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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茕茕白兔3

小说:

恶鬼今晚回家吃饭

作者:

佛牙

分类:

穿越架空

“她到底是怎么爬到那上面去的?!”孟妲惊诧:“她怎么比咱们都快啊!”

说完想起,春有没背人也不用等伤残,自己一个人自然跑得快。

许长低低地笑起来:“看吧,我就说了,她是,她是......”他似是体力不支,跪了下去。

陆雪屏放下自己肩上的两人,将朔雪剑佩于背上,朝那座庙走去。

孟妲心觉不妙,抓紧时间,问:“白兔到底怎么了?还有来岚燕城的那九个弟子,他们可有来过?”

许长指了指白娘娘庙,道:“在下面。”

“什么?”

“那九个人,在下面。”许长抬起头:“哈哈哈哈,都是贪心,都是贪心......春有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活着,将那九个修士埋在白娘娘庙下了。”

孟妲表情空了一瞬:“什么?”

“其中有一个人,和你长得很像。”许长:“我们不阻拦,我们为什么阻拦?那九个人,不也是供奉么?只要能让白娘娘满意,我们就能活下来,不要脸了,真不要脸了......”

他视线逐渐涣散,孟妲看见他被血液浸透了衣衫:“大伙都别要脸,都当畜生。”

许长突兀的笑了一声,忽然暴起,掐住地上的妇人的脖颈,孟妲尖叫,去掰他的手,却愕然发觉这手如同铁铸一般,竟然无法撼动。

他掐死了那个妇人,又抓起地上的石块,朝着另一个男人的头打去,砰砰砰几下,将对方打得皮开肉绽。然后拽起另一个人的头,往地上摔。

“都别想活,都别想活!”他嘶吼起来,高举手中那虚弱的村民,一道红光穿胸而过,许长抽搐了两下,颓然倒地。

孟妲冷汗涔涔地转过头去,陆雪屏还维持着那个指剑而出的姿势,没来得及收回。表情惊愕。

她挨个试了试这些人的鼻息,然后像做错了事一般,跪在地上茫然地回望陆雪屏。乱发黏在她的脸颊。

又死了四个。

孟妲再疯也经不住人这么死。

剩下的几个人抽搐起来,孟妲胆战心惊,然后看着他们口鼻中喷出浓血,在转瞬之间断了气。

春有又蹦又跳,高唱着古奥的颂词,孟妲忽然鼻头一热,她低头,看见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陆雪屏擦了一把脸,带出一抹血。

白雾卷地而来,孟妲忽然感知到了某种危险的前兆。是一种她熟悉的,历经千百次的感觉。

是那种半夜醒来,忽然心中涌上极度的惊惧;一动也不敢动的,毫无由来的惶然;是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她低下头,看见一只巨大的手自深渊中伸上来的那种毛骨悚然。

她快速环顾四周,这次陆雪屏发扣上的眼睛没叫,朔雪剑也没叫。

可是孟妲动了起来,她不知从何处来的力量,分明在起身时腿还软得曲了一下,可她没停猛地扑向他。

“陆雪屏!”

陆雪屏瞳孔骤然放大,自孟妲身后的白雾之中,那些血红色的眼睛都聚集了,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向雾外推过来。

然后他终于看清了那雾里的东西。

是一只长满了眼睛的白色巨手,其上密密麻麻遍布利齿,红眼与利齿拥挤着,如同虫群。巨手遮天蔽日,朝他们按下来,像是要碾死一只蝼蚁。

手心张开,利齿交错,大张的口腔软肉堆叠,其内血红的眼珠滚动,而眼珠之中又张开了细细密密的牙齿。

孟妲尖叫:“摘页籍——!”

书页自孟妲怀中纷然而出,哗啦飘至空中。

自孟妲脚下张开漆黑巨掌,如同漆黑的花蕊绽放一般,根根手指绽开,将他们包入手心。孟妲最后的视线里,春有从庙顶一跃而下,砸在地上。

他们被巨掌拖入地下。

——————

一片漆黑。

孟妲先醒了过来,咳嗽两声,动了动自己的手脚,还好,还活着,手脚也在。

她叫了声陆雪屏,没得到回应,也没太担心,人皮摘页籍几乎无有敌手,不被其他法器所克。只要使出来,她没死,那想保的人都能保住。

不过,这是哪儿?

她最后没用任何心法,只单纯唤出了摘页籍。她觉得悚然,极度的恐惧让她胸腔缩紧,孟妲张开嘴大口喘气,干呕了几声,伏在地上,闭上眼睛平息自己的情绪。

孟妲听见了自己身下土地的呼吸声,那声音大而平缓,缓缓起伏。

孟妲将手按在身下,感受到了隐隐的热度,温热的。

这是人皮摘页籍。

她还在这里。

假若她没感知错的话,那只白色的手,也是人皮摘页籍。可怎么会出现两份人皮摘页,怎么可能?

独一份的孟氏血统,才能制出独一份的人皮摘页。

她失去了自己的家人,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死亡,亲手剥掉了他们的皮,倾尽孟家,才做出了一份人皮摘页。

怎么会在白槐村又出现人皮摘页。难道孟家还有别人?

是鬼域之中的幻象,还是真有其事?

孟妲又摸了摸自己的皮肤,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咦???

在她坐起来的瞬间,眼前霎时明亮,她开口,嘴里迸发出一连串的哇哇哭声。

“哇啊啊啊啊——”

她张开幼嫩的四肢,在空中乱噔乱踩:“哇啊啊啊!”

