,但却只见石为墙,木为关。四处昏暗无物,不知去处。空气中漫着浑浊,尘土与木屑糅杂在一起,让人感觉闷闷的,透不过气。
黑暗之中,只有云子晋的双眸亮亮的,像昏暗的光。深深望入他的眼睛,南竹凌乱的感觉才褪去几分。
冷静下来后,南竹突然有些难为情。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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