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进落地窗,陈鹤垚站在斯黛拉身后,指尖悬在她身前,几次想碰又收回,最后无奈攥紧手心,彻底放弃。
“猫儿,你不能离开我……”
他往前挪了半步,眼神黏在斯黛拉身上,带着不安与恐慌:“你不能对我那么残忍,我的世界只剩下你了。”
斯黛拉垂着眼,重拾的记忆像潮水般在脑海里时不时翻涌。他为她挡过的灾与祸、为她做的傻事,一切的付出,桩桩件件缠在一起,让她心口发闷,始终说不出一句狠心的话。
陈鹤垚见她不答,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斯黛拉的手腕,力度不算大,却攥得很紧。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眼底布满血丝,声音陡然拔高:“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我甚至可以忍受霍斩昀拥有过你!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会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尾音落,窗外的风声都似停了,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将周遭氛围衬得愈发沉重。
斯黛拉看着他眼底卑微的乞求,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着,但她清醒地知道自己不会给他哪怕一丁点的希望。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带着疲惫:“抱歉,你之前说的给我一年时间,还算数吗?”
陈鹤垚眸色微亮,攥着她手腕的手松了松,却没完全放开。
“当然。”他喉结滚了滚,又补充道,“我已经等了你那么久,不在乎再等这一点时间,只要你还愿意给我机会。”
“那这一年,你能不要干涉我的生活吗?”斯黛拉抽回手腕,指尖轻轻揉了揉被攥过的地方,带着一丝恳求,“我想要一点自由,不被监视、不被打搅的自由,有自己可以随时翻身喘气的空间。”
陈鹤垚的眉头瞬间皱紧,眸中光亮淡了下去,抿了抿唇,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难受:“你可以直白一点,你不就是想要把我完完全全地排除在外,不想让我靠近你的世界吗?”
斯黛拉沉默了,可在他眼中,沉默等同于默认。
“苏羡予,我说过的,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可你要先松手,你要让我怎么办呢?”
斯黛拉不太敢直视他双眸,面对陈鹤垚,心中没有一丝愧疚和真情是不可能的,但他们之间夹着太多的冤与孽,没有人能跨越过去,当作无事发生。
斯黛拉吸了口气,语气放得更缓:“我需要时间理清这些事,你也一样。你得试着走出过去,不能总把我当成你的全部。”
陈鹤垚沉默了片刻,忽然别过头,裹着满腔的不甘与嫉妒,挣扎半天,终于破罐破摔地妥协了:“好吧。我知道你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他的身边,那就去吧。等去了你就知道他这么多天有没有找过你,有没有一点点担心你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嘲讽藏不住:“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就知道你爱上的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你这么惦记。”
——
衣柜里还残留着霍斩昀身上特有的好闻的气息,混着斯黛拉自己急促的呼吸。她手紧紧捂住胸口,却压不住胸腔里越发失控狂躁的心跳。
透过衣柜门缝,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不远处。
三个身着高定西装、宽肩窄腰的男人端坐于真皮沙发上,黑沉的室内只靠几盏嵌在天花板的暗灯打亮。
霍斩昀坐在正中央,大背头将他锋利的眉骨完全露出,鬓角修剪得利落干净,细微之处都透着精致。笔挺的衣料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的腕表在昏光里闪着冷冽的光,活脱脱一副西装暴徒的凌厉模样。
他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长腿交叠着架起,膝盖处的裤线绷得笔直,明明是慵懒的姿态,周身散发的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空气都似凝重了。
男人漆黑的眸子像淬了冰,沉沉地扫了眼斯黛拉的方向,带着掌控一切的了然,仿佛一眼就能穿透门板,将里面人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身旁的两人显然习惯了他的气场,一人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望向窗边的绿植,指尖夹着的雪茄燃着点点火星。
另一人手自然地搂过坐在腿上的女人,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颌,动作亲昵却带着上位者的漫不经心,眼神扫过霍斩昀时,藏着几分探究。
闻骆潃背对着斯黛拉的方向,指尖在女人的腰侧轻轻敲了敲,朝霍斩昀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带着戏谑:“怎么?你养猫了?”
原来不止他一人知晓衣柜里藏人了。
霍斩昀甚至能想象到那女人此刻憋屈又难受的模样,喉间溢出一声淡笑:“养不熟,跑了有一段时间。”
“那就抓回来,”闻骆潃指尖弹了弹雪茄灰,漫不经心道:“折断四肢关起来,看她还怎么跑。”
“有这个打算。”霍斩昀余光再次掠过衣柜方向,依旧没有拆穿。
“老揪着一个不放多没意思?”一直没开口的沈屹终于搭话,他靠在沙发上,抬手挥了挥,将不远处站着的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招呼到身前。
那女人穿着红色吊带裙,曲线毕露,走到沈屹面前时还刻意挺了挺胸。
沈屹指了指霍斩昀,怂恿:“弥朵,以后你跟着霍少,把他伺候好了,靠山这辈子都不会倒。”
霍斩昀唇角只勾了一下,那笑意却没达眼底,眼底依旧是一片冰凉。他没接话,只是缓缓转动着手中的水晶杯,余光紧紧盯着某一处。
闻骆潃和沈屹很快搂着各自的女伴起身离开,路过霍斩昀身边时,沈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语气里满是调侃:“长夜漫漫,可别辜负了这好时光啊!”
门关上的瞬间,霍斩昀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也消失了。他微微歪了歪脖子,眉心微蹙,不耐烦地扯了扯领结。
衣柜里还是没动静?
烦躁像藤蔓一样疯长,霍斩昀重重地将酒杯扣在桌上,他刻意抬起头,目光慢悠悠地扫过衣柜,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
弥朵站在原地等了片刻,见霍斩昀没动静,便主动上前。她踩着高跟鞋,走到离霍斩昀只有一步远时,故意脚下一崴,身体顺势往他怀里扑去,双臂紧紧缠住他的脖颈,娇软的身体完全贴在他身上,唇边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声音甜得发腻:“霍先生,人家不是故意的。”
霍斩昀的眉峰瞬间蹙起,周身的气压骤然降到冰点。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让他一阵反胃,下意识想推开,可余光扫到衣柜时,动作又顿住了。
那死女人居然还是无动于衷?
怒火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翻滚,他却硬生生压了下去,舌尖顶了顶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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