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庆之后蔡司月以生病为由足足请了半个月的病假,庄雅之看着那个空荡荡的空位陷入沉思。作为总经理,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多多关心下属,尤其是在下属生病的时候。
“李斯,请帮我准备上好的果篮,等下我们一起去看看蔡经理。”
还没进门,站在楼下就听到楼上闹哄哄的,吵架声,砸东西声,又吵又杂。
“哎呦我的祖宗啊。”蔡新城一个头两个大,他哀求着拍门:“你都一个礼拜没有出门了,发生什么事又不跟我说,这是要急死爸爸呀。”
在最后一个花瓶被砸碎之后蔡司月这才精疲力尽停下来靠在柜子旁喘气抽泣:“骗子,骗子,你是个大骗子。”
蔡司月一个礼拜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哭着无声无力的,蔡新城在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情急之下只能将门踹开。
“你这是干嘛呀。”
蔡新城又心疼又气,担心花瓶碎片扎到女儿赶紧拨开。
蔡新月哭得可惨,眼睛肿肿红红:“她不爱我,她抛弃我,她和别的男人有了新的儿子,而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你把我当傻瓜一样蒙在鼓里,你一直在骗我。”
蔡新城感到难为情,前妻沈千丽再婚生子他是知道的,但至于是跟谁结婚,生了谁,他没有兴趣知道。
他不忍看到女儿这么伤心难过,苦口婆心安慰:“我不管她的新男人是谁,也不管她有几个儿子,她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爸爸呀,爸爸一直都在你身边。”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可宝贝可心疼了,女儿就是他的全部。
“但是.......但是......”蔡司月哭着哭着失声哽咽,喘不上气来模样看着让人心疼死了。
“我也想要妈妈。”
从小到大她都想要妈妈,这事藏在她心里憋着噎着好多年了。
哭了好一会蔡司月才慢慢平复下来,过后又回想起当天晚上的情景,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爸爸的情绪可以这么平静。
“你刚才说,不管她的新男人是谁,是不管,还是不知道?”蔡司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提起沈千丽,蔡新城感到疲惫,坐在原地叹了好几口气。
虽然惋惜,但也已经是过去了,他不想再守着过去不放。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的天啊......”蔡司月感觉天都要塌了,令她意外的是爸爸居然不知道。
刚进来的时候蔡新城还没有多想,直到现在才看出一些端倪,他担心女儿知道某些事情以后会受伤,抗拒但却又迫切追问:“月月你告诉爸爸,是不是她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了。”
意识到女儿也许会受到伤害蔡新城瞬间失去理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蔡司月现在脑子乱得很,又急又燥,她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跟爸爸开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爸爸你先出去,我要一个人冷静冷静。”她不允许蔡新城拒绝,将人推出去之后反锁自己在卫生间里。
蔡新城难过,却又无奈:“女儿啊。”
但他也十分清楚女儿的脾气,只要是不愿意说的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是无济于事,即便再急他也只能选择现在外面等。
“蔡董?”
“不好意思,打扰了。”
庄雅之在楼梯转角碰到一脸落魄的蔡新城。
“庄,庄经理。”蔡新城赶紧手忙脚乱收拾一番,不愿意被别人看到自己的窘迫。
十分钟后,两人在花园碰面。
庄雅之关心道:“听说蔡经理生病了,现在情况如何。”
蔡新城心虚地掩饰其词:“好多了,好多了,过几天就能上班。”他并不想将家丑外露,只想赶紧将庄雅之打发走。
来之前庄雅之准备了两份文件,如今摆在桌面呈上:“或许,这两份文件能够帮得上蔡董的忙,没准关键时候还能助蔡董一臂之力。”
蔡新城半信半疑,这么好心?
