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时安安,当然这根本不可能是我的真实姓名。
我的名字用人类的语言读起来晦涩难懂。
在我很小的时候,从妈妈的薄膜里爬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汲取着妈妈哺育给我的所有养料,从祂的身体里夺取了喜欢的触手形态,最终在我过生日的那天,收获了自己的愿望。
当然,我更不可能记得这是属于我的第几个生日了。
我不喜欢年龄这个概念,我可以肆意改变自己的外貌。
那天,我在花园里捡到了一个人类。
或者说,是个小孩子。
因为从外表上看比我大不了几岁。我快快乐乐地将他捡回了家,把他安排进了我精心打造的娃娃屋中,从此以后他就成为了我的哥哥。
在捡到哥哥的那天,我在他攥紧到泛白的掌心里发现了一团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纸张,上面歪七扭八的写着他的名字。
时砚礼
遇见哥哥的时候,他还低垂着头瑟瑟发抖。
浑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细小的伤痕遍布全身。
即便是如此,看到我来时,他还是想努力站直身体回应我的招呼。
我望见了他被打到紫红的膝盖还有绵延至小腿处的淤青,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肌肤,除了眼睛,不知那天是雨天还是本该如此,时砚礼的眼眸湿漉漉的。
我用触手扯住了他纤细的胳膊,将他领回了家。
时砚礼身上沾染的污秽弄脏了玄关处的地板,就连妈妈都感到非常惊讶。
祂闻声赶来,用精致馨香的刺绣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唇瓣,低下头来同我小声地说道:“怎么会有杂物打破结界闯了进来。”
我没有回答妈妈,更没有告诉祂刺破结界的那道小口是我特意弄出来的。
妈妈又俯下身子将我揽入了怀中,慢慢的将沾染在我裙边上的灰尘尽数拍开后,又耐心地和我解释起来,“宝宝听话,要远离这个生物哦,会弄脏自己的。”
冰冷的手指将我凌乱的发丝一点一点整理柔顺,可我伸出去的触手还停留在了时砚礼的身体里。
我才发现那些从他伤口处不断冒出的新鲜血液,散发着一股极致美味的芬芳,就连他的血液也是神奇的红色。
我的触手还是不能够很好的控制,很明显弄痛了小小的时砚礼。
但他只是抬头用湿漉漉的眼眸静静盯着我所有的恶劣动作,一言不发的抱着被我伤上加伤的手臂。
“小宝,这个人类该不会是哑巴吧…生命力倒是挺旺盛。你乖乖在这里哦,妈妈去客厅给你拿毛巾擦擦手。”妈妈站在我的身后,始终离时砚礼很远。
空气中陌生的气味刺激着祂的大脑,极致的厌恶显露在脸上。可祂还是维持着良好的修养,将我那翘起的裙边整理好后,这才转身离去。
妈妈离开了,留下了一地的馨香。
趁着祂离开,我踮起脚尖仔细打量起了时砚礼。
他的外貌大概只有人类年龄的七八岁,但长相清秀,脸颊白皙。
只可惜最为精致的眉眼边缘还残留着几道深深的伤痕,这使得整个外貌评分都大打折扣。
看到我的再次靠近,他往后退了几步,撞在了坚硬的鞋柜上,面对我的步步逼近,时砚礼倒是捂着手臂朝我龇了龇牙,很像是一种小动物。
看起来具有攻击性,可实际上没有任何威胁。
我更是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故意收回了还缠绕在他胳膊上的触手。
被我丢弃在一旁的泰迪熊又被我悄然抱起,我将泰迪熊微笑的那一面朝着时砚礼,探过去蹭了蹭他的脸颊。
时砚礼凌乱的毛发是和泰迪熊一样毛绒绒的,摸起来手感非常柔软。
我又抬手胡乱揉搓了几把,将本就乱糟糟的时砚礼玩弄到更为凌乱。
这一番动作将时砚礼揉搓到懵了。
他抬起头迷茫的看着我,眼眸漆黑的就像是泰迪熊的两枚小黑豆。
我不太能分辨的清究竟他是装作了这副样子,还是我的触手分泌而出的麻痹神经物质流淌灌入了他的体内。
我看着他这副茫然的样子只觉得非常可爱,又抱着泰迪熊屁颠屁颠跑到了妈妈的身边。用小手拉扯着祂细长的裙摆,开心地问道:“妈妈,我可不可以把这个当玩具。”
妈妈又将我抱了起来放入了祂柔软温馨的怀抱中。散发着幽香的毛巾仔细地将我的小手一点一点完全擦干净了。
妈妈看向我露出了个温柔的微笑,祂用细长的手指轻轻刮着我的鼻梁同我说着:“宝宝,妈妈要是不同意的话,你肯定也会把他带回来的呀。”
我蹭了蹭妈妈的脸颊,又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黏糊糊的表扬起来:“妈妈真聪明。”
·
自此,时砚礼被带了回来。
家里的空房间很多,但可怜的他还是被安排住进了地下室。
没有什么古怪的原因,只是楼上容易令人类遭受到精神摧残的地方有很多,他那时候还小,身体根本吃不消这么强压的摧毁。
我那天破天荒的想要一个人去洗澡。
往日里,都是妈妈陪伴我的。
打开的浴室门里雾气蒸腾,香薰蜡烛已经点燃,所有的一切已经被妈妈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令我舒服到极致的。
我立刻泡进了充满了绵密泡沫的浴缸里,享受着妈妈已经切好的水果拼盘,轻轻哼唱起了小曲儿。
而妈妈…
这些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而且是经过我的整理才能还原当时的大部分场景。
最初的故事,或许只有当事人彻底知晓。
妈妈举着明灭的蜡烛身着华美的睡裙,哼唱着与我嘴里一样的歌曲缓缓从旋转楼梯下步入了地下室。
旋转楼梯幽暗扭曲,走错一步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地下室,则是建立在最底下。这是个容易被遗忘的角落,也是隐秘的贮藏室。
“作为一名称职的‘母亲’,我有权帮助宝宝去观察这个人类到底值不值得留在这里呢。”
“毕竟,我可不希望有任何脏东西来污染这个家。”
裴叙晚轻哼着。
现在祂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在演奏着一曲诡异的童谣。
在即将到达最后一阶的旋转楼梯时,蜡烛彻底燃尽了。
眼前的景象并不是一片漆黑,滚烫的蜡油滴落在了祂的手背,很快凝结成了固体。
祂望着面前差地遗忘的地下室,裂开了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地下室对于家里所有的房间相比,面积是很小的,但胜在很温馨。
因为里面堆砌着宝宝不要的玩具不要的故事书甚至还有不要的床铺。
宝宝是个向来喜新厌旧的乖乖,所以大部分不需要的东西都储藏在了地下室。
理应来说,时砚礼生活在这里会很舒服的。
呵,舒服?
祂冷哼一声,终于舍得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蜷缩在角落里的肮脏的人类身上。
人类是不自量力而脆弱的,但是宝宝把全部的爱分开了一点淋在这个该死的人类头上,这让祂很不理解。
地下室的灯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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