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门口早已等待着一个妇人,一身华贵衣裙,面容挑不出任何错处,温婉贤惠,她便是瑞王妃慕容绣。
苏渝嫣一下马车,就忙让人把随安带进府,有沈听在,苏渝嫣自是放心。
神医沈听,与苏尧是师兄弟。
几年前苏尧三顾茅庐才将此人请到南都军中,南都军有他,简直如虎添翼。
慕容绣一见到苏渝嫣,就忙迎了上去,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平安无事,才松下一口气:“嫣儿无事便好。”
“你父王眼下正在气头上,一会你进去万不能与他顶嘴,以免火上浇油。”
苏渝嫣轻点头:“王妃,我都知晓的。”
慕容绣是慕国公嫡次女,苏尧才与苏渝嫣母亲秦璃成婚的第三日,陛下就又赐了他一个侧妃,苏尧一直把她当作摆设,从未进过她的院中,直到秦璃身死,他身为武将,粗心大意,又常出征在外,怕照顾不好苏渝嫣,才将慕容绣扶正。
有母亲总比没母亲在要好。
当初苏尧也是看着慕容秀温柔又安分懂事,苏渝嫣也不反对,才做了此决定。
怕苏渝嫣难过,苏尧也准了她只需喊王妃。
慕容绣笑容只是僵了一瞬,便温柔的拉着苏渝嫣:“那快去吧,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糕点,一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好。”
苏渝嫣一路小跑着往书房的方向而去,到了门口便停了下来,抬起脚想走进去,又顿住,怕见到苏尧一张黑如碳的脸,她在门口走来走去。
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又害怕的缩了回来。
这样反反复复三次。
在她终于鼓起勇气要直接走进去的时候,苏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在外头作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进来。”
只听苏尧的声音,就知道他怒火有多大。
苏渝嫣垂下头,认命般的走了进去。
“扑通。”一声。
她直直跪了下去,委屈巴巴道:“父王,我错了。”
书房内沉默一瞬,才响起苏尧的声音。
“先起来。”让苏渝嫣意外的是苏尧竟没有生气怒吼着要打断她的腿,反而温声喊她起来。
她抬眸看向苏尧,目光带着探究怀疑。
“可有地方受伤?”
“没有。”
“嫣儿是不是吓坏了。”苏尧语气越发柔和。
苏渝嫣愣了愣,慢慢接受苏尧不生气的事实,她暗松下一口气,笑着站起身,拉着苏尧手臂撒娇,语气里还带着些许的委屈:“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父王了。”
“嫣儿别怕,没事了。”苏尧轻轻揉着苏渝嫣的秀发。
“嫣儿就知道,父王最疼嫣儿了。”
“那是自然。”
紧接着,苏尧声音忽的变沉:“沈一,上家法。”
苏渝嫣正笑容甜美的靠在苏尧手臂上,听见他这句话,呆住了。
上家法?
她抬眸去看苏尧,只见苏尧脸色立即冷了下来。
“既是没受伤,便继续跪着。”
苏渝嫣瞪大眼,她就说呢,苏尧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她眉头一皱,一双眸子立马通红:“父王,我其实受伤了,不想让您担心,所以才说没有。”
“伤在哪?”
“这。”苏嫣嫣缓缓抬起芊芊玉手,白皙的手背上有几道浅浅的血痕,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苏尧拿出帕子,轻轻替她擦去血迹,血迹被擦干净后,苏渝嫣手背仍旧白皙,没有一丁点的伤口。
“……”
血迹是旁人的。
苏尧被气的眼珠子都瞪圆了,怒道:“滚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若你再敢胡闹惹事,家法伺候。”
“父王……”苏渝嫣眼泪巴巴的看着苏尧,开始耍赖:“祠堂那么冷,那么黑,我会死的。”
“……”
“噗。”书房里突然响起一声轻笑。
苏渝嫣抬眸看去,这才发现书房内还有第三个人,男子一身的云锦,光看着就知道价值不菲,五官轮廓分明,双眸含笑,甚是温柔,看着他腰间的玉佩,苏渝嫣就认出了男子的身份。
当朝太子楚翊。
苏渝嫣微微蹙眉,楚翊怎会突然出现在南都?无论是苏尧亦或是瑞王府的任何一人,无诏不能入京城,那些公主皇子更是不会轻易来南都。
这让苏渝嫣渐渐放松的心情又沉重起来,忍不住怀疑,楚翊来南都目的。
她下意识的看向苏尧,苏尧也看着她,眸子复杂万千,直觉告诉她,楚翊来此目的不简单,她抿了抿唇,压下心头不安。
朝楚翊俯身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孤与郡主自幼便相识,不必如此多礼。”楚翊站起身,笑容温文尔雅:“两年不见,郡主越发可爱动人了。”
“孤一直听闻瑞王十分宠爱郡主,今日这是发生了何事,让瑞王如此生郡主的气。”
“臣女太过胡闹,父王生气是应该的。”苏渝嫣轻声道。
楚翊微微颔首:“母后和父皇总是念叨郡主,孤这次来,母后还让孤接郡主到宫里住上几月。”
闻言,苏渝嫣暗暗翻了个白眼,她自幼便时常被皇后身边的人接进宫,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可只有她知道,在宫中的那些日子有多难过。
她也是才知道,外人面前温婉端庄的皇后是如此的不堪。
她淡淡笑道:“没两月便是中秋,到时臣女会和父王一同入宫,京城也有瑞王府的宅子,父王与臣女自是会多住几日的。”
“郡主难道不想念父皇和母后吗?母后命人给你做了不少的衣裙,就等着你入宫呢。”楚翊声音温润。
“太子殿下。”沉默良久的苏尧缓缓开口:“臣常年出征在外,好不容易在王府几日,就想多陪陪爱女,皇后娘娘就连这个也不允许吗。”
苏尧对皇室的人一直算是尊敬,如今这样的冷言冷语,还是头一次。
他为楚鹤甘愿常年征战在外,最久的便是三年都不曾回过一次王府,苏渝嫣小的时候,常被接进宫,而秦璃一人在南都,一家人就被如此分开。
头几次,苏尧还算高兴,觉得楚鹤待他不薄,给了苏渝嫣尊贵的身份和宠爱,直到有次他出征回来,进宫接苏渝嫣回家,意外撞见苏渝嫣被皇后嫡出的公主带人丢进湖里。
身边婢女奴才各种恶言恶语。
他才深知,苏渝嫣在宫中过得并不好。
看着苏渝嫣拼命在水里挣扎的模样,他心疼的喘不过气来,跳下湖把她抱起来,沉着脸,没同楚鹤说,便直接回了南都,就连楚鹤为他办的庆功宴他都没去。
那次后,他便没让苏渝嫣单独去过京城一次。
楚鹤多次派人来南都,他都称病未见。
朝臣总说他功高震主,他一直未放在心上。
出征前,楚鹤明明一次次同他保证,不会让苏渝嫣受委屈,可看那些婢女奴才的模样,苏渝嫣明显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
楚鹤又怎可能不知一星半点。
那时,苏尧心中满是一腔怒火和愧疚,他便真做了一次不把皇帝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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