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墅出来,清凉的夜风混着花香迎面而来,扫过颈侧的时候,沈栖感觉有些不舒服。
他伸手撩起长发,摸了一下后颈的腺体,立刻轻轻地“嘶”了一声。
好痛,不用看都知道那里红了,今天不该接连两次释放那么大量的信息素。
释放信息素时他自己的激素水平也会剧烈波动。在原本的世界里,他一直在打长效的Omega激素抑制针,即使在发情期反应也很轻微,甚至不会影响拍戏。
而上一次打的针,过期时间应该是……昨天。
人怎么可以倒霉成这样?钻进段青筑车的副驾时,沈栖感觉自己的头都跟着痛起来了。
段青筑车里放着优雅的爵士乐,脸上没有丝毫等待的不耐,温和地望着他:“刚才我们聊到那家Jazz Club还开着,如果你……”
“我现在不想说话。”沈栖淡淡地说完,就偏过脸对着车窗的方向,免得头发磨到脖子后的腺体。
段青筑表情微滞了下,很快恢复如初,把音乐关掉,又把车里的温度调高了两度,问:“后面有围巾可以盖,需要的话我替你拿。”
“不用了。”沈栖声音有点闷闷的。
段青筑没再开口,默默把导航目的地改回小屋,启动车子驶出花园后,目光又不由自主扫向右边。
沈栖缩在副驾驶座位上,一头黑发贴着单薄的脊背,像蚕丝缠绕封闭的茧。
是他先出去后发生了什么吗?段青筑猜测,莫非是回过头开始后悔邀请他来家里,觉得说的话对不起已故的丈夫。
就和伸出爪子试探一下又缩回去的猫一样,他心里忽然变得柔软起来,将车开得更平稳了。
沈栖对他弯弯绕绕的想法一无所知,因为车确实很稳,疼痛缓和以后他还真的睡着了。
一路寂静无声,段青筑在小屋外停好车,这才将视线再次投向身边的人,一看就移不开了。
沈栖睡得很熟,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回来,眉心不太舒服地微拧着,脸颊贴在靠枕上,薄白的皮肤已经蹭红了一片,唇瓣也比平时更洇红,微张开了一条小缝。
这样柔软又诱惑的模样,让他一时不舍得叫醒对方,但沈栖看起来有点不对,会不会是生病了?
段青筑抬手缓慢地靠近他的额头,快要碰到的时候,沈栖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神里涌现的冷光让段青筑手上动作定住了,仿佛再往前一寸,寒意就会化成刀子扎进他脖子里。
不到半秒,沈栖认出他的脸后,目光就恢复了平静。
“我是想试试你额头的温度,怕你发烧了。”段青筑解释时竟有一丝心虚。
沈栖伸展了一下后背,声音里带了刚睡醒的慵懒:“我刚才就是有点头疼。”
“现在还疼吗?”段青筑问。
“已经好多了。”沈栖道。
段青筑说:“我房间里放了常用药,有治头疼的,我等下拿给你。”
“好。”
“走吧,回去。”
打开车门,冷空气吹来的一刻,段青筑才意识到自己车里有多香,因为慢慢渗透完全没发现。
全是沈栖身上的香味,总觉得不像香水,加上刚才那个下意识警惕的眼神,单独相处半天后他反而更看不懂对方了。
沈栖走了几步,肩头忽然罩上了一条羊绒围巾。
“再吹风恐怕会更不舒服。”段青筑弯着眼睛道。
沈栖点头,裹紧了身上的围巾,没走两步,他们看到小屋门口的躺椅上有个人。
染成金色的头发在夜色里也很亮,看过来的目光更是明亮如炬。
池放直起身,语调漫不经心地说:“回来挺早啊,怎么没去散散步或者喝一杯?”