庄雅之留下文件就走,没有多留。
要如何选择就看蔡新城自己了。
傍晚回家,刚进门口庄雅之就觉得不对劲,走到客厅位置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当即想离开。
贼进屋了。
“哎哟,宝贝女儿回来了。”庒海铭笑得老假了,拉着庄雅之走进来假装亲昵。
“来来来,沈总受你妈妈邀约特地上门来坐一坐,你们年轻人多话题聊,刚好可以一起过来聊聊天。”
她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被推到沈奕衡旁边,即便在身心抗拒如此明显的情况下。
庒海铭绝对是故意的,转眼就溜之大吉,空荡荡的客厅就留下故作深沉的沈奕衡以及一心只想逃的她。
沈奕衡西装革履正经端坐沏茶,从容模样仿佛就像是坐在自己家里:“有你爱喝的茶。”
庄雅之含糊喝一口,嫌弃不像是装的。
“难喝,很难喝。”
茶喝完了,天也聊完了,庄雅之起身准备走人。
“听说你准备篡位。”
轻描淡写一句话从身后飘来足以扣下庄雅之的步伐。
“你查我?”庄雅之怒气回眸。
沈奕衡轻叹茶香,悠然自赏。
两人一高一低在无声中对峙,双方都桀骜不输分毫。
虽有被抓到痛脚但庄雅之高傲头颅从未低下,来回较劲反而使得气焰更盛。
“我帮你。”沈奕衡予以坚定目光回应,因大局在握而自信从容,渴望能够被赐予施以援手的机会。
“你想要庄家继承权,我帮你抢。”
“你想要海城,我给你。”
还有一句话沈奕衡并没有说出口,他更希望庄雅之,要他。就像渴望权利和继承权一样用尽一切不择手段去抢夺他,视他为目标物。
庄雅之平静内心没有丝毫波澜,他亲自送上门的每一块鱼饵都是明码标价的,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主。
看似一脸纯真诚善至极,但却明摆着把她当成水里的鱼儿肆意玩弄嬉戏,明摆着要钓她呢。
“谢谢。”
沈奕衡眼底闪过一丝惊愕,居然答应了。
庄雅之眉眼一勾,似笑非笑,转身潇洒离去。
谢了,不必。
这比直接明了的拒绝还要侮辱人,沈奕衡压低声线重重呼吸一声。
庄雅之,好样的。
他闷声地盯着庄雅之离去的方向,一颗不安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客厅一幕之后餐桌上的氛围尤其诡异,沈奕衡气闷闷地吃饭,庄雅之不理不睬,二老大眼瞪小眼,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目前这个情形应该离干架不远了。
“小沈,多吃菜。”苏思南打破僵局,顺带碰了一下庄雅之的胳膊给打个眼色示意招呼一下客人。
庄雅之不冷不淡应一声,拿出主人家姿态客气招呼:“吃啊,小沈。”
沈奕衡拿筷子的动作僵住一秒,心有闷气但抬头还是笑意相迎:“好的,小庄。”
礼貌完后庄雅之继续低头扒饭,一想到以后还要多对付一个人饭量忽然剧增,毕竟只有吃饱才有力气应战。
老谋深算的庒海铭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同为男人他能嗅到空气间那一抹不鸣则已的暗流涌动,回眸一眨眼,坏心思悄然而起。
趁着餐后间隙,庒海铭若有若无开始和苏思南打探情况。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认识沈总呀?”
