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骑在马上的时候,郑昭就看见了那一大片居民住宅,紧紧凑凑地挨在一起,错落有致,根本看不见全貌。
其中有几间特别高的小楼房,估计最高的得有三层楼高,被拱卫在正中间。
有点像郑昭之前逛博物馆时候看见的那种汉代小楼房,以木质结构为主,下面部分是用黄土夯实而成。
那应该是郑家的别院。
这边的进来庄子这边的路应该也是庄子上的人修建的,明显没有外面的官道宽阔。
道路两旁都种着树,看起来有点像桑树,郑昭猜测这边有妇女应该会养蚕。
整个住宅群看着很大,不亚于一个村落,这里面可能住了上千人,应该有不少都是郑家庄园下面依附的佃户或者长工,估计也还有依附的农民。
庄子入口处站着一大群人,乌泱泱地堵住了路。
除了郑昭派过来的六个骑着马的家兵,还有一些穿着短打的人,有老有少,女人男人都有,一看就是庄子上的奴仆或者是佃户。
庄子上的所有人应该都到了。
站在最前头的年轻女人穿着比较好,上衫下裙,没有打什么补丁,看样子衣服布料也不是奴仆佃户们常穿的麻布或者棉布,而是绢织物。
她身后还站着一对年纪稍微有些大、头发已经花白的妇夫,然后便是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零零散散的还有几个青壮年女男混在其中。
几个孩子也养的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和身后那些佃户人家的娃儿是两个肤色模样,一看就是精心照顾,吃得好、穿的好的。
这几个人一看就是一家人。
这应该都是这位章妪的家人,前头的女人看年纪应该是女儿不错了。
郑昭就在骑马走过来的功夫,还看见几个拿着锄头农具的人从田里跑过来,加入了后面的人群。
等她们一行人走近了,为首的女人对上最前头马上郑昭的目光,就带着后面的人跪了下来,行了一个大礼。
“女公子。”
后来乌泱泱的人也连带着跪了下来。
郑昭坐在小马上能清楚地看见后方每一个人低垂的头颅,以及被母父拉着跪下来的幼小孩童懵懂好奇抬头看过来的目光。
可以说她们大多数都未见过郑昭,只有一些年纪稍微大些的人见过年幼的她。
郑昭没有下马,偏了一下头示意一旁的郑央,“来人,把这前面的几个人给我一起绑了。”
听闻她这句话,站在最前面的女人顿时就抬起了头,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郑央等人直接堵了嘴,然后用麻绳绑了起来。
一家子女男老少一个都没跑掉,全都被郑昭一行人直接给绑了。
当然这个举动也让后面的那些佃户和长工们下意识地警戒起来,大多数人都站起了身和自己的家人们凑在一起,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农具,紧张地看着她们。
郑姨这个时候却上前了,得亏她几年前还来过这边,一出面倒还真有几个老人认出了她。
郑姨大声道:“大家伙儿也都知道,这庄子上的主人家姓郑,我们女公子正是主家郑女君的女儿,现下送母亲回嘉富乡那边下葬,在多日前府中细君就已经派了驿使过来传信,哪里想到这章老媪仆大欺主,欺瞒孤儿寡夫,也未去府上吊唁,还当着诸人的面诋毁辱骂我们细君。”
“现下女公子为了给母亲和父亲出气,绑了这恶奴过来,与诸位无关,反倒受过这恶仆一家欺压的人,尽可来别院这边找女公子上报,只要不是虚言,女公子皆可为尔等做主。”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和几位稍稍眼熟的庄上农户交谈。
郑昭趁着这个功夫赶紧让郑央把这几个人绑上放在了后面的露车上,一起拉向别院那边。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些佃户才发现一向横行乡里的章妪也被绑了。
装着章妪几人的露车从人群中而过。
不过大家还是不太放心,对于底下的佃户和长工来说,头上的主人家是个什么样的人无疑很重要,都很迟疑地看着骑马而过的一行人。
有机灵聪明的佃户就跟在郑昭后面一直到了别院这边,想要跟走在后面的郑姨打听一些情况。
郑昭骑马进入整个庄园才发现这里面建设的很好,里面的道路都很规整,地上铺着大块的石头,露车从上面走过也并不颠簸,道路两边都是黄土房子,比之前郑昭看见的一些茅草屋无疑好了很多。
道路上竟然还可以看见一些贩卖东西的小摊贩,还有搭在屋檐下的棚子正在做生意,这边俨然自然形成了一个小集市。
郑昭骑在马上,有的屋中还有人看着,听见马蹄声都从屋门口探出一个头打量这边。
走了不到一刻钟,一行人就到了别院,远看的时候不过一小点高楼,走近了才发现这还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刚好坐落在整个庄园中心地带。
这些年庄子这边一直是郑姨看管着,也就郑苛回来住过几次,时间也不长,像是郑细君和郑昭自从去了州城以后便一直待在那边,根本不太清楚庄子上的情况。
安县这边庄子的产出都是章妪直接跟郑苛汇报的,每年的粮食也不在家中过夜,一到达城中被郑苛提走了,也不知道用在了什么地方。
一直跟在后面的郑姨没说什么话,只是让这些不安跟在队伍后面的佃户和长工先回去,说有事情女公子自然会派人通知的,把这些人驱散离开了别院大门处,郑姨才进了院子,让人关闭了大门。
这个别院是郑苛派人建的,那个时候已经是洛阳沦陷一两年后的事情了。
所以郑细君也没怎么在这个庄子上待过,当时他嫁过来以后主要是生活在县城中,郑苛时任安县县尉,也有一个小院子,他家中陪嫁甚多,也不至于要到庄子这边生活,也就郑苛偶尔来这边住住。
虽然不常过来住,但是别院却建的很好,最高的有三层楼,最上面是类似于一个瞭望塔之类的构造,站在上面能俯视整个庄园,周围都是二楼的结构,围成了一个小小的院落。
郑昭在院中下了马,别院里的奴仆并不多,都是些老弱病残,残并不是胡说,郑昭就发现守门的奴仆是个腿脚有问题的老人。
听郑姨说她才知道这人是郑苛以前的部下,后来在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伤了腿,落了残疾,郑苛怕这汉子无人恩养,于是就放在了庄子上。
院子被打理的还不错,尽管很久没人居住,院子里也没有长了杂草,一看就是经常有人过来看护修缮。
不过这庄子还是没有州城那边的房子好,布局很简单,应该是郑苛当时修建的时候也不讲求什么格调,主打一个防御性。
但有一点,围墙建的很夯实,郑昭估摸着这墙体都得有半米多厚了,应该是受到当时时局的影响。
郑苛毕竟是参加了方面因为杨皇后引起的公女之乱战争的人,见过了不少战争场面,所以为了能够防御贼匪等外敌才把别院建的这么结实。
郑昭让人把别院的奴仆全都叫到了院中,还把露车上的章妪等人也提了下来,章妪的母父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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