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室门是开着的,但里面没有人。
书栀坐到病床上,准备等校医来,望向许劲征宽阔的肩头,不知道他是不是送完自己就要走。
校医室在一楼,正对着学校漆黑的操场,夜色深浓,秋天凉爽的风吹进来。
书栀害怕他离开,怕黑不想一个人等,盯着他看了会儿,看到他像是准备离开了,才耷拉着腿,别过脑袋,小声问道:“你要回去了吗?”
许劲征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模样,逗她道:“嗯?”
书栀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让他留下来。
过了两秒,书栀鼓起勇气道:“可是主持是两个人。你一个人回去的话能主持吗?”
小姑娘的心思真的很好猜。
许劲征没打算走,坐在她对面的看护椅上,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痞笑,语气一贯的漫不经心,“那行吧。”
书栀:“你不走了?”
许劲征:“嗯。”
书栀眨了眨眼睛:“哦。”
许劲征:“总不能欺负学妹,弄哭了怎么办?”
书栀咬紧下唇:“我不会哭的。”
“嗯。”许劲征慢悠悠地回应她,注意力有些散。
等了一会儿室外就来了人,穿白大褂的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喊出了声:“许劲征,怎么又是你?”
书栀听到有人叫他,看过去。
他们泳队的经常扭伤,一年能来校医室不下十几次,校医跟他们混得也熟了。
许劲征顺着她的视线转身,笑了笑,“赵姐好。”
赵姐扫了眼两人,打开门锁,“谁来看?还是两个都伤着了?”
书栀乖巧道:“是我。扭伤脚了。”
赵姐蹲下身子,让她坐在床上,脱掉鞋,“怎么肿成这样?”
书栀:“因为摔倒了。”
赵姐从冰柜里拿出一包冰块,“拿着,先敷一会儿消肿。”
“哦。”书栀乖乖把冰包放在脚腕上,冰凉的感觉一瞬间缓解了一点灼热感。
赵姐拿过来药膏,“你往过坐点儿,我看看你的脚腕。”
书栀往过挪了挪,赵姐手指在她脚骨上轻轻按了按,“疼不疼?”
“有点儿。”书栀实话实说。
赵姐抓住她的脚腕,女孩很瘦,单手就能握住,“你忍着点儿,一下就好。”
书栀顺从地点点头,抓紧旁边的床单。
虽然很疼,但意料之中的哭闹并没有来临。
书栀安静地坐在床上,长长的睫毛垂下的阴影让冷白的灯光都变得柔和。
赵姐:“不疼吧?”
书栀摇摇头,垂下眼睛,额头和鼻尖上冒出了冷汗,嘴唇被咬的发白,但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许劲征看着这一幕良久,移开了目光。
“好了。”赵姐松开手。
书栀甜甜地说了声谢谢,耷拉着脚丫小幅度地晃动了两下,好像没那么疼了。
过了会儿,赵姐拿过消肿的气雾剂来喷涂,招了招手,喊许劲征:“人小姑娘受伤了,有没有点眼力见儿,拿绷带去!”
赵姐今年四十三,离过婚,自己一个人带小孩很不容易,除了医护的工作,平常也很照顾泳队里的人,冬天的时候还会带烤梨来给他们吃。
许劲征被骂了也没脾气,脸上勾着吊儿郎当的笑,起身把绷带拿给她。
“她脚腕怎么样了?”许劲征手臂押着腿岔开了坐着,偏过头问。
赵姐:“多用冰块敷一敷,晚上睡觉的时候脚垫上枕头抬高,养上一周差不多就好了,就是骨头不能再受力了,弄不好很危险的。”
许劲征带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听到了吗?小朋友。”
书栀干涩地哦了一声。
赵姐忙完手里的事情,把钥匙给了许劲征,留给他锁门。
书栀过去填了登记病例的表格,赵姐又嘱咐了几句。
她的孩子今天发烧了,本来打算早点回家的,没想到过来锁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书栀,这才没有立刻走。
赵姐走后,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运动会前一天晚自习取消,这个点除了排练的同学都回家了,门外的嘈杂声愈发的小,只留下室内安安静静的两个人。
许劲征撩起眼,“走吧。”
书栀穿好鞋子,站起身跟着他往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仰头看他,“许劲征,我还有个东西没拿。”
许劲征在门口等她,书栀走回去,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个东西,当宝贝似的。
“东西都拿上了?”许劲征垂着眸子看她,轻声。
书栀把手背过去,朝他点点头。
经过高一部的教学楼,许劲征没让她上楼,自己去书栀的教室帮她把书包拿下来。
书栀背上书包,把手里的东西藏在口袋里。
很快走到校门口,门外已经没什么人。
许劲征停下来,下巴颏往地上点了点,“走路回家疼吗?”
“不怎么疼。”书栀乖巧道,虽然知道他只是例行公事地询问,但心里还是很开心。
书栀想起他那些安慰的话。
还有陪她去医务室,因为她脚腕疼帮她上楼拿书包。
“谢谢。”书栀温温柔柔地笑了,细小的声音他没有听到。
“早点回家。”许劲征单肩背着书包,往耳朵上带了半只耳机,朝她笑了笑。
书栀扬起脑袋,撞上他温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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