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恍然大悟:“所以说漓姐踩是因为踩了什么机关,吸入了毒粉才会出现了幻觉。”
南沽漓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脸色惨白,全身麻木,难道真的只是她的幻觉?
还没多想,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不好了!老师,江伟他不小心触动了一个机关。”
南沽漓望去,只一瞬,地动山摇,大小不一的碎石不断从上面落下来。
众人一呼,全部往外逃!
十一月,冬日寒冷,帝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冬天的宰相府内的梅花开了!
雪飘飘扬扬落在梅花上,寒风一吹,梅花便悄无声息落在地上。
“阿姐,阿嚏!你瞧,今年梅花开的可真好看!”
“要是母亲还在,她定是欢喜。”
宰相府前院有一名小男孩和年轻女子站在梅花下,被唤作阿姐的女子站在她后边。
董明玉穿一袭藕粉色衣裙,外面披了一件银白色的披风,头发只用了一根桃木簪子轻轻挽起,肌肤白皙若雪,一张小脸蛋红彤彤的,样貌极惹眼。
“阿景,你又不听话,你身体不能受寒,方才告诉过你,出门要多穿衣,你非不愿,再有下次,罚你抄写四书百遍。”
董明玉话虽这样说,可手还是主动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银白金纹披风,披在男孩身上。
“阿姐,你最疼我了,才舍不得罚我抄书!”男孩作小公子打扮,身穿白色云袍,生的俊俏可爱。
董明玉确实舍不得,她十岁时就穿书到这个世界,早已将他视为亲弟弟了,自母亲生他难产而死后,她当起了长姐如母的责任,姐弟俩在宰相府内相互依靠。
董明玉点了点他的鼻子,微微一笑“别贫了,走,去祖母院里给祖母请安!”
董明玉携起董景的手,并肩离开,在经过大门时,大理寺的人突然破门而入,各各携刀持枪。
董明玉脸色一变,将弟弟护在身后,“大胆,这里可是宰相府,你们不想要你们狗命了。”
“皇上有旨,我等奉命将宰相全府上下押入大理寺,私逃者,斩!”
“怎么会这样?”董明玉踉踉跄跄后退,满眼里不可置信。
“来人,全部押入大理寺狱!”
铁骑首领说完,将她们二人和董家全府三百余人,全都被铁骑抓了起来。
董府上下全部入了大理司牢狱。
寒夜,董明玉抓紧了身上发黄的白色囚服,身体卷缩成一团靠在冰冷的墙角。她被下狱了,因为她是罪臣董昌之女,董明玉在家中排行第六,小名董六。
大周皇帝年迈,没熬过这个冬天,驾崩西去。发大丧期间,大周王朝更新换代,新帝刘业登基,重振朝纲,帝都人心惶惶,辗转难眠。
经过一个月的腥风血雨,新帝提拨了许多人才,也贬谪了许多旧臣。
这时候,帝都遍地都是罪臣。
大理寺关押的罪臣是近年来最多的一次。
董明玉身上都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单衣,穿了好几十天,已经脏乱不堪。她嘴唇发紫,不断扣着脏兮兮的手指甲。
她的父亲是董昌,乃先皇时的宰相,文人都骂他没有风骨。
如今,新帝登基,王朝更新换代,他又是个大奸臣,今日午时,他就会被新陛下处以腰斩。
董家一夕间没落,她一朝沦为阶下囚,不日就会流放岭南。
岭南什么地方?
离帝都千里远,是路途艰险的烟瘴之地。如今是冬天,即使不能冻死在路上,到了目的地也活不了多长时间,流放岭南一开始就没想过给人留条活路。
帝都大理寺的屋檐上,全是一片雪白色,没什么人在这个门口滞留,只有大理寺的李京兆大人一身绿色朝服冒着严寒风雪进了这诏狱的门。
他脚步匆匆,穿梭在长而深的狱道中央,两边牢狱传出哀嚎,愤怒,还有绝望的声音。
他们有些是先皇在世时的重臣,有些是贵勋,但现在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罪臣。
李京兆都不予理睬,径直走过,他停留在一个狱门前,让士卒打开狱门。
他拿出明黄色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宰相董昌结党营私,祸乱朝纲,实在乖谬之极,罪不容诛。上谕,处以极刑,所有赀财,并著查出。但念在朕登基,特大赦天下,其家属流放岭南。钦此!”
李京兆收了圣旨,看着白发满鬓的董昌,郎声道:“宰相大人,还不领旨!”
“罪臣董昌,领旨。”董昌弓着身体,跪在草席上。
董昌哪里还有往日的风光无限,一下苍老了十几岁。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董氏一族人,被庭卫带走了。
“呜呜呜,老爷,你死了,我们可怎么办……”
左右两边的狱牢里开始响起一片哭声。
董昌被带走,董氏一族人都知道,心里最后的希望没了,董家这下真的是彻彻底底完了。
“别吵!”
李京兆被哭声吵得皱眉,正欲离去,余光一督,只见边边角角里,有一个姑娘不哭也不闹,在一片悲悼中的董氏族人中显得很突兀,也显得她有些漠然。
他多看了几眼,她皮肤白皙,生的明眸皓齿,不是很美艳,却让人一眼难忘。
董明玉静静的缩在角落里,面无表情的看着父亲被带走,她知道他去往何处,但是她一点也不伤心。
她感受到身上有一道目光,她抬头,见念圣旨的大人在看她。
她心咯噔一跳,眨了几下眼睛,豆大的眼泪落下来。
李京兆收回目光,转身把董昌带往刑场。
这一场大雪下了三天终于停了,地上却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给帝都增添了一抹冷酷。
几百人的罪犯从大理寺被铁骑带出了帝都。所有百姓都唏嘘的看着他们单薄的身子在雪地里渐行渐远。
“唉,想一个月以前,她们都还是位高权重,光鲜亮丽的人,如今却……”
“唉,真是世事无常啊,算了,达官贵人也岂是我们寻常百姓能议论的。”
“说的也是。”
帝都的城门外,有一队华丽车马停在门口,不知车里坐的是哪家的贵人小姐?
车旁还站着一个嬷嬷和一个丫鬟。
直到流放的罪人都出来了,马车里的人才掀开帘子,走出来。
风雪招摇,吹在董明玉脸上生疼。
董明玉牵着鼻子冻的发红的弟弟。弟弟才十岁,自小在娘胎里就差点滑胎,出生后更是体弱多病,只能靠上好的药免强续着一条命。
还有祖母,她年纪大了,却还要遭受这等罪。她遭这些罪都不怕,她只怕祖母的身体坚持不到岭南。
这个时候,董明玉真真感觉到,他们的命不值钱,就如同一片蜉蝣,命运就像一条盘锯已久的蛇,一点点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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