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则仅我可见的采访手记。
此时此刻,我正在从加州回国的飞机上。
六个小时前,我给我崇拜的她做了一个深度采访。
她刚刚在加州好莱坞杜比剧院,拿下了全世界电影女演员都想要的女主角奖项。
其实她这些年已经不太接受个人采访了,即便受访,一般也只回答电影相关的问题,关于她的生活,早就渐渐淡出八卦瓜友的视野。
有谁还记得她曾经是微博时代绯闻满天飞的话题女王呢?
我能够得到这个采访机会,除了幸运,也可能是因为我告诉她的团队,我与爱慈基金会有关吧。
爱慈基金会,是她在分得香江盛开集团股权的那一年,出资成立的慈善基金会。十年来,这个基金会救助了无数的失孤儿童。
我就是其中之一。
爱慈,据说是她起的名字,代表的既是许神爱与郑慈恩,也是爱如慈母般的何婉如。
少年时代,她们曾是我们的精神图腾。
但是作为一个记者,我要以专业的态度去对待我的采访对象。
我像所有庸俗的娱乐记者一样,问她一些庸俗的问句。
比如和简殊在家谁说了算,结婚这些年有没有生育计划。
比如今年简殊以演员的身份回归大荧幕,她对此有什么想法。
比如尹钰官宣卸任《规则调查中》导演,她还会不会再参加新一季,金风车除了综艺,还有什么合体机会。
比如上一部商业电影虽然让她二封金虎影后,但是票房不佳,她觉得是什么原因。
比如对她的合作伙伴张鹏之的不雅传言有什么看法。
也提起了一些敏感的话题。
比如知不知道网上传出,她那个渣男前任温南黎,和跟拍的狗仔董鸣飞,在街头大打出手,最后双双进了警察局的新闻。
比如她另一个前任周韶,两年前在加拿大举办了豪华婚礼,迎娶华尔街金融巨鳄的千金,她有没有收到邀请。
比如网友口中最扑朔迷离的,她和许神爱到底关系如何,为什么许神爱出席了她的婚礼,却没能当上她的伴娘。
她如我所预想的那样,对待可以回答的问题都真诚回答,对不想回答的问题,都四两拨千斤地闪过去。
我假装没看出她在转移话题,配合着她将这些无聊的八卦划过。
可以看出来,她是一个遵守职业素养的演员,而我不是一个遵守职业素养的记者。
也有一些问题是被经纪团队禁止提问的。
比如当我问到宋先生病重,作为盛开集团长女,她会不会弃艺从商,回归香江执掌盛开时,她的经纪人小宁姐跑过来捂住麦。
“不好意思,我们今天就只关注电影艺术,不回答财经相关。”
我望向她,她端坐在小宁姐身后,无奈地笑着。
镜头拍不到的角度,她对我轻轻摇头。
我会意,不再触碰盛开集团这个潘多拉魔盒。
我用了一个自以为轻松的话题来盖过。
简殊最近也拿了国际电影节的影帝奖,我问她有没有看过他第一次拿影帝的视频。
我说,十七岁的少年影帝,跑着上台领奖,意气风发,和现在的稳重完全不同。我问她喜欢十七岁的简殊,还是喜欢现在胸有成竹的简殊。
“对啊,他那时候才十七岁。”她莫名重复了一句。
我的脑中却警铃大响,因为我突然想起,她的十七岁。
从孤女到千金,从福利院到香江豪门,她失去了初恋和发小,得到了一个破碎的家庭。
十七岁的他,花团锦簇,前途无量。
十七岁的她,极度混乱,不知所措。
他们竟能走到一起。
我低头,看见她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
那颗耀眼的粉钻,是简殊为了向她求婚定制的戒指,这些年,她只在重要场合才会戴上,今天是她卫冕奥斯卡的日子,她当然会戴着。
我问了一个在我的采访提纲上没有的问题。
我问她:“你十七岁的时候,有没有幻想过今天?”
她像是回忆起什么,然后冲我笑着眨眨眼。
“我十七岁之前,只会幻想三件事。第一,吃饱饭。第二,读大学。第三,有一个家。这些愿望,在我十七岁那年,似乎都实现了。
“十七岁之后,过了几年浑浑噩噩的日子,直到我出道那一年,我又有了三个愿望。第一,谈上几段轰轰烈烈的恋爱,交往四五个男友。第二,在三十五岁之前拿到最佳女主角。第三,得到很多很多钱,也要很多很多爱。这些愿望,后来也都实现了。
“我想,我的人生最浓墨重彩的笔画,都留在了那时候。但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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