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莲子所在的公司又要启动一个商业综合体的项目。这一次，是和一家专门进行轻资产运营的上市公司W合作。项目体量不大，总共不过两万平米，地位位置却是极佳，一些有资源的运营公司争相抢夺与央企合作开发这个项目的机会，上市公司不在少数。却也不知为什么，W拿到了向中Z集团董事长汇报的机会。
在向董事长汇报之前，为了万无一失，W的团队先要向中Z集团第N分公司的项目总负责人，一位吴姓副董事长先汇报。吴董带着花莲子及其下属公司运营团队成员来到了会议室。
吴董搞大基建出身，作风豪放，爱开玩笑。一进会议室，当着W公司一众西装革履的汇报团队，就把小短腿往会议桌上一搭，整个人窝在老板椅中，然后开始逐个给W公司的代表们扔香烟。男人们分发香烟，就如同女人们互换零食一样，一下子气氛就融洽了起来，代表们没有那么拘束了，开始纷纷掏出打火机，或是相互借着火。吴董眯着眼睛，吞云吐雾间，似懂非懂地听着代表们生涩的方案汇报，时不时还差使下边的人给他端茶倒水、开净化器、调整室内亮度。
花莲子本来就不太习惯吴董的官僚做派，但此刻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个颐指气使的领导身上，她听着对方漏洞百出的方案，眉头皱得都能拧出水来。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耐着性子等到对方磕磕巴巴汇报完，吴董象征性的问：“花总监，你这边有没有什么问题？”便开始死亡八连问。
“你们的营收数据支撑是什么？”
“30个管理人员一年的费用只用140万？”
“联营的考核机制呢？”
“你们目前接触的商户，对建筑物的改造这么大，那么他们在本土扎根的可能性大不大？如果面临他们撤离，这样奇怪的装修他们会拆除吗？如果不拆除，那么下一个商户过来还要重新装修，这笔费用对方能接受吗？”
“你们有遇到重大变故的应急预案吗？如果达不到你们的测算，造成国有资产流失，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对方显然没有预计到会遇到行家，而且这几个问题个个要命。吴董一听到“国有资产流失”几个字，他听懂了——做买卖不一定会赚钱，可能还会亏钱。民营企业亏钱叫做投资失败，国有企业投资失败可是要追责的。他掐了烟，坐起身，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张口却对着W公司的人说出了这样一番话：“X总啊，这些问题你们可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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