段青筑向来神色谦和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大概我们是没有在外面吹冷风的爱好。”
池放毫不在意般,扯起嘴角道:“哦,还以为你俩有代沟,聊不到一块去呢。”
段青筑的脸色顿时更黑了。
沈栖从他俩中间的空隙走了过去,谁都没看,直接推开门进屋了。
直播弹幕一片欢声笑语:
【哈哈哈哈本期由池放扮演无能的丈夫。】
【这阴阳怪气的功力,感觉明天就要发首歌diss段青筑了。】
【可惜他没看见车里小栖睡着后段医生的眼神,不然还能更酸!】
【不用担心了家人们,我已经截图在wb私信发给他了(大笑)】
【谁看到小栖默默钻过去了,就这么萌,感觉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两个人跟在他后面也进了门,池放这才看清沈栖侧脸一片被压红了的印子,耳朵也是粉的,柔顺的黑发侧边有一缕被蹭乱了。
让他忍不住想,刚才停车后俩人那么久没下来,究竟干了什么?
他下意识伸出手,想把那撮翘起来的头发捋一下。
“啪”的一声脆响,池放的手被拍开,手背上传来火辣辣的触感。
“别碰我头发。”沈栖撩起眼帘,用警告的眼神盯着他。
池放凌厉的眼睛虚起,没发火反而笑了起来:“行,别生气嘛,知道头发是你的禁区了。”
接着他拎起手里的袋子:“晚饭要是没吃饱的话,可以吃点零食。”
沈栖打量了下,看包装上的花体字像手工巧克力,这人堵在门口说怪话,就是为了送他这个?
跟小学生一样。
他伸出食指把袋子勾过来:“原谅你了。”
池放眼底的笑意添了几分热度。
这时段青筑开口提醒:“今晚最好别吃,巧克力里有咖啡因,有可能加重头痛。”
池放轻嗤一声,没理他,而是问沈栖:“你头疼?严重吗?”
“还好。”沈栖淡淡道,“所以我要休息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他就走向了楼梯,池放看着他背影消失,抬起刚被他打过的那只手,回味般地搓了两下。
沈栖上到二楼,发现楼梯口还站着一个人。
明颂和他视线对上,忙往后退了一步腾出位置,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回来了。”
“嗯。”沈栖注意到他怀里抱着的花束。
“我听到你不舒服,就不多打扰你了。”明颂把那束花递给他,“我回来的路上看到的,和你……和你用的香水给人的感觉很像。”
沈栖眼睛微眯了下,到底有几个人能闻到他的信息素?
他低头端详花束,色调是白色搭配绿色,里面有重瓣百合、绿玫瑰、铃兰,其他的他就不认识了。
竟然有人觉得他的信息素这么清新,不知道是鼻子有问题还是思想有问题。
他伸手去接,刚握住下面的包装纸,明颂就像他的手会烫人似地缩回了手。
沈栖觉得奇怪,明明对他很热情,又好像在害怕他。
“昨天是你发短信说我眼睛漂亮的吧?”
明颂脸腾地一下热了,好在因为小麦色的皮肤看不出来。
他摸着脖子笑道:“这么明显吗。”
沈栖黑眸里勾着明亮的光:“其他地方不漂亮么?”
这下明颂的肤色也挡不住脸上的热度,失措地回答:“当,当然都很漂亮。”
“谢谢。”
不知是谢他的花还是赞美,直到沈栖房门砰地关上了,明颂才如梦初醒。
何止是漂亮,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皮肤白得像一块玉,稍微用力碰就会碎一样,嘴唇红得他还以为是涂了唇膏,但吃东西的时候没有蹭掉,还更红了。
尤其是刚才抬头看他的时候,整张脸小到一只手就能盖住,精致得让人不知道该看哪里好。
还好刚才递花的时候他收手快,没有碰到沈栖,不然沈栖就会发现他不正常,估计以后都不会再和他说话了。
沈栖回到房间,他的室友时濯又坐在床上对着电脑,表情十分专注,一言不发。
他把手里东西放下,又把段青筑给他披的围巾挂好,然后直接走进了浴室。
时濯的目光这才移到另一边,看见花束和巧克力明晃晃地摆在床边柜,他回小屋的时候碰见明颂捧着花进门,而这盒巧克力是池放在晚饭后拎出去的。
至于挂在衣架上那条围巾,看样子也不是沈栖的风格,却被那么亲昵地披在身上。
还真是来者不拒啊,明明丈夫的遗照还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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