紧接着她身旁也发出了同样的哭声:“哇啊啊啊啊啊啊!”

有人走了过来,短衣布衫,挽着袖子,不愿意弯腰瞧她一眼,问:“又是个姑娘?”

“是个姑娘!”

“那个?”

“都是!”

“唉——”那个穿着短衣布衫的男人转身就走了:“抱走,抱走!又是两张嘴,现在什么收成?养不起咯。”

于是有一只手将她抱起来,放在一边的臂弯里,跨出门槛往外走,沿着屋后的小路走到半山腰上,将她们随手扔在山坳里,踢了点叶子土到她们身上,将其草草埋了。

她哇哇哭叫,然而却连翻身都无法做到,只能直愣愣地大睁着眼睛,望着尚且无法看清的天空。

她赤身裸体,没有奶水,没有温暖的怀抱,在她来到世间的第一日,陪伴她的,只有身旁同样刺耳的哭叫声。

上山摘草的女人被哭声惊动,从沿着山路拔开乱草,一直走到她们面前来,然后蹲下身,抱起了两个孩子。

“哎,可怜哟。”

女人颠着怀里的孩子走回那破败的家中,用几块软和的破布将她裹起来,在家里翻箱倒柜,寻出一把陈米,用这点陈米熬了米粥,喂进她嘴里。

等她又哇哇啊啊的开始哭嚎,女人就松了口气。

这是养活了。

女人抱着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屋内到处都铺着干草,兔子在地上颠着跑来跑去,三瓣嘴一动一动。

“起个名儿,叫什么好呢?贱名好养活,叫,叫白兔吧!兔子也好养活,吃吃草,就长大咯——”

从此她就叫白兔。

*

白兔年纪小的时候,听说过村子里一个诡谈。

村长的媳妇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两个怪胎,村长媳妇睁眼一看,就被那两个怪物吓死了。

之后因为害怕,村长家将那两个怪胎扔进了后山之中,久而久之,后山变成了用来吓唬小孩的地方:“不许去后山,小心被怪物吃了!”

白兔与她的妹妹,是长得一模一样,于是她俩在出门捡草时,总是被村子里的小孩儿跟在屁股后头笑:“怪胎,怪胎!”

她们没钱,没鞋穿,甚至没一件好衣裳。衣袖的肘部是破的,要缝,没针没线,便只要任由它烂下去。

袖肘烂,布裤烂,妹妹胸前烂出了一个洞,她又老是用手去抠,抠着抠着,就把那洞抠得奇大,露出小孩干瘪而瘦骨嶙峋的胸膛。

胸膛是瘪的,露出根根分明的肋骨,然而肚子是鼓起来的。因为也没有好饭吃,吃菜根吃豆子,小孩吃了不消食,就在前头鼓起来一个丑陋的小肚子。

村里的小孩见状就笑得更起劲了,拍着手:“怪胎,怪胎,去要饭!”

妹妹似乎是有点傻的,她不生气,嘿嘿地跟着傻乐,斜斜地背着一只箩筐,肩膀的衣裳和箩筐的绳子一起从她肩头滑落,勾在手肘上。

她总是光着半边上半身,嘿嘿地傻笑,想要跟村里那些孩子玩儿。

白兔一个没注意到,她就背着那个脏箩筐走到人家眼前去了,被那帮孩子故作惊异地大呼小叫着扔石头。

白兔气疯了,她冲上前去,把那些嘲笑她们的孩子骂走,然后一脚把妹妹踹倒在地上。劈头盖脸的往她身上扇巴掌。

“让你贱!”白兔左右开弓地打,咆哮着:“他们都看不起你,还上赶着让他们笑,怎么那么贱,那么贱!”

妹妹嚎啕大哭,用手臂挡住自己的头脸,哭着说:“姐姐!”

若是再往后长大些,白兔不会那么生气,可她如今真的还小,一丁点儿的豆子大,才有了清晰的为人意识。

在这个时候,她是格外要脸,格外要强的。

村里人笑她们有娘没爹,是野种,笑她们又穷又脏,是叫花子,她纵然觉着气,可也没有气得发了疯。

唯独是妹妹没脸没皮地往别人眼前凑,她忽然就暴怒了,因为妹妹同她长得一模一样,她们一母同胞,她们好得要成了一个人。

妹妹的脸就是她的脸,妹妹就是她!

谁都能丢人,都能不要脸,唯独妹妹不行!

她绝不能背叛她的意志!

打完了妹妹,白兔把她拽起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有没有打错了你!”

妹妹哭着去拉她的手,鼻涕眼泪糊一脸:“姐姐。咱们回家吧。”

她打完了,心里愧疚,又觉得妹妹最听自己的话,是必然能够同他们疏远的。

然而过了两天,白兔帮家里喂了兔子,正提着一兜的兔子粪往外走,忽然看见妹妹不知什么时候又跑了出去,跟几个小孩儿在嘻嘻哈哈地玩。

她阴沉着一张脸走出去,把一张小脸绷得铁青。

妹妹被一个半大的男孩子抱在膝盖上,乱七八糟地问一些话逗着玩儿,她回答一个问题,那男孩子就给她一个吃食。

这是白兔最看不得的,她们穷,可不是叫花子!不稀罕别人手里的东西!

她怒气冲冲站到了这两人面前,妹妹惊慌地从男孩子膝盖上跳下来,喃喃:“姐姐。”

白兔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啪”一声巨响,把这小孩儿打得掉了个个儿。

“哎!”那男孩子攥住了她的手:“你打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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