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院里的公鸡已经开始打鸣,陈溯华伸手捂住耳朵翻了个身。
旁边的林青红推了推她,“起来了,不是要上山砍柴吗。”
陈溯华扭过头睁开眼睛,混沌的脑袋逐渐清醒。
昨天她说自己会烧木炭后,几人便决定今天上山。
早餐是昨天晚上烤好的红薯,陈溯华将凉掉的红薯放在粥里,小口小口地吃着。
林青红将上山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又找张庆红借了砍刀,她们的砍刀有些钝了,准备好后六个人一人一个背篓,朝着山上走去。
山上杂草纵横交错,为首的林青红用砍刀砍出一条路,现在天渐渐冷了,上山的人少了许多。
虽说她们拿着砍刀,但这个时候的树都属于集体并不能随便砍。
她们只能捡地上的树枝,或者将已经断了的砍下来。
眼看都走到半山腰了,几人的背篓还很空,陈溯华提议分开找。
身为老大姐的尹慧琼想了想觉得可以,她们几个除了陈溯华没上过山其他人都有经验。
于是尹慧琼和冯宁秀,宋清江组成一队,朝着北边走去。
拿着砍刀的陈溯华和林青红,季时朝着森林深处走去,走在末尾的陈溯华新奇地打量着一切。
现在已经到了一月底,山上的东西并不多,偶尔有几颗树上挂着干瘪的野果。
她伸手将旁边枝头上的野山楂摘下,擦了擦放进嘴里。
咬开后一阵酸味直冲脑门,彻底断了她想做冰糖葫芦的想法。
这边的树枝还算多,只不过有些零散,她和季时说了声便背着背篓朝一边走去。
就在她捡树枝入迷的时候,头发不小心被旁边的草丛钩住了,定睛一看上面挂满了椭圆形卵状的红色果实,上面还长满了多毛刺。
“金樱子!”陈溯华惊呼一声。
这东西既可以煲汤还可以做中药,更重要的是这东西十分的甜,熬成膏泡水也很好喝。
陈溯华拨开草丛,用带来的布料包住手,小心翼翼地摘着。
正当她摘的入迷的时候,脚边的草地一沉,身边传来闷哼声。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等我一下马…”见旁边的人没出声,陈溯华疑惑地转头。
结果迎面看到一颗毛茸茸的黑脑袋。
“操!”被吓到的她爆了句粗口,没想到在这遇了到野猪。
陈溯华被吓得呆愣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地想着急救方法。
她想起在书上看到的,不能和野猪对视,于是低垂着脑袋,侧身从它身边走过。
然而她忘记了现在是一月底,山上根本就没吃的,饿了许久的野猪好不容易见到人类,才不管她有没有和自己对视,直接冲了上去。
陈溯华见它冲了上来,立马转身朝旁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叫着:“救命啊!”
偌大的树林回荡着她的声音。
陈溯华知道自己跑不过野猪,她专门朝着荆棘丛较多的地方跑。
野猪在后面不停地追,大概是许久没吃东西了,渐渐地速度慢了下来。
没走多远的季时听到了这边的声音,转身看到陈溯华正被追着跑,想都没想地要冲上去帮忙。
被一旁的林青红给拉住。
“陈溯华往南边跑!”
听到声音陈溯华猛地想起,那边有村里人做的捕猎陷阱。
前面林青红和季时已经跑过去,将做有陷阱的地方用树枝标记住。
身后陈溯华捡起一块石头,朝站在原地休息的野猪砸去。
被激怒的野猪吼叫了声,摩擦着后蹄又朝她追来。
她率先跑出去,带着野猪又绕了好几个荆棘丛,才往捕猎坑那跑去。
陈溯华见前面地上放着几根树枝明白这就是,她从旁边绕着跑开,又将身上的背篓扔下挡住路,让野猪只能从中间追上来。
果不其然,它跑到上面还没站稳就听“哐当”一声,连带着盖在上面的树叶一起掉了下去。
获救的陈溯华瘫坐在地上,平缓呼吸。
躲在一边的林青红和季时率先冲上去,将她从地上扶起。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季时说着检查着她的身上。
陈溯华摆了摆手,她身上除了刚才被树枝刮到了,其他没问题。
好在那头野猪看着刚出生不久,再加上长期营养不良跑的不快,这才让她活了下来。
一旁的林青红将倒在地上的背篓捡起,冷静开口:“我们快走吧。”
这头猪看着刚脱离母群不久,刚才的声音闹的有些大,她们害怕被其他猪听见。
三人顺着山路下山,刚走到一半碰到了找过来的尹慧琼三人。
见陈溯华被搀扶着,尹慧琼不由地问:“这是怎么了?”
“山上有野猪,我们快走吧。”
听到这话几人对视一眼,抓紧时间朝山下走去。
林青红将背篓递给尹慧琼,自己先往山下跑。她跑得快,也知道野猪掉落的位置,要抓紧时间通知大队长。
山下大队部,正在写报告的魏华安被冲进来的林青红吓了一跳,听她讲完山上发生的事。
脸上的神情立马重视起来,找来几个人拿着锣鼓和其他农具就往上山跑。
他们一进山就敲起锣鼓。
*
女知青点,村里的人都听说陈溯华遇到野猪了,张庆红听到的时候吓得都快站不住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将这些知青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见陈溯华回来,她连忙拿着煮好的鸡蛋往陈溯华身上从头到脚滚了一圈。
魏英见状连忙将门关上。
毕竟被人看见说封建迷信不是小事。
陈溯华安慰道:“婶我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说着她还蹦跶了几下。
张庆红气的往她身上打了好几下。
“你说说你们,大冬天往山上跑什么,不知道现在山上正危险吗!”
看她那副模样,又不忍心多吵,只能将手的鸡蛋递给她让她压压惊。
陈溯华将捡来的柴火拿出来,“我准备烧木炭。”
张庆红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又往她手里塞了个鸡蛋。
“我知道你是为村里着想,但也要注意身体。”今天如果不是有林青红在,第一次上山的她根本不知道哪有捕猎洞。
陈溯华笑着点点头表示明白。
*
山上林青红带着魏华安来到捕猎洞,掉落在里面的野猪见到他们立马哼唧起来。
魏华安探头看了眼,见它倒在地上便明白应该是摔到腿了。
他一手拿着砍刀,顺着洞壁跳进去,将长刀直接插进野猪左上角的心口位置。
温热的血水顺着刀壁滴在地上,倒在地上的野猪哼唧了几声便不动了。
“把绳子扔下来。”
站在上面的林青红立马拿出绳子扔到下面。
魏华安绑好后,又爬了上去。
等在上面的人见他出来,立马拉紧绳子将洞里的野猪拉了上来。
跟过来的杀猪匠估摸着它的体重:“这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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