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算命不如探案香 庆有仪

97. 遇非偶然 元熹往事待追忆,相遇偶然或……

小说:

算命不如探案香

作者:

庆有仪

分类:

穿越架空

半下午热度早已降下不少,即使戴着面纱,徐成毓也不觉得如何闷。她饶有兴致撩起门帘伸直脖子,看向路角片片灌木。

这熟悉的景色,不由得让她想起半月前的那次出城。两次出走,心境却大不相同。她揪着帘子边,仰头望着褚玉宣的背影,也看着斑驳树影洒在他肩膀。不知为何,心头弥漫惘然若失的情绪。

似有所感,褚玉宣回过头,差点没被这在帘子边漂浮的一张脸吓一跳。他定定神,道:“外边风大,别吹着了。”

心瞬间安定,徐成毓笑眯眯道:“要多久啊,赶得上晚膳不。”

褚玉宣笑笑:“不久。一个时辰也到了。咱们安顿下,明日去书院报到,后日进学。这几日我带你逛逛。元熹镇的景值得走一走。”

“好,我要去。”徐成毓当即答应下来,又小声道,“你小心看路,我不吵你了。”

“你先进去。”褚玉宣温声道。看她磨磨蹭蹭把头缩进去,才继续拍马赶车。忍不住嘴角一跳,这缩头缩脑样子真像只小龟。

可不是缩头乌龟,徐成毓慢悠悠挺直脊背,故作镇定规规矩矩坐在位上,像是此前的疏忽从未发生过。但她没发觉,众人注意力早已不在那上头。

“毓娘,那个戴着红巾子的男人是谁?”第一个耐不住性子的,是慧娘。虽然细语轻声,但是那双闪烁着八卦的眼出卖了她。

施缕也眼错不错盯着对面,像是要从徐成毓的反应中得出答案。

被这么眼巴巴看着,准备好的话也难说出口。徐成毓呐呐半晌,正准备胡乱搪塞一通。

啪一声,书卷合上的声音。贝愉把书放回架子,朗声道:“还未来得及自举,我姓贝,乃当朝愉郡王。此次同往元熹求学,同行人等不必多礼。”

他停顿下,眯着眼意味深长道:“我这人,最听不得假话,最不喜人近身。其余并无禁忌。”

徐成毓一时失语,这不是在明晃晃警告她说实话。她一横心,事已至此,只能拿出杀手锏。

她双手捂脸,挤出最娇羞的语气,哼唧道:“好啦,管你们怎么想的。其实他欠我钱,又还不起,所以以身抵债。”想的哪样,她可没承认。

又一挥手绢,可惜没拿稳,直飞出去。若不是贝愉躲得快,差点没盖在他头上。徐成毓可不管手滑,只扭捏道:“哼,爱信不信。”如果信了,也是自己情愿的,不关她事。

“就这般吗。”慧娘犹嫌不足,追问道。

“是啊。不然他为何在外边驾马。”徐成毓暗戳戳踢她一脚,又转移话题,“是了,我们一起出门逛逛。愉郡王,你可知元熹镇有什么好玩的。”

差点和手绢碰到,贝愉惊魂未定。他抖抖手从腰侧中抽出两根细长棍,用使筷子的功夫夹起手绢,原样扔回徐成毓那边。

仍由手绢落地,徐成毓震惊的嘴怎么也合不上。她隔着面纱抹一把脸,掩饰自己的失态:“你想的主意?”

一旁的慧娘骄傲点头:“对,是我想的。厉害不,手不碰物便能移动。这还有鞘呢。”

如收剑入鞘,贝愉右使棍,左拿棕亮泛着光的皮质套子,稳稳当当收好两根细长棍。

这潇洒气派,此间人皆被震住。半晌,贝愉扛不住目光,主动开口:“元熹镇吗,我并没有去过。”他见三人面带失望,才改口,“但听得多了,知道的也有四五分。”

“元熹镇此前不叫元熹,是因为后来的元熹书院,所以改名。”

徐成毓默默吐槽,元熹,院系,那人还怪会取名的。

“这个故事我也听过,”慧娘兴奋道,“是圣宗一日梦见城西有金灿灿群鱼翻涌,试图越过书册堆成的堤坝。唯有一条,气高劲足,如愿翻过,游到京城便化蛟。”

