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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福祸难料

小说:

重生后皇后咸鱼了

作者:

客舟听雨声

分类:

穿越架空

且说赐宅一事,众人反应各异。

萧寂郁闷苦涩自不必论,谢泠这边也不如众人想象的那般开心。

和前来道喜的同僚寒暄完毕,谢道衡搓搓脸,神情变得木然。

人人都道他捡了天大的漏,他却觉得这宅子还不如不赏。先不论能否长久住下去,单看殿前太子反应,谢道衡便知这回自个怕是“横刀夺爱”了。

之前女儿救下秦王,太子党已经把他视作秦王的人;此次他又“拦胡”太子看上的东西,怕是又叫对方记上了一笔。新仇旧怨叠加,日后太子登基,他落不着什么好。

依目前情况而言,他能做的便是向秦王投诚,亮明态度。

谢道衡心内电转,面对女儿,仍是一脸和煦:“你且先回府。有什么需要置办的,让你母亲列个单子出来。搬家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总得准备周全才是。待明年二月,天气暖和了,我们再过去。”

谢泠颔首。又听他说道,“至于那银子,你且收起来,权当是日后的嫁妆。”

说到这儿,谢道衡面上流露出些微惭色。

时下长安官宦人家嫁女,皆以嫁妆丰厚为荣,有时还会相互攀比。女儿眼瞧着到了出阁的年纪,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没给她攒下甚么家业,心中常觉遗憾。他尝试过许多谋财的法子,俱以失败告终。久而久之,李氏也不让他插手府上产业了。

是以,听到皇帝赏银,谢道衡很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有一千两银子打底,女儿嫁妆算不上寒酸了。

话毕,又嘱咐了一些事宜,径自去了秦王府。

很快,府上众人也知道了皇帝赐宅一事,见到谢泠,各个笑得见牙不见眼。

“姑娘回来了。”银瓶一脸喜色。

赐宅对他们下人亦是个利好。

端王府府邸宽阔,有专门居室供下人居住。银瓶打听过,像她这样贴身伺候的婢女竟能一人住一间。不仅如此,夫人还说她们到手的银子会变多呢!

谢泠:“我娘呢?”

她方才没在大厅找到她。

“夫人出去了。”银瓶端来铜盆,打湿毛巾,“夫人说她要买几个丫鬟回来,尽早调、教呢。”

虽说明年开春才搬家,但该准备的都得早早备好才是。东西缺了,临到跟前可以买,人员短缺,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府上各位主子都有小脾性,小习惯,不把人调教好,哪放心让他们近身服侍。

谢泠淡笑。

母亲性子急,说话做事都讲究个“快字,不把手头的事解决,她哪肯歇下。谢泠游说过她,可赵氏并不听劝,话里话外,还觉得谢泠是个小丫头,用不着操心这些事。

“对了,”银瓶似想起什么,表情微妙:“姑娘,下午郑大找过奴婢,想打探些消息。”

谢泠疑惑。

他想知道什么?

“府上不是要进新人了么?郑大想知道主子是怎么安排他的?”

银瓶讪讪道,抬头见主子一脸复杂。

在驿站时,谢泠就发现郑大很擅审时度势。第一个不满的是他,第一个表忠心的也是他。有他垂范,然后其他人站出来,谢泠救人计划才实施成功。

这回谢府搬新宅,进新人,其他人都乐呵呵的,唯他嗅觉敏锐,竟摸到她这儿来了。

“让他等等消息。总不会亏待他的。”懂得抓住机会的人,她素来很欣赏。

说话间,一个婆子过来了,“大姑娘,夫人让您过去挑丫头呢。”

*

谢泠抬眸打量厅内的年轻女孩。

年纪不大,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形容瘦小,发枯肤黄,见到她,把脖子缩得低低的,很拘谨的样子。

她目光在她们指甲缝、衣袖上一转,敲定了一个外表最整洁,名唤冬槐的女孩。

赵氏颔首,“你就跟着大姑娘吧。先从洒扫做起,要是表现的好,再进屋伺候。”

谢泠身边只银瓶一个婢女,很多事都周全不到。赵氏早想给女儿添人,碍于没安置的地方,只能作罢。眼下有了新居,赵氏再不用顾虑什么,一口气买了七个丫头,除去小辈们各分得一个,剩下的三个还能做做粗活。

冬槐乖巧应了,跟在谢泠身后,盯着她背影猛瞧。

长这么大,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皮肤比瓷还白,眼睛又黑又大,和水晶葡萄似的。

银瓶笑她傻,“口水都流出来了。”

冬槐一惊,急忙去擦,手上干干的,知道银瓶在开玩笑,和她闹起来。

打闹后,两人关系亲近许多。

银瓶也知道了冬槐的身世。冬槐是江南一农户的女儿,今夏江南大旱,他家颗粒无收,一家子为了活下来,都进府做了下人。

银瓶听后,很有点物伤其类的感觉,安慰她,“姑娘性子顶好,你这回是进了福窝了。”

冬槐点头。

她望着那浑身似在发光的少女,满目羡慕。这样的人,怕是没什么烦恼吧。

事实上,谢泠很愁。

她支着下巴,细细划拉着当前的处境。

有了宅子,有了一千两私房钱,还得了未来帝王的承诺,前景是光明的——

可养宅子哪那么容易,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投入。府上怕是支撑不起。

还是得挣钱。

谢泠握拳,对金钱的渴望又炽热了几分。

次日,她早早地出现在西市。

大魏立国二十年,海晏河清,原先没落的商业初现繁荣景象。西市便是各国商贾云集之地。

井字形街上,店铺林立,陈列着无数珍奇。波斯、大食、突厥的商人用蹩脚的长安官话兜卖宝石、珍禽、香料、布匹,沿街商铺中,貌美胡姬凭栏嬉笑,一抹细腻粉雪引得不少行人驻足。

谢泠边走边看,思考着这些商铺的盈利可能。

脂粉铺子自然最赚钱的,可她手头只有一千多两银子,连店面都赁不起,显然不成;吃食生意倒是对本金需求少,然她不擅此道,想谋利也非易事;至于绸缎铺、点心店,母亲吴氏都经营过,本小利薄,只面上光鲜……

细细盘算一番,竟无什么可行的生财之道。

她默默想着,从鞍马店出来后,又走进一家卖纸笔的铺子。

店里只零星几个人,

她的画就是在这儿售卖的。

这店铺名唤“闲云坊”,在坊间名声极佳。东家宋方青为人诚信,对画师也恭敬。无论当世的丹青妙手,抑或声名不显的贫寒画师,他都一视同仁。

店铺伙计极有眼色,见她进来,急忙迎上。

“贵主有什么想看的?我们店刚到了几幅新画。笔触精美,价格也便宜。”他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山水画。“这是秋衡居士的《雪夜独钓图》,只需五两银子。”

“五两?”谢泠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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