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苏渝嫣便去了苏尧的院子。
瑞王府用膳都是一起到苏尧的院中用,苏渝嫣到的时候慕容绣和苏尧都已经做在桌前,令她意外的是,苏歆也在。
以往苏歆都是不来的,慕容绣也只是偶尔来一次,大多次都是苏尧同苏渝嫣一起用。
她走进去,俯身行礼:“父王,王妃。”
苏尧一见到苏渝嫣,脸上严肃的表情立马缓和下来,挑了挑眉:“嫣儿,今日倒是起得早。”
“父王又笑话嫣儿。”苏渝嫣脸颊微微泛红:“嫣儿哪日起得不早。”
她少有小女儿家的姿态,这模样,逗得苏尧仰头大笑。
“哪次同你一起用早膳,不是等到日上三竿。”
苏渝嫣夹了一块肉片到苏尧晚上,轻哼一声:“父王,再不吃就冷了。”
“嫣儿也吃。”
苏歆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细细嚼着嘴里的饭,没了最初淡淡的香味,反而苦涩难咽。
饭碗上忽然被肉块填满,她愣了愣,抬眸看去,入眼便见苏渝嫣含笑的眉眼:“歆儿最近好像瘦了,多吃些。”
苏尧也朝苏歆看来,笑容虽是淡了些,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瘦了。”
苏歆眼眸霎时就红了:“谢谢大姐。”
“王爷,太子殿下来了。”林伯从外面走来:“老奴已经把太子殿下请进前厅用茶,殿下身旁还跟了个公公,听那公公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来传旨的。”
闻言,苏尧猛地看向林伯,桌下的拳头攥紧,压下心头怒火,他站起身,踏着沉重的步伐往前厅,那圣旨上的内容,他大概已经知晓。
昨日太子来,是来代楚鹤与他商谈,言语之间十分客气,做足了不会强迫他的意思,今日就带了圣旨来,这让苏尧怎能不怒。
进了前厅,苏尧步子便慢了下来,他带着苏渝嫣三人上前给楚翊行礼。
“臣见过太子殿下。”
“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楚翊放下茶杯,起身虚扶一把苏尧:“瑞王实在客气了,父皇不止一次同孤说,与你就像是亲兄弟般,让孤见了你,必要尊敬,可孤一来南都,你总是朝孤行礼,实在是让孤不安啊。”
“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君,臣自是要向君行礼。”
“有瑞王这样的能文能武又会带兵的贤臣,实在是楚国一大幸事。”楚翊轻轻笑着,似是在感慨。
苏尧淡扯嘴角:“太子殿下今日来王府,可是有事吩咐。”
“孤是带了父皇的圣旨来。”楚翊朝站在一旁的陈公公扬了扬下巴。
苏尧二人立即下跪。
陈公公上前一步,展开手中圣旨,尖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都郡主苏渝嫣品貌出众,知书达理,聪慧敏捷,与太子堪称天造地设一对,特将苏渝嫣许配给太子为正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待三月后苏渝嫣及笄俩人便完婚,钦此。”
苏渝嫣不可置信抬眸。
陛下赐婚她和当朝太子。
怎么可能。
楚国贵女都有可能嫁入皇家,除了她,只因苏尧手握大半兵权,当今陛下最忌讳皇子有夺嫡心思,三皇子曾想接触苏尧,甚至有娶她的心思,陛下知道后勃然大怒,直接贬为庶民。
这相当于明说了,皇子不可与瑞王府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陛下这是在给太子铺路?
