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舟按住妹妹的急切巴拉她胳膊的手,看陆隐神色,怕是想到了别的事情。
她还没开口询问,陆隐先道:“小舟,你的身子即已退热,药就先别吃了。我另有要事,需得立即回城,陆府的随从会留下来守院子,明日一早我再来接你们回城。”
他说着话,抬手捏了捏孟溪舟因生病而消瘦下来的脸颊,心里一阵疼惜。
而后唤来贴身小厮牵马,借着阴晴不定的月色,扬鞭往城里奔去。
孟流光不知为何人走得如此匆忙慌张,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做一般。
“不是要做大事,我瞧是发觉了什么事情的关窍了。”
孟溪舟捡起一根筷子,伸进药罐里拨弄了几下,刚熄下去的苦味儿随着药渣被筷子翻腾的空档,冲出药罐,往人鼻子里钻。
难闻!
孟溪舟响起药味儿,几乎要吐,她掩鼻问道:“药方和药都没有问题?”
孟流光点了点头,“都没问题,我看了好几遍,虽然那个什么太医诊出的病,脉象相冲,但药方子问题不大,只添加了几味调养的药,没真敢开相冲的药来,估摸也是怕拾药时被药店里的人看出端倪来。”
“还真是老奸巨猾!”孟溪舟对那太医盖棺定论地评价道。
丢下筷子,俩人不再理会药罐子,并肩出了灶房,拐个弯往暂时下榻的院落里去。
因为孟溪舟已经退热,只要今夜不复发热,就算好利落了,两姊妹沐浴后,便挤在了一张床上。
想起自己说胞宫虚寒,不能生育的诊断,陆隐脸色发黑要吃人的样子,孟流光心里就难免发颤,同时又觉得陆隐是真心待自己姐姐的。
她年纪虽还小,却也知道,世上的男人,心里都种着生子延续香火的梦,若是知道未婚妻子不能生育,怕是早退婚躲出去几百里远了,生怕再扯上半点关系。
她道:“姐姐,陆大人是真心的。太医肯定跟他说了姐姐不能生育的话,他却像隐瞒,在我纠正他的话语的时候,能看出他十分紧张,怕你晓得自己身子的情况,拒绝他呢!谁知道是庸医诊错了脉。”
孟溪舟跟着妹妹的话,回想灶房里的场景,唇角不自觉地勾出一丝甜蜜的笑。
她点头,全盘认下。
“姐姐,陆大人后来想到了什么东西啊,三更半夜,还要往城里去?”孟流光的思绪一下又飞回到陆隐焦急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发问。
孟溪舟本已合上眼睛,倒也不困,毕竟睡了一下午,听到妹妹问话,又张开眼睛,道:“我想着是跟宫里有关吧!那太医是妇科圣手,宫里的贵人生病,约摸都是第一时间请他延治,他在我身上出了纰漏……”
说着话,孟溪舟猛地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冷吗?”孟流光紧张起来,“莫不是又要起热。”
慌得她起身,伸手去摸姐姐额头,“不热呢!姐姐,你怎么了?还冷吗?”
又伸手扯被子,被孟溪舟拦下。
“我不冷。雪团儿,我记得前几天,你说大理寺破获了一桩假药材的案子,似乎还牵连到一个国公府。”
孟流光躺下,道:“是,好像是理国公府,听别人提了一嘴好像是什么势力很大的王爷的人。怎么了,难道跟今天的事情有干系?”
孟溪舟摇头,“我不知道,总觉得很奇怪。咱们家跟那太医无冤无仇,他何必害我?必然不是冲着我来的,不冲着我,岂不是冲着陆郎君了吗?”
“他跟陆大人有过节的话,陆大人这等有着七窍玲珑心的人,怎会全然信他?姐姐莫不是想多了。”孟流光道。
“不,恰是因为陆郎君不知道那太医与他对立,这才信了他。说明什么,说明那个太医隐藏的深,深到太子一方,完全无人怀疑过他。”
孟溪舟眉头紧锁,抽丝剥茧一样小心翼翼地探求真相。
“即不疑他,自然会用他,那么可耍手段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孟溪舟叹道,“好在今日在我生病一事上露出了马脚,叫陆郎君抓到,他一定是寻着蛛丝马迹按图索骥,想到了更多,所以才匆匆离去。等着吧,过不几日,汴京城怕是要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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