所以,好事者在城西边一块风水宝地立起个鲤鱼高碑。天下学子有登高梦的,便来此地摸一把鱼尾祈求保佑。加上这地,本就是中原人进京的关口。渐渐,那处便成为学子齐聚之地。

“忽有一日,风雨交加夜,鲤鱼高碑突然裂开。其中,掉出一块刻着元熹书院的金匾额。而那日,就是安宗即位后第一场开恩试。”

慧娘语调抑扬顿挫,讲得传神至极。连眼神频频闪烁的施缕也放下不自在,接话道:“只要识得字,没人不想去看看从鱼肚子里掉出来的金匾。听说那字,多少书法大家学着些,也写不出眼见的生动。像是鱼吐泡组成的一般。”

贝愉笑笑:“我知道的比你们多一些。有说风雨夜鲤鱼碎,是因为真身已经游到京城,化为蛟。当年那场开恩试,夺得头筹得,就是裴家第一任家主。”

话尽言未尽,在场人明白,这便是在说裴家老祖宗是蛟了。

慧娘瞧一眼贝愉,张张嘴又合上。徐成毓见她这样,知道她想问什么,也知道她和施缕为何如此兴奋。因为圣帝和安帝,都是女子。而安帝,与裴家老祖宗裴世华有些传闻的风流韵事。

安帝终身未娶未孕,花甲之年选拔过继宗亲的孩子立太子。裴世华亦终身未娶未有子,老年所有心血都投在元熹书院中。现在的裴家,是族里为他过继的血脉罢了。

慧娘心思写在脸上,徐成毓懂得,贝愉也懂得。他看向慧娘,轻摇头:“不可。谁都说得,我说不得。”接着道,“百年前的事,再怎么也是戏说。但百年后元熹镇,早不是当时那样了。”

慧娘撅撅嘴:“好吧,那是哪样。”

贝愉摊手:“我没去过。怎么知道。”

“你!”

听着吵闹,徐成毓的心飘回百年前。一百年啊,远远称不上沧海桑田。是一棵树木的一百圈年轮,是一个人的幼年和老年,是依旧闪光的黄金牌匾。一百年,只够一位,或几位穿越者,留下点淡淡历史刻度。

论卫朝,除开国皇帝,那个花丛中捡回一条帝王命的孩子,再怎么也跳不过圣帝和安帝。圣帝是第一个女皇帝,也是第一个公主皇帝。安帝早先是圣帝身边的女官,一路辅佐圣帝登位。期间种种艰辛,史书载不完。

史书记载,圣帝离世前,在众臣子见证下,终与安帝滴血认亲。安帝当即被立为皇太女。徐成毓摸摸自己的手,安帝,安迪,保不准她不是真公主。而她的种种超出时代的举措,也证明这一点。

她抱着手,莫名感到有些冷。突然,袖子被扯了扯,望过去,原来是施缕。

施缕满目担忧:“这位徐姐姐,你往里面坐一些。不然要跌出去了。”

“好。”徐成毓弯弯嘴角,往里边挪了挪。眼见刚刚还在一旁的慧娘,早坐回贝愉身边,不停点头。

“听什么呢这样津津有味。”徐成毓笑问道。

慧娘一撇头:“秘密,你不许知道。”

徐成毓耸耸肩:“行,那我眯一会儿。你们别吵啊。”说完,她双手抱胸靠在车壁,闭上眼睛。

在闭眼的一瞬间,她猛然想起,自己昨儿晚上似乎做了什么梦。怎么记不得了呢,真是喝酒误事。

迷糊不知多久,咚一声头狠狠磕到壁板。徐成毓一低头,迷蒙睁眼,手捂着后脑勺:“嘶。”

“这下坡槛石太大,你们注意点。”外边褚玉宣高声道,“马上进城了,你们要不要看看那金牌匾。”

不待他说完,徐成毓立马手脚并用爬出车厢,坐在褚玉宣身侧,四处张望:“哪里,哪里……”

剩下的话语吞咽在风里,她呆呆仰望面前高大的红漆彩旗牌楼。牌楼正中悬挂着那传说中鱼腹掉落的金牌匾。牌匾四个大字“元熹书院”。

西边太阳斜射,直刺入人眼,使徐成毓眼眶发酸,泪盈于睫。

耳后是慧娘的惊叹:“怪不得说似鱼吐水泡,浑然天成。这样的字,定是鲤鱼写就的了。”

徐成毓也跟着点头,这种字体放在现代,名字就是泡泡体。

牌楼前车水马龙,挤挤攘攘好不热闹。中间行车,两边走人。但大半人都统一动作,抬着头盯着那金牌匾。还有数十位头戴冠帽之人,特特站在牌匾阴影处,左手举纸板,右手拿笔写写画画,间或仰头细看。

