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顿松开压制男孩的双手,又在松开的一瞬钳住男孩的肩膀将其背对着压向墙壁。
房间外,幽暗的月光洒进室内,空气中浮动着阴冷和灰尘的味道。
“注射器里的是什么?”
男孩没有说话,休斯顿加大了按住他肩膀的力气:“是什么?”
面前的人因为疼痛吸了一口冷气,“改良过的稻草人药剂——恐惧毒气,它能让被注射者感到恐惧,并导致血液倒流,在十几分钟后缓慢死去。”
“解药在哪?”
“没有解药。”
休斯顿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没有说谎。而这正是他最担心的。
该死该死该死。
休斯顿锁起眉头,一个手刀将其打晕,然后快速地跑到布鲁斯身边,跪倒在地,将他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膝头上。
休斯顿低下头贴着布鲁斯胸膛,他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微弱声响。他的生命力在缓慢流失,但至少还有十来分钟是安全的。
“布鲁斯,”休斯顿轻轻唤他。布鲁斯的手指动了几下,泪水不知为何从眼角滑落。休斯顿用手指将滚烫的泪珠擦干,然后从他的衣兜里摸出了电话,打给了阿福。
“阿尔弗雷德先生....布鲁斯出事了。”
他听见老人微微颤抖的声音:“我已经在路上了,休斯顿先生。麻烦您将老爷带到门口。警察一会儿就到。”
“来,Bruce,靠着我。”
休斯顿轻声鼓励道,他看见布鲁斯无声地哭泣,凌乱的黑发在他胸前,肩膀微微颤抖。他从来没看过布鲁斯这样,脆弱地如同一个男孩。
当他来到门口时,阿福已经开着车在外面等待了。
车里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黑发绿眼,休斯顿猜测这就是达米安。
他看见他们便大声喊起来:“父亲!”
达米安紧紧扯着布鲁斯的袖子,呼吸在焦躁中乱了阵脚。
休斯顿用安抚的眼神看了他几下,接过男孩递来的抱枕让布鲁斯靠着他半坐半躺在后座上。但实际上和这个小孩一样,休斯顿自己也无法避免一种不可控制的慌乱。
驾驶座上的阿福递过一个装满绿色药剂的针管。“休斯顿先生,将这个给布鲁斯注射下去。”
“这是?”
“恐惧毒气的解药。”
休斯顿将针头扎进布鲁斯的皮肤,他的心跳开始恢复了,但仍然保持着一股不寻常的速度。
这只能起到缓解作用,但并不能解除药效。
“怎么样?”阿福焦急的问,期望得到一点好的反馈。
“.....他好多了,但我想我们仍然需要进化版的解药。”
阿福叹了口气:“总而言之,我们得先把他安置好。”
他们回到韦恩庄园,休斯顿搀扶着布鲁斯走在这块土地上,别墅的部分墙砖有一些黑色的条纹,就像是被火烧过。这里的所有一切都被毁过之后重建,就像他扶着的这个人一样。
休斯顿扫视一圈,跟着阿福进入了卧室。
他让布鲁斯躺在床上。高大的男人仍然在哭泣,达米安坐在床角紧皱眉头看他,面露担忧,也有几丝不理解,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哭泣,或许也是不明白为什么蝙蝠侠会有这样一幅模样。
而旁边来回踱步的休斯顿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告诉阿福自己要离开一会儿。
之后他站在别墅门口,拿出手机,实际上打开了游戏面板。
[是否同时加载《司机模拟器》?]
