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赤的毒计,像淬了毒的冰针,无声无息地扎进了辽宫最柔软的腹地。
“哎,你听说了吗?常歌将军昨夜又在皇后宫外值守到天明,那身影,瞧着真是……”
“嘘!慎言!不要命啦?不过……确实也太殷勤了些,说是护卫,谁信呢?怕是旧情难忘吧?”
“啧啧,可怜了朗贵妃,性子那么好,带着两个孩子,在这深宫里无依无靠的,日后怕是……”
阴毒的流言如同幽灵,钻入每一个角落,钻进每一只耳朵。它们不需要证据,只凭窃窃私语和暧昧的眼神,便能**于无形。
常歌听到了。
他挺拔的背影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变得比草原的寒冰更冷。
他做出了最直接,却也最易引人遐想的反应——从此,所有面向皇后的汇报,必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的行礼问候,恭敬得刻板,疏远得近乎陌生。
原以为这是最极致的忠诚与保护,却不知这欲盖弥彰的“避嫌”,恰恰成了流言最好的佐料。
这一切,都被常明看在眼里。
常明本就因朗姆之事对纳兰心存芥蒂,此刻那关于“纳兰容不下朗姆,要为她日后清除障碍”的挑拨之言,如同火星溅入油桶,瞬间引爆了他所有的怒火和不平。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径直冲入常歌的值房,双目赤红地低吼:“兄帅!你还要自欺欺人到几时!那个女人!她给你灌了什么**汤?!她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算计,心肠何等歹毒!你跟着她,迟早被她害死!”
“放肆!”常歌眼中厉色骤现,猛地发力,一拳将常明掼开,“再敢妄议皇后半句,军法无情,我亲手办了你!”
常明踉跄几步,喘着粗气,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好!好!你就守着你的忠臣梦吧!我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说罢,转身狠狠摔门而去。
兄弟二人之间,那一道裂痕,越来越深了。
纳兰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宫中诡异的氛围,像细密的针,刺在她的肌肤上。
比这更痛的,是儿子多夕
看她时的眼神,充满畏惧和怨恨!
一次皇室家宴,多夕不慎打翻了一只玉盏。
清脆的碎裂声中,孩子吓得小脸煞白,几乎是本能地,猛地扭身扑进了身旁朗姆的怀里,将脸深深埋起来,看都不敢看自己的亲生母亲一眼。
纳兰伸出的手停滞在冰冷的空气中。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一把钝刀狠狠剜过,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表面上依旧维持着皇后的威仪与冰冷,但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指甲早已深深掐入掌心,刻出月牙似的血痕。
丹弗呢?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烦躁和无力。
理智上,他相信纳兰;但情感上,那无孔不入的流言和日益紧张的后宫关系,让他倍感压力。
面对纳兰越来越冷的侧脸和儿子偶尔投来的、带着指控意味的泪眼,
几乎是狼狈地选择了逃避,他去朗姆宫中的次数越发频繁,只有在那里,他才能短暂地喘一口气,做回一个普通的男人和父亲,而非焦头烂额的皇帝。
丹赤冷眼旁观,精准地捕捉到了这内部瓦解的绝佳时机,立刻在朝堂上发起了攻势。
“陛下!他出列躬身,一副痛心疾首的忠臣模样,“自新政推行以来,各地赋税日重,民怨渐起!臣恐长此以往,非但不能强国,反会滋生内乱,动摇国本啊!恳请陛下暂缓新政,与民休息,方是长治久安之道!
他的党羽们立刻如同训练有素的猎犬,纷纷出言附和,言辞恳切,仿佛全然是一片为国为民的赤诚之心。
纳兰凤眸含威,据理力争,条分缕析地驳斥其谬误,阐述新政之长远大利。
丹弗高**,看着下方争执不休的臣子,听着那些“民怨“国本的字眼,再想到后宫那团乱麻,只觉得太阳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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