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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醉酒

小说:

我捡的戏子怎么就君临天下了?

作者:

声声叶叶

分类:

穿越架空

“老爷,小姐来了。”仆役躬身道。

卿德甫这几日给她气得,都告假在府中休息,听到这个孽障就窝火,当即拍案:“老子不见!”

仆役抹了把脸,讪讪溜到卿如意面前:“小姐,您请回吧,老爷他……”

“那你直接给我带话进去,我那徒弟……”

“哎哟小姐,小的真的求您,可千万别再提那个戏子了,您请回吧。”

任卿如意如何说,小厮就是不肯通融,但她岂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今日不见,那就明日,明日不成,那就后日。

卿德甫急了,早在卿如意来之前,唤了几个下人备好马车,径自往国公府赶去。

所以她想要的答案始终无果。

卿如意呆坐在房中,信鸽在她桌前蹦跶,而游逢安的信,却迟迟没个着落。

“小姐,侯医师今天有事耽搁了,将新开的药都给了奴婢。”碧桃提着几个油纸包,卿如意淡淡看了眼:“放桌上吧。”

碧桃依言照做,但紧接着卿如意却道:“不用你送。”

碧桃手一停,她发觉这几日小姐对她分外冷淡,她不再被重用。

“小姐,以往不都是奴婢去逢霖墅么?今日这送趟药的差事,也当是奴婢分内之事。”小丫鬟目露急色。

卿如意摸了摸鸽子头,不看碧桃:“就当给你放几天假,你只需要守着游逢安的信,旁的用不着你操心。”

信鸽跳上她的手背,咕咕叫个不停,卿如意一扬手,信鸽便扑棱棱飞起,在屋内打转。

“已然到了信上约定的最后期限,你去遛鸽子,顺带去府门守着,说不定就有密信来了呢?”

信鸽通人性般,落定于碧桃肩上,而卿如意不欲多言,碧桃只得离开小院。

卿如意登时起身,提起那一沓药包,小心避开各路眼色,直向逢霖墅走去。

她不信任碧桃,也在予游逢安的信中提点此事,所以就算碧桃有心窥探什么,也无法从信函内得出有关戏服的线索。

下了好几日的雨,今日的石板路上尚坑坑洼洼,她却走得很急,一心想着辞缘。

她想了很久,既然不能从阿爹那里得到答案,不妨等彼此都冷静了,再去听听辞缘的说辞。

家班众人都隔着水岸,打拍唱曲,在这片咿呀戏声中,她再度于最后一间房前站定。

“辞缘,你在吗?”

卿如意抬手叩门,嗓音因为紧张而干涩。

无人应答。

她咽了口唾沫,收回手:“师傅来看你了。”

镂花门后,隐隐有窸窣响动,卿如意一颗心砰砰直跳,汗水都濡湿了手中棉线。

依然无人开门。

她深吸一口气:“辞缘,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那夜,你……”

戏声止,万籁俱寂,她清晰听见自己的声音:“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我今天来就是为了……”

木门大开,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拉拽入内,光影顷刻间隔绝于门外。

强烈的酒味扑面而来,呛得她不住咳嗽,手中药包都散了一地,而她已然顾不了那么多,被那人死死扼住,重重朝地面摔去。

天旋地转,“砰”的一声闷响,痛觉并未如想象般传来,玉兰香紧贴鼻间,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双凤眼泛着桃红,因为伤痛,脸都清瘦了好多,线条越发清晰流畅,带着几分病弱的美。

但他的手却紧紧箍着她,卿如意费劲挣扎,却无法离开他怀抱。

太,太近了!

卿如意满目慌乱:“你放开我,你这是做什么!”

身下人双目迷离,浑身带着一股酒气,她动作就是一顿,辞缘怎么喝酒了?

她双腿挣扎着,想从他身上爬起,却被他按住后腰,硬生生坐在了他身上。

卿如意脸红得跟番茄一样,她恼羞成怒,一把拽住辞缘衣领:“孽徒,你看清楚点,我是你师傅!”

那双涣散的眸子才有了聚焦之势,辞缘一眨不眨看着她,二人相顾无言,唯有呼吸交缠不止。

辞缘乌浓的睫羽扑簌着,像是在思考些什么,许久,好看的眉眼才缓缓弯起,直看着她道:“师傅?我没有师傅,我只有师父。”

他在说什么?卿如意愣坐着,醉酒说胡话?

“你给我起来,才受了伤,躺地上着凉怎么办?”卿如意拽着他领子,垮着张脸。

眼前少年却是勾起唇角,笑意绵绵,满眼醉意:“师父,你在关心我?”

卿如意登时松手,任由他后脑勺重重磕地,疼得辞缘长眉一拧。

她低头,用力掰他的手,指骨分明,青筋微鼓,掐得她腰疼,而他缓缓坐直身子,卿如意顿时下滑,她一个激灵,却被他先一步按进怀里。

他的心跳平稳安定,他的呼吸幽远绵长,像是沉在睡梦中,而他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惺忪迷惘:“你来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来看我?”

卿如意贴在他胸膛,大脑飞速运转:“因为我……”

“我的师父,向来背信弃义,等到她不需要我的时候,便会丢下我。”

她眨眨眼,喉中一梗。

辞缘混混沌沌,骤然间推开怀中人,她讷讷同他对视,那双凤眼蒙了层雾:“不对,她不会来的,这么多天不见,她要来早就来了。你不是我师父,你要对我做什么?”

卿如意快要气笑了,他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分明是他对她动手动脚。

“对,我不是你师傅,所以你能松手了吗?”

辞缘这才懵懂着收回按在她肩上的手,卿如意揉着肩膀,双腿都略微发麻,她弯腰去捡地上药包,却听他清越声音落来耳畔:“我师傅她去哪儿了?她为什么不来看我?”

卿如意眉毛一跳,又好气又好笑:“她不要你了。”

回答她的,是一片岑寂。

卿如意这才自知不妥,扭头去看地上少年,他正呆呆盯着她,一身白衣铺陈于地,像是一朵无声开放的白花儿。

辞缘微微歪头,视线不离她:“她真坏。”

卿如意嘴角一抽,不禁辩驳:“她哪儿坏了?她除了莽撞点,还有什么缺点?”

少年一撇嘴,醉红着一双眼:“她丢下我,不听我解释,跟着那个男人跑了。”

“不对,是很多男人。”他目光幽怨,盯着地上绽放的衣摆,絮絮叨叨,“又是侍卫又是未婚婿,她不是我一个人的师父,她是很多人的……”

他声音越来越小,头也渐渐低下,卿如意没听清他后半句,但一颗心却跳得极快。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的言辞在无形中就像一枚钩子,将她的情绪抽丝般,一缕缕勾出。

“那你当时是想和她说什么?”卿如意提着药包走近。

辞缘仰头看她,阴影打在他白皙面庞,声音很轻:“戏服不是我烧的。”

卿如意静静同他对视,而他虽然醉了,但目光却是清澈纯净的,丝毫不作假。

“可你也有嫌疑,你叫她如何信你?”

他蓦然笑了,眉眼间的泪痣分明,眼尾上挑:“你在说什么呢?师父她可不会信我,我说什么都没用。”

卿如意紧紧抿唇,想说什么却空白无力,心中后知后觉般,涌上一股酸涩。

辞缘浑然不觉她的情绪起伏,笑着看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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