徐成毓稍一想也明白,早晨太阳从东边升起,光反射黄金灿灿,眼睛必然不适。中午日头又大,只有这个时候,太阳西斜,在阴影处才得细观。

一旁褚玉宣不耐地赶马:“怎么这样多马车,平日里没这么堵的。”

“既然城门,没有守卫吗。”徐成毓四处张望。慧娘接话道:“别说守卫,这马车明明是……,四周人怎么不让。”

“元熹镇没有城门,四面空意为容得下八方学子。”褚玉宣简单解释道,又偏头,“那个,慧娘,你叫贝愉把耳朵支起,等下有事要用到他。”

“噢。”慧娘顺从应下,掀帘子时才发觉,自己怎么会听那人的话。交错间,施缕也掀开另一边帘子出车厢,半蹲在徐成毓身后。听见她语气亢奋问:“等下要干嘛。”

褚玉宣畅快一笑,眉眼尽是少年意气:“元熹镇不看身份不看来历,只看学识,而学识,自然时比出来的。”

话音未落,马车侧边,一个汉子大呼小喝:“前面棕马那个小子,夏时阳灿莲并蒂!”

褚玉宣头也不回,高呼出声:“冬至霞深凤双栖。”

“不错不错,路让你了。”说着那汉子把马一拐,规矩等位去了。

有好事者高声:“这也不算多好,你们再对个呗。”

“对什么对。”汉子咧咧道,“你没看那俩,亲亲密密凑在一块,都凤双栖了。要来你们来,我不做那招眼的。”

褚玉宣没想到这一层,瞬时耳廓通红,若不是日光照着,脸也一片羞。他偷偷瞄一眼徐成毓,却见她抓着缰绳,看看东看看西,问道:“什么凤双栖,我怎么不知道。”

热血褪去,褚玉宣恢复冷静,扯回缰绳随口胡诌:“没什么,看到树上两只鸟。”他鼓鼓劲,盯着前侧边的宝盖马车:“接下来,轮到我们出题了。”

徐成毓嗯嗯两声,眼里盛着光。

褚玉宣运足气,朗声道:“前边红顶车接不接?”

“若是接,得按我姐姐的规矩。”一道稚□□声响起,红盖车前转过一张粉团团脸。看着年龄尚小,身量未足。居然是个小姑娘在赶车。

“什么规矩。”

“斜日湫潭微溅雨,深冬天地不鸣雷。”(注一)

纤纤指荡开窗纱帘,只露出红唇连着细致如玉的下巴。唇微张,吐出一串诗句,音慵懒含混却带有一种别致的风情。

徐成毓好巧离得最近,透着光,几乎能看见那女子肌肤上的小绒毛。半遮半掩最动人心她不由自主侧身往前去看。连车下几个书生踮脚抬头,欲一观芳泽。

那赶车小姑娘瞥一眼褚玉宣三人,再盯着车舆顶明晃晃“贝”字徽印,道:“若是要接,那也得车中人对才是。”

不知贝愉准备得如何,徐成毓身子往后一仰,预备进车去看。突然撞到一个人肩头。回头看,原来是施缕。

她浑身一震,嗔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吱个声。”不等她回答,又按着施缕手臂稳住身形。这时,侧边人群一阵惊呼。二人循声望去,见周围人目光都盯着自家车窗洞。

没等看,慧娘那婉转轻柔的声音响起:“玄蝉去尽叶黄落,一树冬青人未归。”(注二)

期间夹杂惊呼谈论:“今日有眼福,见得两位贵小姐飞花令。”

“咱们只是在听,又怎么称得上见。但实话说,可真好听,仙子纶音不过如此。”

“非也非也。都让你想到仙子,又怎么不是看呢。”

褚玉宣听得好笑,但依旧老神在在控马,预备挤到红盖马车前边。赶车小姑娘也识趣,麻利让下路来。车行至并排,他才得见,这马车前边的是两匹矮脚马。

用矮脚马来拉车,倒合了小姑娘的年纪。

小姑娘招手一栏:“这位公子,请等等。我家姐姐有话要说。”

那慵懒小姐发话:“请问车内人是谁。可有缘一见。”

褚玉宣微不可见皱皱眉,立时回话道:“元熹求学人而已,日后有缘可见。”说着拍马赶到前边,排进空位,不顾小姑娘气得红彤彤脸。

徐成毓神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