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36号同学演讲结束,梵音走上讲台,大步走到正中央,看一眼观众区,而后收回视线。
她自然大方,毫不怯场。
“Dearteachersandstudents,goodevening.MynameisFanYin.It’smygreathonortostandhereonthispodium.ThetopicofmyspeechisLiZhi.”
清透的声音通过广播散落到会场的每一个角落,现场响起掌声。
梵音有条不紊地演讲,一口流利的英文,是很正宗的音调。
……
“That'stheendofmyspeech.Thankyou.”(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演讲完毕,梵音朝台下微微鞠躬。
而后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如汹涌的浪潮,一阵高过一阵。
刘主任看着台上的女孩,觉得这小姑娘真不一般,落落大方,自信张扬,眼神里都透露着志在必得的冷静,像锋芒毕露的狼。
先前她觉得湛京鹤是性转版年轻的自己,现在看来,这小姑娘好像更胜一筹,在台上游刃有余,却也不失分寸,和湛京鹤身上那股子劲有的一拼。
老刘突然想起刚才同湛穆亭闲聊时,她看向观众席的眼神,分明是在看这个姑娘。
尽管湛穆亭隐藏的很好,但她还是看出来了,那是下意识的忌惮。
梵音走下演讲台,看向湛京鹤的位置,空着,人已经不在了。
湛穆亭上台前,也特意看了一眼刚空没多久的位置
……
比赛结束,当场统计分数,宣布名次,颁发奖证。
后续,奖金由班主任发给相应的同学。
听到主持人念出自己的名字,梵音毫不意外,轻轻勾唇。
她是第一名。
众望所归的第一名。
第二名跟去年一样,还是湛穆亭。
学委是第三名。
第四名林可妙,第五名是高一的学弟。
前五名合完照后,梵音走到学委旁边,说了一句:“恭喜。”
学委回应:“你也是。”
两人拿着奖证走出报告厅,门口都是熟悉的身影,见他们出来,立刻挤上前把她们团团围住。
“第一名跟第三名都被我们班包揽了,简直太爽了。”
“你们俩太给我们班争气了。”
梵音问:“你们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有个女同学回答:“眉眉早就把你们获奖的照片发在班级群里面了。”
“我想看看你们的奖证。”
“我也想。”
梵音把手里的奖证递给面前的女生。
女生接过,还没翻看几秒。
“我看看。”就被另一个男生拿走,奖证就这样经过许多人之手——“你看得懂么,拿来。”
余汐被秦铮旭扶着,一瘸一拐地挤进人群,眼疾手快地夺过旁边男生手上拿着的奖证:“抢什么,我同桌,当然得让我先看看呀,让我先带回家琢磨一晚上,明天才能轮到你们。”
她摆摆手:“散了吧,散了吧。”
一群人想看的都人都已经传阅差不多了,咦了一声散开了。
余汐仰起脖子,幅度不大,像只高贵的白天鹅,在宣示主权。
秦铮旭点点头,竖起大拇指:“霸气。”
梵音注意到她的动作,问:“脚怎么弄的?”
余汐不以为然:“就崴了一下,刚已经冰敷过了,明天就没事了。”
她继续道:“你刚刚的演讲真的太棒了,隔着屏幕我都觉得震惊,多亏了湛京鹤录的视频,不然我就看不到了。”
在台上演讲时,梵音确实看见湛京鹤在录视频。
梵音看向秦铮旭,问:“他现在在哪?”
“操场。”
听到答案,梵音抬脚向操场走去。
途中经过无数人身边,微风带起她耳边的发丝。
操场跑道上有不少牵着手散步的同学,梵音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坐在秋千上的湛京鹤。
教学楼灯光照映在操场,一个人,看起来孤单得很。
梵音走近,坐在他旁边的秋千上:“别人都成双成对的,湛少爷一个人坐在这里,好孤单呀。”
像挖苦,又像关心。
湛京鹤腰身微弯,手肘撑着膝盖,手指相握:“恭喜啊,第一名。”
情绪淡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是恭喜,语气却很平静,悲伤似乎大过开心。
“礼物呢?”梵音伸手,向他讨要。
湛京鹤直起身子,侧头看她,却迟迟没开口说话。
相顾无言。
在微弱灯光的照映下,梵音看见了他眼角处微闪的泪珠。
梵音愣了愣:“你哭了?”
湛京鹤居然哭了,还真是个稀奇事。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一副特牛逼的拽王样,哭的次数少之又少,梵音有时候和别人打架打输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结果这少爷只会在旁边补刀,贼不屑地说一句——有什么好哭的。
接着去把那个人打一顿,给她出气。
现在居然看到这个拽哥哭了。
对方立刻侧头:“没有。”
“可是你眼角有泪。”
对方不承认,语气淡淡:“你看错了。”
还挺倔强,算了,不说就不说吧,谁还没有个脆弱的时候呢。
“难不成是下雨了?看来这雨下得还挺大。”梵音抬头,看向他头顶,“还真是,乌云密布的。”
对方突然把脑袋歪向她这边。
距离很近,从远处看,就像是湛京鹤倚靠在她肩膀上。
“你干嘛?”梵音问。
听到身后人的对话——
“哎,你看那对小情侣,男生靠在女生肩膀上,好甜啊。”
对方收回脑袋。
语气吊儿郎当:“好了,现在乌云飘到你那边了,你得跟我一起淋雨。”
梵音被逗笑:“你好幼稚啊。”
湛京鹤也勾唇。
她语气正色,说道:“哭吧,反正现在没人看见。”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她说道,“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说完,她开始自己荡秋千玩,就真没再管他了。
她双手捏住秋千绳子,让自己荡起来。
他在流泪,她就静静地在旁边玩,也陪着他。
不然他一个人坐在这,就跟在大街上游荡的孤魂野鬼一样。
他们两人就像是动点P跟原点O,一个人没动过,一个人没静过。
湛京鹤想起自己小时候,徐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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