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登科学高峰的道路，从来都不是坦途。
和C大的合作陷入了瓶颈期，最近一直没有什么突破，沈玉衡来到锦城，与C大团队一起头脑风暴，商讨实验调整方案。
从在实验室一起观察实验细节，到在办公室围坐一起贡献想法，沈玉衡在锦城的这两天，大脑没有片刻停歇。
好不容易敲定了调整方案，沈玉衡揉了揉太阳穴，长出了一口气。
C大负责人：“沈老师，不容易啊，走，我请你，咱们庆祝一顿。”
沈玉衡摆了摆手：“不用了，这几天都是你们招待的，我一会儿去找我师兄叙叙旧，然后就该走了。”
C大负责人：“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后续咱们随时沟通。”
沈玉衡来到和王师兄约好的咖啡馆，找了个位置先坐了下来。不一会儿，王师兄出现了。
一见面王师兄就给沈玉衡递了个袋子：“玉衡，帮我把这竹叶青给林老师带回去，他喜欢喝这个。”
“好。”沈玉衡接过茶叶放在一边。
这么多年，林院长桃李满天下，即使王师兄工作以后在C大工作，也不忘林院长当年的教导，仍然记得敬爱的林老师当年的玻璃杯成天泡着竹叶青。
落座完毕点完单，王师兄说：“玉衡，我马上要回实验室，聊两句我就得走，晚上就不请你吃饭了啊……下次你来我再请。”
“客气什么，哪次来你都请我吃饭，我都吃了你多少饭了。”
寒暄完毕，王师兄正色道：“玉衡，之所以这次非要跟你见一面，其实还是想跟你说说来C大工作的事情。新建的这个实验室，C大非常重视，想用它冲世界一流学科，无论设备还是资金，都没话说。就缺一个你这样有经验又年富力强的带头人……真的是个好机会。”
沈玉衡叹了口气：“师兄，我知道是个好机会，可我本硕博全都是在A大读的，感情上确实放不下，而且我在A大待着挺好的。”
王师兄不以为然：“玉衡，A大这么顶尖，好肯定是足够好的。可是A大竞争压力多大啊，全都是尖子中的尖子……可是你如果来C大，那你就是C大的顶级尖子，所有资源都会向你倾斜的啊。”
沈玉衡：“我这个人比较佛，也没什么追求，能好好做实验写论文就行了……”
王师兄还是不死心：“锦城多好多养人啊，你来了之后，安家费这些C大都给你解决，每年还给你承诺项目经费金额，一旦学科建设有成效，你就是开山鼻祖啊，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呢……我们院长对你做过的工作印象很深，上次见完你对你印象非常好，特意让我再跟你说说。”
沈玉衡：“锦城是很好，我也非常喜欢，可我从小在晏京长大，已经习惯在晏京生活了，说真的，放不下啊。”
王师兄有些不理解：“别人换城市有顾虑，是因为拖家带口，你说你一个大光棍，晏京有什么可放不下的？”
沈玉衡笑了笑，故作高深地说：“那可多了。”
王师兄看沈玉衡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也就不再强求，叹了口气，继续师兄弟间的叙旧。
聊了半个小时，跟王师兄告别后，沈玉衡自己来到“杜姐骨汤饭”，吃临行前最后一餐。
杜姐看见沈玉衡进店，喜笑颜开打招呼：“沈老师又过来了啊？晓北怎么没来啊？小半年没见过她啦。”
“上次听她说这个月应该都不出差，可能晚些时候她会过来吧。”
在杜姐的热情款待下，沈玉衡吃完一顿熨帖的“实在”餐，靠在椅背上，盯着晓北辰写的那幅字。
片刻，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付完账便急匆匆离去。
等沈玉衡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两个刚从商场买的密封饭盒。
他把饭盒递给杜姐：“杜姐，能不能帮忙洗一下，然后我点两份骨汤饭带走？”
这种小事，尤其又是熟客，杜姐自然帮忙处理得妥帖到位。
到了机场，沈玉衡打开行李箱，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衣服已经将两个满满当当的饭盒裹得严严实实，才放心托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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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北辰此刻正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屏幕整理新产品的推广方案。
上班时间都用来应付日常工作了，想在新产品的推广思路上有所突破，只能利用个人时间。
虽然公司那三天的新产品培训非常专业，可是她认为总部对于产品的剖析，都是基于对欧美市场的理解，想要在中国市场打响，肯定要结合国内市场的情况。
晓北辰基于自己对国内客户的理解，在初见雏形的方案中，已经有针对性地罗列了不少产品亮点。
罗列了半天她总还是觉得隔靴搔痒，没有写在点子上。
对于思路的大方向，她还是很有信心的，她的痛点在于写得并不具体不详实，缺乏清晰的应用场景，没有让大方向落地。
正抓耳挠腮时，手机响了，沈玉衡给她发了一张照片，是杜姐骨汤饭。
沈玉衡：【深夜放毒。】
跟条件反射似的，晓北辰的肚子非常合时宜地响了。
晓北辰：【沈老师过分了啊，欺负我最近没出差是不是？】
沈玉衡：【怎么会欺负你呢，你的外卖到了，开门拿一下吧。】
晓北辰难以置信，噌地站起来，把窗帘撩开了一个缝，看到沈玉衡果然站在单元门口，便赶忙开门出来。
“衡哥，你不是出差了吗？”
“是啊，今天晚饭就在杜姐那儿吃的，杜姐说很久没见你了，也挺惦记你，索性我就给你带回来了，喏——”说着，沈玉衡便把饭盒递给晓北辰。
“一份是你常吃的海带排骨，一份是新出的冬瓜排骨，都尝尝吧。”
“衡哥，我这……你说……我真是……都欠你多少顿饭了？”晓北辰接过沉甸甸的饭盒，受宠若惊，话都说不利索了。
沈玉衡语气轻松，有意逗她：“哎呀，我估摸着，怎么着也有百八十顿了吧？反正肯定数不过来了。”
晓北辰笑了笑，往耳后别了别碎发：“还好衡哥大人有大量，没给我算利息，不然你以后所有的饭恐怕都要跟我一起吃了。”
“我没问题啊……咳，”沈玉衡清清嗓，马上又问：“我没睡是因为坐飞机，你怎么也这么晚没睡？”
“哦，公司上马了一个新产品，关于材料学的，着急今年就在中国市场铺开呢，所以下半年我们推广压力比较大。我想针对国内用户的特点，好好捋一捋思路，正写方案呢。”
“材料学？用我帮你看看吗？”
晓北辰有点没明白：“啊？”
沈玉衡解释道：“你不是想针对国内用户特点吗？我就是国内一线用户啊，沈老师可以给你提提意见。”
“真的可以吗？”晓北辰觉得今晚的惊喜多到不真实。
沈玉衡的脸上浮出一股小得意：“谁让我们凝聚态物理博大精深无所不包呢，材料学相关的，还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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