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奉旨为后,但撕了皇后剧本(重生) 苏芠

30.点破

水榭外,雨下得淅淅沥沥。

雨水似一道水帘自檐边落下,将水榭里的人与外边隔开。

容蓁原是随口一问,哪知他竟真有新得的消息,可见就算身处这楚燕皇宫之内,他也是有自己的法子传递消息的。

而他方才所说的“江南巡盐道与吏部尚书来往密切”,一个京都户部的官员与地方官吏往来,都知道江南巡盐道是最肥缺的官职,与户部尚书来往密切无非就是想保住自己的官职不随意调动。

她想明白后,冷嗤一声,没有想到的是,为六部之首的吏部之中竟也贪墨成风。

她原本专注上药的手倏地一顿,细想那位吏部尚书朱祺祥,印象中是淑贵妃的父亲,也就是左相宋珺一手提拔上来的。

且不说哥哥此番再下江南,是否有左相一脉的在楚绍跟前煽风点火,那前世哥哥被污蔑江南受贿一事,必定与这位吏部尚书脱不了干系!

她垂眸深思,本温婉柔和的目光骤冷,落入萧誉那双探究的眼眸之中,他不自觉地瞳孔缩了缩,眉头紧皱直直地看着容蓁面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容蓁没有注意到萧誉盯着她的目光,前世她到死没查清楚的事情,如今却让萧誉一语道破。

她抬眸看向那张令女子都无比羡艳的脸,才发现那双漆黑的眼眸正一瞬不错地看着她,探究意味甚浓。

她眉尾一挑,复低下头,继续手中未完之事,轻柔且仔细地给萧誉上着药。

她歪着头思索了一番后,莞尔笑道:“二皇子平日里混蛋惯了,若是欺负了世子,世子便直接打回他去,别惯着他。”

质子打皇子?

萧誉听得一愣,这样的事别说做了,怕是连听都没听说过,世上能有这样荒唐的事可做?

这次换做萧誉闻言“噗”的一声气笑,语气却恭敬:“二皇子贵体,哪儿是我这一个质子能随便打的。”

容蓁原是胡诌一句想着安慰这位南疆世子,这是幼时二哥护着她时经常说的。

她稍稍一想,确实不妥,她又不经常做安慰人的事,于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转头问芯红拿了帕子,小心将萧誉上好药的手包扎好,仔细叮嘱道:“近几日,世子这只手需少碰水,以免感染伤口。”

萧誉起身道谢:“外臣谢过皇后娘娘。”对着容蓁舒行了南疆最高礼仪。

他语气虽依然淡淡,却能让人清晰地感受到,他二人之间已不似前几次见面那般疏远。

不过寅初,天色早已愈发沉了下去。

芯红看了看天色,上前扶起容蓁,轻声劝着:“娘娘,瞧着天色,怕又是要落大雨,咱们赶在大雨前赶紧回宫吧。”

容蓁抬眸望一眼水榭外点了点头,将手里的药瓶递回给芯红,缓缓起了身:“走吧。”

绿芜向等候在水榭外的宫人招手,宫人们会意忙上前搭手给容蓁,为她整理因久坐而起了折皱的裙摆。

芯红先一步走到水榭边外,接过宫人递过来的伞,在水榭外撑起。

容蓁才缓缓踱步向水榭外走去。只不过才迈出去一步,忽又想起什么,足下一驻,回过头,嘴角上扬着,话是对萧誉说的:“那,我帮你。”

萧誉被容蓁的这句突如其来的说的有些发怔。

帮他?帮他什么?

他怔怔地看着容蓁一行人直到消失在御花园的拐角,都恍然未缓过神来。

与此同时,在他的脑海中,忽然生出一个问题,更应该说是好奇:这位容氏嫡女,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容蓁走后不过一刻钟,雨如倾盆的水而下,从灰白的天空向这红墙绿瓦打落下来,一丝丝消散着空气中残余的暑气。

奈何再被精心打理的花,被秋雨这样的一遍遍地冲刷下,落下被雨滴打落的花瓣,毫无生气地躺落在御花园来往御道上。

萧誉弯腰捡起一片被风吹落进水榭的玉兰花的花瓣,想起方才易辰与他说起的有关容蓁的那些话,心中生出疑问——是伪善吗?

心绪被不远处淅淅索索的声音打断,听着动静排场不下,大抵又是哪位宫妃皇子,他不欲与再同哪宫的娘娘或是皇子正面撞见,正要起身走出水榭,偏偏不巧,仪仗队抬着步辇,浩浩汤汤向着他的方向行来,不多时已到近前。

帘幔被人挑开,一众群宫人众星捧月般扶着一位身着月青色绡纱宫装女子,簇拥着她正走进这水榭。

萧誉入燕京以来,后宫妃嫔只见过容蓁,按理外男是不能私下与宫妃来往,而眼前这位却不知是哪宫的娘娘,想离开的他一时也尴尬地停在原地。

“放肆!你是何人见到淑贵妃竟敢不行大礼?”

走在一行人前面的大宫女模样的宫人上来对着萧誉厉声呵斥道。

言语间,那位宫装女子已被簇拥着走至萧誉跟前,并未拿正眼看他,只从身上轻扫一眼,走过萧誉,在方才容蓁坐过的石凳旁停下脚步,缓缓坐下。

萧誉正疑惑,不知如何称呼这位后宫娘娘,经这宫人一提醒方才行礼:“外臣南疆萧誉见过淑贵妃。”

宋冉琴只拿余光稍稍一瞥,便作厌恶状,拿手帕捂着口鼻,“我当是谁?原来是南疆质子。怎么?南疆王没教过你何为礼节?遇见本宫为何不行大礼参拜?”

萧誉沉默片刻,好看的脸上眉头皱起,一副为难的模样。

宋冉琴身边的宫人见萧誉半天未有动作,上前一步厉声催促道:“贵妃娘娘的话,南疆质子是未曾听见吗?”

萧誉蹙眉,再度作揖,缓缓解释道:“并非外臣不愿,外臣是为着贵妃娘娘您考虑。”

“哦?如何是为本宫,你倒说来听听?”宋冉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大礼参拜,可拜天与地,可拜先祖父母,亦可按礼拜帝后,可对着……贵妃您怕是有僭越之嫌,如若有其他人知晓,怕是将娘娘陷于非议之中了。”

萧誉见她面上微愠,正要开口。

“况且……”萧誉截了她的话,继续道:“听说贵妃尚在禁足,如今出现在这御花园,若是传到皇后耳中怕是对您不利。”

“你!”宋冉琴前两日才被楚绍用礼仪压她,这南疆来的质子莫不是要在她伤口上撒盐!

她顿时气急,正要发作。

萧誉分毫不给她机会,继续道:“外臣听闻皇帝陛下忌惮皇后母家,是因怕皇后母家居功自傲,惶越君臣之礼。而贵妃母家不同,宋氏恪守本分,深得皇帝陛下信任,贵妃您荣宠不衰。”

宋冉琴听得萧誉如此抬高她和母家,得了脸面,这才面色稍霁,眉宇间瞬时有了些得意之色,“哼,本宫倒是没瞧出,你还有些眼力。”

萧誉继续道:“外臣以大礼参拜贵妃娘娘,若皇帝陛下知晓,不知是否会将贵妃娘娘的母家视为容家之后尘,误以为贵妃娘娘您效仿皇后,而心存芥蒂……”

宋冉琴面色冷了下去,她当然知道皇上心中介意的是什么,她又不蠢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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