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秋大脑一片空白。
耗子怎么会和哑巴鬼有接触?他刚刚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一开始和耗子接触的并不是独眼鬼,而是那只哑巴鬼?!”
后背瞬间冒出一阵冷汗,沈聿秋屏住呼吸,还想听听两人再说些什么,可那俩已经走远了。
走廊里空空荡荡,瞬间只剩下了沈聿秋一个人。
他还没来得及理清脑子里混乱的思绪,忽然又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哒—哒—哒——”
听上去很有节奏。
沈聿秋偏过头,又看见了刚刚追杀自己的那只鬼。
青灰色的脸染了不少血,或许是自己刚刚捅了他一下,那双眼睛格外冷漠。
沈聿秋也是没想到这鬼还能追上来,他咽咽干涩的嗓子,艰难挤出个笑,“那个,我说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鹤知夜又不是傻子。
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鹤知夜一个字都不信。
心口还密密麻麻泛着疼,莫名的,他有些烦躁。
那把斧子已经被鹤知夜遗忘了,他手中分明空无一物,给人的压迫感却更强了些。
沈聿秋后背一阵发凉,他又一次握紧了镜子,但这一次鹤知夜比他先一步有了动作。
“啊——”
手腕忽然被鹤知夜捏住,沈聿秋下意识发出一声痛呼。
下一秒,他两只手被鹤知夜按在头顶,下巴也被这人死死捏住。
鹤知夜盯着他那张脸,很是生气。
可在愤怒之余,还有种他自己也说不出的莫名情绪。
有些……像是委屈。
这两个字一出来,鹤知夜自己都愣了一下。
委屈?
他微微皱眉,我竟然还有这种情绪?
鹤知夜思考的时间有些久,对沈聿秋来说也格外的折磨。
“大哥,你要杀要剐就搞快一点。”沈聿秋咬牙,“你他爹的别这么压着我!很gay啊!”
他被这只鬼死死压在墙上,几乎是整个人都被他圈在了怀里。
这种姿势实在是太诡异了。
“你好吵。”鹤知夜不开心道。
他被沈聿秋捅了一下都还没说什么,结果这人还叽叽喳喳个没完了。
情绪翻涌,他捏着沈聿秋下巴的手又用力几分。
“有本事把我嘴缝上。”沈聿秋没好气道:“你追杀我,我捅你一下多正常?你这鬼该不会真是gay吧?虽然我的确帅得一塌糊涂,但人鬼殊途,咱们俩是没有好结果的。你非得搞基,去找个男鬼行不行?”
“我把你杀了,你不就成男鬼了?”鹤知夜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沈聿秋被噎住了。
天杀的,这鬼说得好有道理。
“我死了也不会和你搞基的。”沈聿秋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你太丑了,不符合我的审美标准。”
鹤知夜“哦”了一声,又慢吞吞开口,“那什么样的才符合你的标准?”
“和我住一间房那个病秧子你知道吗?”沈聿秋张口就来,“他都舔着脸追我好几年了我都还没答应呢。你还没人家一根头发丝好看,咱俩肯定……嗷!”
鹤知夜懒得听他鬼扯,直接低下头,在人脸上狠狠咬了一口。
沈聿秋措不及防,当时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鹤知夜已经退开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找你的病秧子搞基吧。”
说完,鹤知夜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沈聿秋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隔了好一会,他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地方。
鹤知夜这一口咬的不轻,沈聿秋脸上有个很深的牙印。
“草。”沈聿秋没忍住骂了一声,“不是这鬼有病吧?”
也不知道被鬼咬了要不要打狂犬病毒?
沈聿秋心情怎么样,鹤知夜一点也不在乎。
反正咬完那一口,他心情舒畅不少。
“真是欠教训的小狗。”鹤知夜回到房间,心口处依旧泛疼。
老大鬼不知所踪,鹤知夜也不在意。
他解开衣服看着胸口处的伤,表情有些难看。
胸口处各种狰狞的伤痕交错,但那个被镜子划出的伤口却是格外醒目。
鲜血依旧汩汩而出,不一会就将胸口的衣服染成了红色。
鹤知夜已经很久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之前杀死那个独眼鬼的时候,他的确受到了游戏里规则的重创,但这种等级的游戏能对他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
反倒是那个镜子。
鹤知夜拧眉,他之前一直以为那镜子只有个通话的功能,现在看来,镜子上也藏着不少秘密。
“这镜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
沈聿秋终于是找到了老周他们。
老周和郑波被绳子捆着扔在角落里,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也满是血污。
沈聿秋心中一惊,摸到两人还有呼吸时才松了口气,伸手把他们晃醒。
“还好吗?”沈聿秋蹲下身,“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沈哥……”老周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就在沈聿秋以为这人不会回答时,他忽然又转过头,眸子里一片死寂,“老吴死了……”
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死在了他们面前。
沈聿秋在没看见老吴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这种情况,可听见老周将他说出口,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唏嘘。
“你们怎么会在这?”沈聿秋没那么多时间伤春悲秋,“按理来说,你们没收到贺卡,鬼怪不应该找上你们。”
除非,老周他们触发了别的死亡规则。
“我不知道。”老周摇头,“我和老郑还有老吴他们正好好睡着觉呢,门板就被鬼给撕开了。”
他们哪见过这阵仗,当时就被吓得抱头鼠窜。
可,人是跑不过鬼的。
老吴跑在最后面,很不幸地被那群鬼抓住,撕成碎片。
老周恰好回头,看见了那让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
再然后,他们就晕了过去。
“沈哥。”老周声音哽咽,“我们真的能活着离开这吗?”
这几天身边的朋友死的死,变的变,日子比他前二十年加起来都曲折。
“我是不是不应该过这个生日……”老周低下头,声音里满是恐惧,“是不是我害死了他们?”
如果他没有过这个生日,他的朋友们就不会死了。
沈聿秋想说些什么安慰他,但这种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显得无力。
他拍拍老周的肩膀,“这种事情是躲不掉的。”
迷雾已经降临,以后只会出现越来越多的游戏。
他们就算没有被卷入这场游戏,也会被卷入下一场。
只不会,是时间早晚。
“行了,别伤春悲秋了。”沈聿秋看了眼走廊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六点,“先去吃饭,然后我们去找寿星。”
只剩下最后一天了,他们得抓紧时间才行。
“好。”老周站了起来,还不忘把一旁腿软的郑波也拉起来,“我一定会想办法送你们出去的。”
沈聿秋叹了口气,“是我们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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