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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诱捕

小说:

春庭晚

作者:

笔走长宁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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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红的唇.瓣传来阵阵刺痛,沈听芷往后仰着脖子,想要侧脸将唇从他指尖挪开。

可她离假山靠得那么近,整个脊背都贴在冰凉的山石之上,实在退无可退。

沈听芷红着面颊,呼吸间满是他近在咫尺的檀香味。

沈听芷微微屏住呼吸,瞥过视线,看了旁边一眼。

寥寥庭院中,只余他们二人。

夜风轻蜷,庭院的折枝海棠低低缀着花叶,绯红的花苞伏着地面轻点。

沈听芷不自觉拽紧帕子,目色不变地看向少年的面颊,佯装无事地温声道:“她们已经走了,我们也快走吧。”

谢时宴垂着浓而密的眼界,温琅的声音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可言语间却像藏了无数把小钩子,绵绵的拉住她的思绪,让她忍不住被他掌控节奏。

谢时宴温声道:“嫂嫂为何要拉着我躲起来?”

沈听芷已然忘记他的手指还搁在自己发胀的红.唇上,她抿了抿唇,不想竟将他的略带薄茧的匀白指尖轻轻含.住。

沈听芷面色倏然一红,唇.瓣开始隐隐发麻。

梦中的绮幻片段般浮现,唇.瓣似乎被人用粗粝的指腹紧紧压着,她张开嫣红的唇.瓣,任由纤长匀亭的手指在春水间搅弄,渴水的鱼儿探出池面,追寻作祟的诱饵。

沈听芷面色滚烫,蓦然张开唇,面红耳赤地别过脸。

白皙匀亭的手指顺着少女的面颊轻轻擦过。

沈听芷蝶翼般的睫羽轻颤,她反手扣住冰冷的假山石角,用割手的粗粝保持镇定。

眸光却落在自己的手上。

指节用力得泛白,正紧紧抓住少年腰间的鞶带。

沈听芷猛地松开手,惊慌失措下差点没有站稳。

谢时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手臂。

掌心炽热的温度传来,似乎要将轻薄的纱衣融化。

沈听芷半边身子发麻,思绪也断陌了片刻。

她伸出手,慌乱地想要挪开距离,可是他们站的这样近,她已退无可退。

寂寂长夜,星月皎洁,孤男寡女在隐秘的后山,鼻息暧.昧,身形交错。

沈听芷脑中轰然,她从未与旁人这般,却在来到上京城后,与未来小叔三番五次,举止亲密。

他的身形这般高大,将她完全笼罩,若是要做什么,她全无反抗的余地。

少女的潋滟秋水眸中渐渐蓄满水雾,茫然与无措在眼中打转。

就在她快要哭出来的时候,谢时宴忽然松开指尖,后退一步,单手握在剑柄上,语气有些不解地问道:“嫂嫂在害怕什么?”

沈听芷神色怔然地微微瞪大眼眸看着他,面色滚烫,喉咙也像被烙铁抵住,半点说不出话来。

谢时宴疑惑片刻,似乎明白了她的顾虑,他语气微凉,带着些孤寂与漠然,“嫂嫂可是在担忧被人撞见?”

谢时宴幽黑的凤眸静静看着少女,不解道:“嫂嫂与我清清白白,又有何需要担忧?”

沈听芷眸色微怔,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很快,思绪也在擂鼓般的心跳声中渐渐清明。

是啊,就算方才罗氏表妹当真撞见,她又有何需要惊慌。

后山虽然偏僻,但并非无人前来。

况且她们无凭无据,如何能断言她与小叔有这苟且?

她方才如此这般慌乱,反倒让人生疑。

沈听芷心中渐渐坦率下来,轻捂住胸口,垂着脸点了点头,“二公子说的是,是我狭隘了。”

她低下头,用指尖触了触红肿的唇角,唇.瓣荡起两个小小的酒窝,温软地轻笑道:“这处,许是夜里被虫蚁咬到,过几日便好,不碍事的。”

谢时宴眸色微暗,“被虫蚁咬到?”

沈听芷心中一跳,莫非,唇角的肿胀,当真如那破碎的幻梦一般,与他有关?

沈听芷揪住掌心,轻扇睫羽,试探着问道:“难道不是?”