[游戏角色已加载,副位——H·汤姆(可操作),请注意CPU运行]
休斯顿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脑袋像被塞了一块沉重的海绵,伴随着的是生理性的呕吐反应。他将其强忍下去,猜测这是来自游戏运行过载导致的不适,
《司机模拟器》运行后,他就可以购买之前用过的治疗服务。他又购买了一个针管式治疗剂,5万美元,这完全是值得的。
休斯顿回到房间将药剂递给了阿福。
“我想这个或许有帮助,是我朋友研制的产品。”
阿福点了点头,来自老人的信任让休斯顿松了口气。清爽的风抚摸着布鲁斯泪痕未干的面孔,休斯顿温柔地抚上他的脸颊,然后轻轻按下了针管。
布鲁斯的心跳慢慢恢复了,他的眼泪仍然不停,但脸色渐渐好转。
阿福长时间地在布鲁斯身上和休斯顿手上的试管上打量:“这真是不可思议。”
休斯顿微微吐出一口气,“我没有保护好他。”他说。
“这不是您的错,休斯顿先生。”
阿福端来了一盘饼干好缓解他们的心情,休斯顿拿起尝了几个。
咬下一口他便挑起了眉头,惊讶地说:“这是什么?”
“是我自制的小甜饼,”阿福笑了笑,“您以后可以常来品尝。”
休斯顿吃掉了一半的小甜饼,他感觉身体的不适竟然缓解了些。盘子里的另一半被达米安吃光了。
“我得去照顾他。”休斯顿把手指上的饼干残渣舔干对阿福说。
“休斯顿先生,原谅我这个老人唐突了,但我很想知道您对老爷是什么看法。”
“....他是个好人,他热爱哥谭....用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保护他,”休斯顿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布鲁斯,对上阿福的双眼。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我是说,他在夜晚出去做的那些事情.....”休斯顿踌躇了几下后开始询问,不知道该如果形容。
阿福垂下眼帘,“因为他现在的生活,正是经历如此才得到的,”他补充道,“当他的双亲死去时.....布鲁斯迷失了。我希望您能理解。”
休斯顿点点头:“我大概明白。”
阿福偏过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布鲁斯,“他的行动不像你想得那样毫无头绪,也不是没有目的。我一直认为,当布鲁斯将自己投入那些与死亡相伴的危机时,是他内心少有的平静的时刻。”
“所以他需要一个朋友,”休斯顿解释,“需要有人去看好他。”
阿尔弗雷德回了他一个笑容,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所能拥有的最友善的笑容。
.
很长一段时间,溶解在布鲁斯血液里的药都在尖锐地嘶吼。在刺耳的轰鸣声里,一切都像是被刮花的玻璃,也像是无尽的黑暗把他整个人吞噬。
他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被迫观看一幕幕沉重的戏剧。
小巷中黑洞洞的枪口,无穷无尽的枪响,那些掉落在地上的珍珠,还有那些爆炸那些家破人亡那些沉重的沉重的再沉重不过的事情。
布鲁斯想要尖叫,但喉咙被堵住了。一颗颗滚烫的泪珠顺着他的眼角下落。
就像雨水坠落地面,再多的祈求也无法令时光倒流。
疼。他呜咽了一声。泪水滴落在耳廓上。
然后有人用指尖划过他的耳廓,温柔地擦掉了他的泪水。
一双有力的手把他拉进了一个拥抱。
胸膛紧贴胸膛,他能听见从另一具身躯上传来的稳定的心跳声,以及温暖的气息。他像一个不会呼吸的人渴望氧气一样,急促地试图去捕捉那人的双手。
“我在。”那人说。
他用一只手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插入被汗浸湿的黑发里,把他更紧地拥向自己。
“放松,”他对他说,“你是安全的。”
他轻声安慰他,用毛巾擦去他的冷汗,又把枕头垫到他的脑袋下,为他盖上被子。
布鲁斯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无法分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只看到了一片迷幻似的蓝色。也只能看到这个。
药物作用下的大脑昏昏沉沉,不到一会儿他就再次睡下去,沉入一片蓝色。
等到布鲁斯完全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卧室里,房间里洒满阳光有些刺眼。他紧皱眉头,想要下床,却看见一个人把窗帘稍稍拢了拢。
“早上好,布鲁斯老爷。”阿福说。
布鲁斯看着他,一副不解的样子。
“您中了恐惧毒气,所幸休斯顿先生有解药。”阿福向他解释。
“解药?”布鲁斯喃喃道。
阿福以为他会继续追问,却看见他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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