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七月来悉尼留学似乎并不是很好的选择,这意味着从北半球南下而来的人要再体验一次气温逐渐攀登的闷热。
她申请的时间太迟,宿舍已经没有位置,只能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公寓,有课的时候要早起半个小时。
出门时碰到了下楼扔垃圾的邻居,或许说学姐更为合适。那个来自邻国的女孩展示出超乎想象的热情和善意,贴心地带她熟悉校园,时不时给她分享一些自己做的正宗中华料理。
已是傍晚,晚霞将天空渲染成橙红色,斜斜穿过高楼将光影分割。她随手拍了张照片,日本国内售卖的手机在拍照时总会有“咔嚓”的快门声,但偷.拍现象却没有减少,也不知道这个功能到底有什么作用。
不用修图也十分完美,她在没和任何人互fo的私密IG小号上发出这张照片。
明明是很美的画面,但在她的国家,这个时间段叫做“逢魔之时”,由于是白天和夜晚的分.界线,格外容易遇到妖魔。
她也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无神论者,她这个人总是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会求神拜佛。
但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让她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对待那些看不见的力量。
和学姐分别后,她独自步行穿过两个街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拳击馆。
教练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她没什么表情,在自己没买下一百个课时之前,教练可不是这幅和善的模样。
她换了衣服开始热身,今天是她上课的第三天,妈妈在政.府“宽松世代”的口号下有所影响,非常鼓励她多探索一些课堂外的兴趣,但和要流汗受伤的运动类相比,她还是更喜欢绘画这种可以一直坐着的活动。
所以也不怪教练最初的态度不好,毕竟谁在看到一个一点训练痕迹也没有的弱鸡,说自己想成为业余拳击手的时候都会觉得这家伙一定是耍自己的。
但因为钱很到位,教练非常专业,不管她的目的有多夸张,总会尽心尽力地教授她,在她动作变形的时候还会贴心提醒。
“嘿,不要太着急,要把每一次练习都做到位。”
她甩了甩酸软的胳膊,重新调整动作。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焦虑什么,似乎每次挥拳时,汗水的蒸发能带走一些内心的不安。
机械地动作似乎可以让时间加速,两小时的课程很快过去,洗澡的时候她捏着自己软趴趴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更强一点。
从拳馆出来星星已经爬上夜空,她有些近视,不戴眼镜看不太清楚行人的脸,相似的商铺,相似街道,这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东京。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大学生,不上课的时候会去看展览、约几个小姐妹逛街或者和有好感的男孩约会,然后赶在十一点前回家和妈妈道一声晚安。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拖着沉重的四肢,一个人走在异国他乡的路上,还得小心不能和看上去醉醺醺的流浪汉对视。
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她装作系鞋带蹲下回头,似乎没什么可疑的人,她穿过人群后开始奔跑,直到回到熟悉的公寓楼下。
这栋公寓建成十多年了,但维护的很好,看不出时间的痕迹,管理员是个老太太,打了个招呼后她走进电梯。
随着电梯节节攀升,她松了口气,心跳逐渐变回平稳,几乎是电梯停稳开门的一刻就冲了出去。
她迫不及待想回到那个刚居住不到半个月的家,那已经是她对这里拥有最大安全感的地方了。
反锁上门,她打开门厅的灯。
看清客厅的状况后,呼吸瞬间停止。
有人。
是个男人。
他坐在她刚从宜家买回来的沙发上,身形修长,金色头发下的五官比亚洲人要深邃,比高加索人要柔和,只是眼神冰冷,一动不动盯着她。
她认识他,大概,虽然是很短暂地相遇,但她总觉得那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是温柔的、哪怕明知道自己欺骗了他也能平常心对待的人。
可现在是什么状况……这里不是日本,他为什么那样看着她,而且他是怎么进到她锁好门的房间里的。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现在,就算是傻子也能感受危险。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刚才反锁了门,逃跑还得多一道程序。
但那人下一步动作打消了她所有念头。
他掏出了一把枪。
她刚来的时候也想搞一把来防身,但知道非本国公民不得申请后只能放弃,她现在只能希望他其实是澳洲警察而不是□□份子。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她,他微微侧头示意,让她坐到旁边。
沙发很大,但她只敢靠边,像个小学生一样直挺挺坐着。
小小的边几上,她刚买还没来得及喝的红茶静静泡在热水中,空气里弥漫着苦涩的芬芳。
“请问……发……发生什么事了吗,安室先生?”她用上了自己所有知道的敬语。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才刚过去一个月,他的变化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安室透看了一眼挂钟:“先和鸣海社长报个平安吧。”
她浑身发.抖,安室透不仅知道她放在柜子里的红茶在哪,知道她妈妈叫什么,还知道她每天和妈妈通话的时间。
简单在line上和妈妈说自己有些累,今天就不打电话了。
安室透似乎很放心她,把枪放在一边,畷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红茶。
学姐叮嘱过,澳洲和亚洲不一样,如果遇到持枪的犯罪人员,最好的方法是在不引起对方的注意下逃跑。
可她现在跑不掉,也没有足够的信心从安室透手下夺走那把看起来就很沉的看不出型号的枪。
她怕激怒对方的代价是明天的早报上会有自己的照片。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到安室透都能听到。
安室透终于放下茶杯:“和泉遥……不应该叫你鸣海潮吗?”
有一种在现实里被叫网名的恐慌感,鸣海潮闭上眼提起一口气,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都找到自己了,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真名。
“还真是简单又拙劣的假名*。”他冷笑道。
点评完就离开吧好吗好的。
她讪笑着。
“手机给我。”
她不情愿又迅速地递上,不忘贴心地解开锁。
安室透不知道在浏览什么,过了一会,把手机还给她:“点确定。”
她低头,看清屏幕上的页面后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是那个游戏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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