谢时宴扬了扬眉角,掩住眸底翻涌的晦暗之色,他轻笑一声道:“看来是我那住处,害得嫂嫂受此委屈,我定会将住处修缮,待下次嫂嫂再来,便不会这般了。”

沈听芷垂了垂蝶翼般的睫羽。

下次?

上次那般,已然耗尽了她最大的勇气,若是再要夜深过去,她怎么都不能了。

实在是不合礼法……

沈听芷定了定心神,抬起潋滟秋水眸,温声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她想了想,关切道:“昨夜青兰没能送来汤药,你没事吧?”

谢时宴摇了摇头,“昨夜醒来已接近破晓,见嫂嫂睡在榻边,怕误了嫂嫂一片好心,毁了嫂嫂清誉,便将嫂嫂送回了知春院。”

他顿了顿,迟疑着问道:“嫂嫂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沈听芷心中舒了一口气,她原是这样回去的。

她摇了摇头,轻笑道:“怎么会?”

谢时宴挪开视线,看向月门,“嫂嫂还去祈福吗?”

沈听芷踟躇片刻,终是浅声说道:“浴佛节要在庙中住上三日,祈福不急于一时。方才、你的手、温度很高,还在发热吗?”

少女仰起脸,担忧地望着谢时宴,少年白瓷般的面色,在皎白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嘴唇也干枯的,没什么血色。

谢时宴闻言摊开手掌,放在少女面前。

他轻抬眼睫,温琅地问道:“嫂嫂可要试试?”

少年宽大的掌心足以包裹住她纤细的两只手腕,虎口和指腹处覆着薄薄的茧。

沈听芷面色微红,她抬起素手,缓缓伸向少年的掌心。

在即将落下的那一刻,沈听芷顿住了手。

试探温度,在掌心如何能够试出?

她并不精于脉象,从前母亲教导她的时候,她也只听了个囫囵,是万不可与人断病的。

可若是不试脉象,又如何分辨呢……

沈听芷心头一滞,随即呼吸微紧。

她抬起眼睫,要落在少年掌心的素手一扬,忽地踮起脚尖,顺势将白皙温软的手背轻轻贴在少年额头之上。

谢时宴微怔,幽黑的凤眸中满是惊愕。

沈听芷心中羞赧,但她还是扬起唇角,轻笑道:“这般探起来更容易一些。”

她心中也有些忐忑,但仍镇定着语调,“你方才不是说,若心中清白,便无所可畏的吗?”

谢时宴微微垂下浓而密的睫羽,锋利的眉眼低顺下来,掩去眸底晦暗,如同一只温顺的狼犬。

他轻笑道:“嫂嫂待我好,我是知晓的。”

沈听芷笑着摇了摇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在少年的轻嗯声中,沈听芷缓缓收回手,语气里满是欢快,“已比昨日好多了,但仍有些余热。”

她顿了顿问道:“你可打算去请一请府医?”

额间的温软一触即离,谢时宴握紧身侧的剑柄,眸光微暗道:“小伤而已,不必劳烦了。”

沈听芷心中揪紧:“你该不会,从前受伤的时候,也是这般……”

谢时宴垂了垂眼睫,唇角扬起几分真心实意的笑,他缓声说道:“嫂嫂,伤痛是兴师动众给记挂的人看的。”

他看向沈听芷,眸色平常道:“无人记挂的伤,亦无需叫旁人知晓。”

沈听芷只知他在府中过得不好,连婆子小厮都敢轻视他。

却没想到,原这一切,是他连自己都不曾放在心上。

一个连自己都不曾放在心上的人,又如何会在意无关紧要的婢子奴仆的杂言碎语呢?

沈听芷想了想,抬起蝶翼般的睫羽轻声道:“可在听芷眼中,二公子是大业最厉害的战神,大业的百姓总是记挂的。”

谢时宴抬了抬睫羽,注视着少女眼眸,“嫂嫂也记挂吗?”

沈听芷点了点头,轻笑道:“听芷亦是大业百姓,自然也记挂的。”

谢时宴唇角微扬,笑意不达眼底。

仅是如此吗?

他轻笑了笑,抬起眼睫看向远处,“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军营了。”

沈听芷微怔,“今日是浴佛节,你身上还受着伤,也要回军营吗?”

谢时宴幽黑的凤眸中绽出些许笑意,“不回军营,难不成要宿在嫂嫂这儿吗?”

沈听芷面色顿时绯红,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自是不成……”

她揪着帕子,也明白了,谢家并未给他安排住处,而他自己,大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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