苏思南漫不经心回一句:“老家朋友的儿子,前不久刚好碰上。”
“哦,这么巧吗?”庒海铭好奇心起,但苏思南却没有要继续聊的意思,捧起果盘往客厅方向走去。
聊天被中断庒海铭显然不悦,但转眼间就将情绪恢复好跟着一起出去热情待客,不多时客厅就全被他的爽朗笑声覆盖。
二楼花园,庄雅之依靠在窗台前打量着客厅一幕。
而沈奕衡也似有感应,抬头向上正好对上那一抹幽怨目光,估计是怨他赖着不走呢。
沈奕衡挑眉回应,他可太喜欢这里了,决定多留一会。
“来,叔叔,我和您再下一盘棋。”
庄雅之嘭地一声将阳台门给关上,像沈奕衡这样夜不归家的小时候多半也是会半夜爬墙出去,坏小孩典范。
辗转至半夜,晚上吃得太饱庄雅之这会根本睡不着,发呆之际她又将资料文件拿出来看了好几遍。
虚伪的人手段龌龊自以为卑劣手段藏得很好,戴起高帽将恶魔犄角隐藏从而登上神坛,他们越是想要一步登天庄雅之就越是要他们一夜跌落谷底,失去所有受尽万人唾弃。
将他们的钱和权全部拿走,让他们成为哭天喊地所愿皆不能得的乞丐。
庄雅之将资料合上藏起,亮眸如微光萤火在黑夜展露,含眸恨意凛然。
庒海铭,沈千丽,等着吧。
属于你们的报应即刻登场。
第二天一早,庄雅之回到办公室就发现有一个人在门口守着,走进了看才发现是蔡新城,比她预想中来得还要快呢。
“蔡董,早。”
黑眼圈那么重,满脸疲惫,估计晚上都没怎么睡呢。
木然和愤怒令蔡新城痛苦挣扎,胸口重压因为那一口气迟迟咽不下而悲屈得难受。
卑恭使傲骨下沉,俯首相迎:“从今天开始,我自愿为总经理效犬马之力,诚心诚意协助总经理管理公司,为总经理排忧解难。”
自尊将人拖着,茫然令路走得曲折,权衡利弊之后投诚是痛苦之后的愕然清醒,真心卑恭触达自然会令人动容。
“既如此,那就请蔡董拿出你的诚意,让我开心开心。”庄雅之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诚邀蔡新城落座。
对于忠诚效力的人,庄雅之不会亏待,她拿出早已拟定好的协议转交到蔡新城跟前,示意他可以先看看。
“跟着我,保蔡董荣华富贵享不仅。”
“还有蔡小姐。”
听到女儿的名字在看协议的蔡新城急切抬起头来:“别伤害她。”
“当初是我一时老懵懂将你和沈总的照片往外传,跟新月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还小,不懂事,如果有什么得罪总经理您的地方,我待她向您道歉。”
他甚至将协议放下,为了女儿放弃所有。
茶几对面而坐,庄雅之真真切切感受到急切的爱女之心扑面而来。他急得眼泪打转,对女儿的心疼映衬在疲惫面容上,真情令眼红的人落寞,嫉妒令本性迷失。
庄雅之郑重承诺:“不管未来如何,你们既然是我的员工,我自然保你们一辈子无忧。”
在承诺没出来之前蔡新城的忧心几乎吊到嗓子眼,直到这会才敢勉强松一口气,“谢谢。”
庒海铭这个人,面慈,心善,手也干净。
而之所以手会干净,是因为那些卑鄙龌龊的事情都会有人替他去干。
巧了,蔡新城正好是其中一个。
来之前他就将握在手上的一切准备好,“这些都是他的犯错证据,保证能让他滚出庄氏。”
“不,”庄雅之失望摇头,这不是她想要的。
“我要他的犯罪证据。”
仅仅滚出庄氏是远远不够的。
蔡新城马上明白:“可以搞到,请给我一点时间。”他现在铆足了劲铁定心思要对付庒海铭,有了庄雅之这个大靠山就更加有把握了。
庄雅之满意点头,将茶给蔡新城满上:“那我就等蔡董的好消息了。”
团队一心,其厉断庄。
午间休息,庄雅之在楼下餐厅坐了一会,令她意外的是会在这里见到蔡司月。
十来天不见,她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肉眼可见地瘦了。
少有的冷漠感外露,见到庄雅之目光愤怒直直地走了过去,完全不再见往日的畏缩姿态。
开口第一句无情发指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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