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光芒斜射,将空中的每一粒颗粒染成金色。
床上的人颤了颤睫毛,睁开眼睛。
温故起身,头脑轻盈嗓子消肿,已经退烧了,他动了动手指想掀开被子,却受到了一股阻力。
他低头看去,寉知新不知从哪里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爬在被子上。
纤长的睫毛垂在眼睑,阴影打在上面留下一抹黑色,抱臂蜷缩在一角。
温故的动作似乎惊扰了他,他皱了皱眉,手指颤动,睁开了眼睛。
寉知新抬头,与温故对视,“哥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与他对视的一瞬间,温故才发现自己看错了,那抹黑色不是阴影,是黑眼圈。寉知新眉宇间藏不住的疲惫,却还是强撑着勾起了嘴角。
温故皱起了眉头:“你昨天没有去客房睡吗?”
寉知新伸手探向温故的额头,温故没有躲开,冷白的手顺利地抚上了他的额头,“去了,中间来看哥哥的时候太困了就趴这里睡了。”
“那你好歹睡床上啊。”温故下意识回话。
“嗯?可以吗?”寉知新眨着漆黑的眼眸,“我怕哥哥像上次一样……”
寉知新话余未尽。
一想到上次,温故就脸红,他轻轻拍开额上的手:“洗漱啦。”
温故发烧刚刚痊愈,神清气爽地冲了个澡便去厨房做早餐了。
漂亮的太阳煎蛋在锅上滋滋作响,焦香四溢,温故切着火腿片为三明治做准备。
“哥哥也不等等我。”背后传来了声响。
“做饭哪还用等你啊?”
温故回头,寉知新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走了过来。
被雨淋湿的衣服,在夏日经过一晚上的晾晒已经干了。
他调侃:“还是你自己的衣服适合你。”
寉知新上前帮忙,小声:“哥哥的衣服也适合。”
清浅的声音被煎锅滋滋声盖住,温故没有听清,“什么?”
“没什么哥哥。”
两个人挤在厨房做饭,气氛静谧却不紧绷,时不时传来几句交谈声,氛围轻松。
烤得焦黄的面包酥脆可口,配上蔬菜、肉片和煎蛋,沙拉酱均匀,三明治得以制成。
两个人一起享受着清晨的早餐,雨声轻俏响起,淅淅沥沥打在玻璃窗,融洽的氛围在二人之间流淌。
温故喝着清茶:“又下雨了,夏天要结束了。”
“对啊哥哥。”寉知新望向温故,墨黑色的眸子中有个小小的倒影,他满眼融着笑意,“还有余温的夏天。”
外面的蝉鸣渐渐衰弱,在雨声中销声匿迹,丝丝冷风吹起,冷秋将至。
温故从房间里将盒子拿出来,轻轻摇晃,提醒道:“项链。”
寉知新逃避:“吃饱了不想动,下次再来拿吧。”
温故打开了盒子,黑色丝绒里陷着银色的项链,两个海豚弯着身子相对,在光下泛着冷光。
他挑拣了一条,解开锁扣,走到寉知新旁边,歪头:“我来吧。”
寉知新受宠若惊,默默地直起身子,“哥哥给我戴?”
温故没有说话,手从寉知新的头上绕过,银制的项链垂下,带着凉意垂到锁骨。
小巧的弹簧扣一夹一扣,漂亮的海豚落在黑衣前,泛着银光。
“好看。”温故称赞道。
寉知新垂眼看着小海豚,墨黑的瞳孔带着碎光,“我给哥哥也带上?”
温故好笑,调侃:“不是不想动吗?”
“哥哥。”寉知新叫停温故的揶揄,从桌子上拿起另一条项链站起身。
温故顺势坐下,等着寉知新动作。
寉知新比温故高半个头,温故坐下之后更是弯了弯腰。
修长的指骨摆弄着精致的弹簧扣,突然,寉知新动作一顿。
温故睡衣宽松,领子折叠,修长的脖颈白皙纤细,在顶光下泛着莹润的白光,沿着脖子向下,衣服松垮,一眼望到背脊沟线,线条下陷笔直凹下。
隐隐绰绰间可以看到凸起的蝴蝶骨,一只蓝蝶振翅伫立,轻俏落上。
心间发麻滚烫,血液流动快速,将痒意传播四处,寉知新克制地移开视线,手上的动作因此磕绊迟钝了起来。
“还没好吗?”温故疑惑。
“我……手笨。”寉知新耳根发麻。
终于,小银圈进入扣中,寉知新狠狠松了一口气,“好了哥哥。”
温故扭身,脖颈银链闪烁,青色的睡衣上落下一只海豚。
寉知新学着温故的样子:“好看。”
温故笑意融融评价,“他们的小礼物还蛮好看的,不枉寉老师乘浪而上啊。”
还没待寉知新害羞,门口传来了密码输入的滴滴声。
[叮——欢迎回家。]电子女声响起,外面的人推门而进。
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的两人,温知乐拖着行李箱进屋,着急:“我来了哥,怎么样了?好点没?”
温故上前迎接,“已经好了。”
“咱妈吓坏了,让我大清早赶过来看看。”
“没事啦已经,一会儿我给妈打个电话。”
温知乐扭头看向寉知新,拳头轻轻垂向寉知新肩膀,“谢了哥们,多亏你了。”
寉知新点头,“应该的。”
温知乐走到餐桌前,拿起一个三明治吃了起来,“哎哟,饿死我了。”
温故抬头与寉知新对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安静的房间明显热闹吵嚷了起来。
*
下午雨便停了,乌云退去阳光透出,学生们拉着行李箱进入学校,温故也向两人挥手,启动车离开。
温知乐拖着行李箱跟寉知新聊天,“你小子,放假打游戏鸽我们几次啊你??”
寉知新淡淡:“我没同意过。”
温知乐:“哎哟你小子,稳固舍友情啊你懂不懂。”
寉知新默默:“有更重要的情需要巩固。”
行李滚动的声音有些大,温知乐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寉知新垂眼,转移话题:“你认识路景远吗?”
意料之外的是,温知乐立马炸开了锅:“路景远?!你昨天看到路景远了??!”
“路景远那个狗东西去骚扰我哥了?!”
“嗯,怎么?”寉知新不动声色地打听着。
温知乐打开话匣子,絮叨了起来,“他就是个死变.态,我哥大学时候的室友,暗恋我哥,告白不成功就堵我哥,在学校里传我哥始乱终弃他。”
“在班级的填表里找到了我爸妈的电话,给我爸妈打电话说手里有我哥的那种照片,说是我哥的男朋友,让我哥去见他,不然他就把照片都发出去。”
说着,温知乐还骂着,“鲨哔玩意儿。”
温知乐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气息越来越冷,庆幸着:“卧槽,幸亏我让你去了。”
“诶,你有没有把他打一顿?”
寉知新冷着脸,手心的疼痛丝丝传来,提醒着他,“没,哥哥不让。”
温知乐点头理解,“也对,我哥才懒得搭理他。”
“后来呢?”寉知新面色铁青,问着后续的处理方式。
温知乐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当然没有我哥的那种照片了,我哥不见他,说让他放。”
“最后那个鲨哔放的照片全他妈是偷拍的我哥的背影。我哥报警了,他被拘留了几天。”
“你说他是不是变.态?!”
旁边迟迟没有声音,温知乐歪头看了过去,口中的话瞬间被咽进了嘴里。
寉知新垂着睫羽,一双凤眸黝黑布满冷意,殷红的薄唇下抿,线条冷硬。
下颚紧绷着带着锋利的冷意,低气压笼罩着他,他的脸色黑得滴墨,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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