苏渝尧手指蜷缩,下意识朝苏尧看去,见苏尧平静的脸色,可身侧的拳头却是青筋暴起,他若有似无的摇摇头,苏渝嫣知道,眼下这道圣旨她必须接。
她双手举过头顶接了圣旨:“臣女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公公满意笑道:“老奴来之前皇上便说了,郡主与太子幼时便相识,自是有情分在的,这道圣旨是皇上近年来,下的最愉悦的一道,太子殿下为人温柔宽厚,又是未来君王,不止郡主,就连整个瑞王府都会更上一层楼。”
苏渝嫣紧紧捏着圣旨,唇角扯出一抹笑:“我倒是不愿王府更上一层楼,只愿王府能平安,父王能平安。”
“郡主放心,谁不知皇上和瑞王情同手足,天下之大,谁敢动瑞王一根手指头,再者瑞王武功高强,怕是没有人敢来找死。”
“那便借公公吉言了。”
“地上凉,郡主还是快些起来吧。”楚翊上前想扶起苏渝嫣,却被她轻巧避开:“臣女多谢太子殿下。”
“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楚翊也不恼,轻声询问。
“是。”
楚翊和苏渝嫣一前一后进入后花园,在树下站定,他笑容更加温柔和煦:“知道父皇让孤带着这道圣旨来南都时,孤开心许久。”
“幼时,见你的第一眼,孤就忘不了,不想,长大后,竟是能迎你入东宫,这是孤这一生最欢喜之事。”
楚翊眉毛都扬了起来,看那模样,是真的很开心:“真希望三月后快些到来。”
苏渝嫣却是轻轻蹙了蹙眉,幼时的楚翊就是一国储君,他沉稳冷静,她被欺负时只会冷漠看着,有时看不下去会阻止一两次,见没用,便也只是静静看着,甚至有时眼底还会出现嘲讽之色。
而现在的楚翊,温柔随和。
看着他深情的双眸,苏渝嫣压下心头不适:“臣女多谢太子殿下喜爱,只是臣女并不知书达理,又天生爱惹事,父王好几次都被臣女气得生了病。”
“太子殿下温文尔雅,臣女与太子殿下实在并非良配。”
楚翊笑出声:“孤倒是觉得这样的郡主才是万分的可爱。”
“……”
“孤今日就要启程回京城,若是郡主愿意,可同孤一同前去,待中秋过后,郡主再同瑞王回南都。”楚翊双眸紧盯苏瑜嫣,用着商量的口吻,神色却是不容拒绝。
苏瑜嫣心中涌上不悦,但并未表现出,楚翊一向沉稳,这样的话他已经说了不止一次,上次父王已经摆明了态度,不知道今日他为何还要提。
她更不清楚,为什么楚翊总想让她入宫。
苏瑜嫣垂下双眸,语声轻淡:“臣女与父王常年分离,眼下父王好不容易能在南都多待些时日,臣女想多陪陪父王,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楚翊笑容依旧柔和:“无妨,那孤便在京中等着郡主。”
“臣女恭送太子殿下。”
楚翊走了没几步就停下,他回头看着渐渐消失的紫色身影,眸子变得幽深,脸上温和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竟是不上钩。
真是无趣。
陈公公走了过来,恭敬道:“太子殿下,可是要启程了?”
“不急。”楚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多待几日。”
陈公公蹙眉,他们已经和苏尧说了今日就会离开南都,再者陛下还等着呢,若是再多待几日,恐会误了大事,他躬着腰,小心翼翼道:“殿下,陛下昨日来了信,要太子今日就回京。”
楚翊厌恶的扫了陈公公一眼,声音冰冷彻骨:“陈公公若是着急回去,现在就可启程。”
“老奴不敢。”陈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老奴只是怕陛下怪罪太子殿下。”
“你口中的陛下是孤的父皇,不过多停留几日,父皇自是不会怪罪。”
“是老奴多虑了。”
“那太子殿下可需和瑞王说一声?”
闻言,楚翊仰头看着这万里晴空,也不知想到什么,低低笑了起来,微风吹起他青色长袍,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副画,温润如玉。
陈公公离他近,能看清他脸上的任何表情,身体冒出冷汗来,现在的楚翊就像是空有温柔外貌实则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令人头皮发麻。
“在楚国,无论走到哪瑞王对孤都得称臣,既是臣子,孤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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