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声，如同蓝天里的一道光亮，很快传到了遥远的草原。
常歌清早起来，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血狼牙，发现宝**在闪烁。
“这血狼牙越来越神乎了。”常歌很感慨。
他回想起，自打那次放了狼王之后，血狼牙便时常发光。
当初常歌被绑在马车上离开王庭后，一家人便顺着草原一直前行，直到进了达尼族的领域。
这几年达尼族扩张的厉害，地盘大了好几倍，所属境地，草势比大乌要好很多，遍地可以见到牛羊。
“照这样下去，达尼部落很快就会超过大乌了。”常明惊叹道。
“肯定的了，不然依图可汗怎么会迎娶丹尼公主做侧王妃。”常贤说道。
过了一会儿，常明眨眨眼，问道：“阿爷，你说，达尼如今这么强大，怎么会舍得让丹尼公主去做侧妃，而不是去其他部落做大妃？”
常胜此时的心思全在如何找到落脚之地，没工夫想别的，顺口答道：“这些花花事，问你哥去。”
常明看看坐在马车一边的常歌，张张嘴又闭住了。
这一路上，常歌始终沉默，连常贤和常明的打闹都未能引起他的注意。
风吹起衣襟，他呆呆地望着远处的草原，心里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灼烧。
砚浓知道他心里憋屈，可是没办法，将来他会明白的。
常贤凑过去：“哥，你这一路哑巴了？从来没见你这么安静过。”
常贤的声音打断了常歌的思绪。他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真哑巴了就好了，省得惹人嫌。”
说完，连自己都觉得心里发酸。
砚浓皱眉，轻声责备道：“歌儿，怎么说话呢？”
常歌没回应，只是握紧了腰间的血狼牙，眼神晦暗不明。
常胜：“老大，你记住了，对纳兰公主你最好**那条心。人家是公主，你要知道自己是谁。”
常歌怔了一下，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像有什么堵住了心口。
“我
知道，我不过是个平民百姓。可我就是不甘心！
常胜：“大乌王室从来不和汉人通婚。
常歌：“大妃就是汉人。
常胜：“人家那是大闽的公主，你只是个平民百姓。
常歌：“阿爷，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可以成为达官贵人，就可以求娶纳兰公主了！
“看看你这个样子，还达官贵人，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不错了！常胜瞪了他一眼。
常歌猛地转过身来：“阿爷，你就这么看我吗？你儿子就如此无能吗？你是我亲阿爷吗？
这话问的常胜脸色一变，拿着烟袋的手颤抖起来，另外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兜里的残缺虎符。
砚浓赶忙打了常歌一巴掌，训道：“怎么和你阿爷说话呢，越大越调皮。
常歌一伸头：“来来来，往这里打，一巴掌去了长生天，以后省的碍了阿爷的眼。
一句话，让常胜心里难过起来。他停住马车，一个人走出去很远。
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常胜眼前闪出了一身盔甲的殷洪武，骑在马上，威武地巡查营地。
耳边又响起了殷洪武最后的嘱托：“常胜，一定要把我的孩子养大，给我殷家留个后！
他闭上眼，忍住了满心的苦水。
砚浓追了过来：“胜哥，歌儿不明白，别跟他生气。
常胜叹了口气：“歌儿这脾气，和殷帅年轻的时候太像了。抱定了想法就不会变。我是怕辜负了殷帅的嘱托呀！
听完此话，砚浓回头向马车看去，远远的常歌的影子，恍若殷洪武站在那里。
砚浓的眼睛有点湿润了。
“胜哥，这些年为了歌儿东躲西藏的，难为你了。砚浓感激地说道。
常胜仰望天空，长叹道：“不知道殷帅的**，哪天可以重见天日？歌儿也好认祖归宗。
两个人回到马车前，只见常歌被麻绳捆着，跪在马车帮上。
常胜：“你这是在干什么？
常歌
：“今天是儿子不对来给阿爷负荆请罪。”
常胜笑了上前打了常歌一拳：“混小子给我起来以后少气我一点就行了。”
常歌：“再也不敢气你老人家了。不过阿爷纳兰公主我要定了。”
常胜：“可以只要你先当上达官贵人就行！”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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