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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

小说:

他又在装聋作哑

作者:

徐归雁

分类:

现代言情

这人怎么这样!进了姑娘家的房间还如此理直气壮。

宋玉璎一时语塞,无意识轻抿红唇,移开目光。片刻,她又缓缓掀起眼帘,眼神直白纯真。

她道:“你不是周公子。”

翟行洲轻挑一边眉稍,薄唇勾着。

她又道:“你是登、徒、子。”

翟行洲哑然失笑。

他目光赤裸,轻飘飘落在她的红唇上,心道宋家女郎果真如传闻那般伶牙俐齿。

话落,宋玉璎冷哼着甩袖离开,头上金钗随动作一摆一晃。出门时,恰好与路过的贺之铭迎面相遇,她目不斜视走回厢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贺之铭伸长脖子看看宋玉璎紧闭的房门,又看看不远处自家师兄难得吃瘪的神情,他一脸兴奋上前。

还没等到他八卦的机会,翟行洲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贺之铭即刻止住脚步。

廊檐雨滴滑落,房内花窗大敞,桌案上点着香,淡雅清新。

书桌上,账簿放在一摞纸下,半藏不藏。

经过昨夜一事,宋玉璎起了戒备之心,料想广如住持这般谨慎的人,定不会梅开二度、再次夜偷账簿,就是不知他又会以何种方式出手。

她唤来胡六,令他这几天夜里务必保持警惕,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许放过。

结果一夜酣眠,无事发生。

次日夜里广如住持又以“不允许贼人惊扰贵客”为由,从丁溪镇上调了几名官兵镇守,更是无人敢踏足客堂半步。

宋玉璎连夜伪造的假账簿就这么明晃晃地在桌上摆了两日,还落了灰。

在她以为广如住持会就此收手时,后者便找上了门。

酉时,日落。

夕阳斜斜照进客堂,透过窗纸看去,外面人影绰绰,不知广如住持带了几人来。

住持单手作揖,朝着紧闭的几间厢房“阿弥陀佛”一声。

他道:“前几日夜里听闻有贼人擅闯客堂,老衲房中也惨遭偷窃,隐约记得是位身长八尺、腰佩短刀的男子,不知几位贵客可有见到这个贼人?”

宋玉璎侧身靠在门边,与花枝对视一眼。

广如住持这般先发制人,定是害怕“贼人”周公子将那夜的事说出去,他这是要倒打一耙呢!

又想起周公子戏弄她的样子,宋玉璎故意顺着话问下去:“广如住持何不查一查客堂里另外两位公子?”

她就想让那两人对峙,而自己坐享其成。这样既能知道广如住持的目的,也能知道周公子那夜为何这般巧合地出现在她房里。

窗外,住持声音平静:“两位公子是宋娘子带来的,亦是寺中贵客,老衲如何也不敢怀疑。”

住持这话摆明了不敢招惹宋玉璎。

“佛寺遭窃可是大事,我愿意配合住持搜查,”宋玉璎打开门,扬了扬下巴,“就先从胡六开始罢。”

话落,官兵围了上来,其中一人用手将胡六上上下下摸了一通,没有住持口中说的佩刀。住持也站在一旁蹙眉打量,似是在回忆那夜贼人的样子。

半晌,他摇头:“不是。”

廊庑下动静不小,贺之铭听闻也凑上来,一脸兴奋地吵着让官兵搜身,称自己从未有过这般“待遇”,格外新鲜。

谁知住持看了他一眼,连搜都懒得搜:“身高不够。”

眼下,只剩周公子。

众人转身稀稀拉拉走到周公子的厢房门前,住持抬手敲了敲门,片刻无人回应。想起周公子双耳不便应当是听不见,住持提议直接破门。

却听一声嗤笑,宋玉璎下意识回头看去,头上金钗一晃。

廊下阴影处,男人一袭暗金锦袍、身量极高,此刻正侧身倚柱,双手环在胸前,瘦削修长的食指轻点小臂,一下又一下。

他勾着唇角,目光穿过众人头顶,落在宋玉璎的脸上。

宋玉璎一惊,顿时心下狂跳。

她轻咬下唇仰起脸,歪着脑袋大胆与他对视,神情娇蛮。

广如住持并未注意到二人的动静,他看着周公子,眼神亮亮,说道:“那夜的贼人就如公子这般高大威猛。”

“不对不对。”

住持停下脚步,宋玉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等着住持继续说下去。

“周公子两耳听不见,也说不了话,可老衲记得那贼人分明……”是个会说话的。

宋玉璎猛然看向周公子,直觉他定是瞒着她什么。却在看到周公子的瞬间,她愣了愣。

周公子从始至终一直在看着她,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偏头笑了一下,随即冷下脸来,眯眼审视广如住持,方才还在环胸的手不知何时拿了个物什,正慢慢摩挲着。

宋玉璎定睛看去,是一卷竹简。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周公子此举为何意,身旁的广如住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戌时,禅房。

宋玉璎屏退众人,与周公子并排坐在蒲团上。桌案对面,广如住持垂着头,双手紧紧揪着袈裟,他满脸难色,不敢抬头看宋玉璎一眼。

竹简平铺摆在桌面,其上密密麻麻记着不少账目,随意扫几眼都能算出数额不对。

二人身后,贺之铭叉腰站着,双目紧盯广如住持,眼神冒火。他还记着方才广如住持说他矮的事!

宋玉璎仔细看了看竹简上的账目,除去平日里寺中香火收入外,还单独列了一行数字。

【柒仟玖佰】

没有注释和明细,只有一个数字,账面数额与香火钱差异极大。

也不知道周公子是如何偷摸进殿,又是如何精准找到佛寺里的总账。别的不提,就从广如住持的反应来看,竹简上的账目绝对有问题,说不定还与宋家有关。

宋玉璎:“竹简上的数字是何意?与宋家有无关系?”

广如住持抖着声音:“是……是一名贵客捐赠的香火钱。”

“你放屁!”

贺之铭指着广如住持,又看了一眼翟行洲,得到首肯后,他主动当起了自家师兄的嘴巴,“既然是香火钱,又为何在看到竹简的时候,你反应这么大?”

广如住持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宋玉璎眼神示意贺之铭稍安勿躁。

她从袖中取出宋家账簿,问道:“若真是香火钱,住持那夜为何想盗走这本账簿?”

“那夜不是我,是那个贼人……”

“你放屁!”

贺之铭格外看不惯广如住持贼眉鼠眼的样子。即便二人如何审问,住持都是一口咬定那夜偷账簿的人不是他。

“住持若还是这般坚定,那我便要报官了,让府衙里的大人来断断案,看看那夜的贼人究竟是何人。”

夜里,客堂内灯火通明。

派人下山到丁溪镇上报官后,宋玉璎坐在桌前,提笔将白日竹简上的内容默写出来。

她虽记性一般,但对数字格外敏感,几乎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

对着宋家账簿查了很久,如何也找不到和佛寺这一笔钱有关的账目,但宋玉璎偏偏就觉得这笔钱必定与宋家脱不开干系。否则,广如住持不会冒着危险给他们下药。

眼下就等着府衙的人前来,再好好搜寻一番。至于守在客堂院外的那群自称是官兵的虾兵蟹将,宋玉璎压根不敢相信他们。

“可那夜进了娘子厢房里的人,还有周公子。”花枝站在一旁,出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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