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如今使不出灵力,但他还有血液可以用。
他深吸一口气,手里藏着的刀锋径直划向他的丹田处,那处血肉很快就绽开,形成一个深深的血窟窿。
没等几人反应过来,他又牵过手边肆意挥舞的藤蔓,深深地朝自己的内丹处剜了进去!
藤蔓吸到血,实力暴涨,枝干瞬间变得粗壮,而如人类晋升般的能量波动一瞬间就将白珩身旁的几人全部甩了出去。
此时白珩几乎失去了所有力气,任由那藤蔓在他丹田处横冲直撞。
好似猛兽嗅到了食物的味道,人类修士的内丹同样对藤蔓具有巨大的吸引力,追求力量无论在什么生物身上都适用。
白珩用最后所剩无几的精神驱使着已经接近化神人修实力的藤蔓,令它挣破了云天宗给它下的禁制,随后任由着藤蔓带着他残破的身躯与桑竹一同离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等到孟峥嵘回神追去,几乎看不清的黑点早已远去,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护山大阵并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阻拦,甚至连防御机制都没有触发。
很快他就跟丢了白珩,不仅如此,他甚至感受不到任何来自修士的灵力波动,仿佛白珩凭空在天地间消失。
孟峥嵘怒极,满腔恨意与怨恨在胸腔里翻腾,无处发泄。
他一口气喘不上来,又硬生生呕出一大口血。
“不惜一切代价,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回白珩!!!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
孟峥嵘在孟无极的搀扶下缓缓站直,眼神阴鸷地看向白珩消失的方向。
他早料到不会这么容易就能解决桑竹,却意外又折损了白珩,这才是他们最大也是最不该的损失。
……
昏暗的地底,血生藤速度快到只剩残影,带着白珩与桑竹不知道去往何方。
桑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见过血生藤这种生物,就在上一世阮无心的身边。
那时的藤蔓远不如现在见到的粗壮,只是与阮无心院里的爬山虎一起,如小蛇般在院墙上蜿蜒。
她曾经还因为它奇特的颜色多看了几眼,阮无心还解释说只是变异的藤生植物,觉得新鲜便养了,还告诉了她名字。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他蓄意而为。
粗黑的茎身,暗红色的蛇纹,怎么看都不正常。
看来这根血生藤的来历她还需要去查一查。
桑竹在变故发生的一瞬间就挣脱了藤蔓,将失血过多脱力的白珩抱在了怀里。
他腹下的血窟窿已经止了血,只是伤口狰狞,血肉外翻,可想而知他是对自己下了多大的死手。
泛着淡淡金光的内丹静静地躺在其中,面上裂痕遍布,想来白珩是抱着一举摧毁内丹的决心。
“帮我……毁掉这枚……内丹……”
哦,现在他还不死心:“或者你……把它丢掉或……吸收掉……怎么样都可以……”
嘴里不断涌出腥甜,白珩强行将它咽下,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桑竹知道他为什么执着想要将内丹毁去。
想来是对云天宗彻底死了心,也不愿沾上任何与他们有关的东西。
无论是修为还是……这颗支离破碎的内丹。
“恨归恨,也不能和一身的修为过不去吧。”
白珩只是执拗又带着祈求地看着她,几近贯穿身体的疼痛令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整个人脆弱又破碎。
即便如此,他也对自己已然重伤的身体毫无怜惜之意。
之前桑竹猜到云天宗的老头们估计会对白珩的内丹下手,于是给他的丹田加了一层保护的术法。
后面果不其然,他们欲夺他内丹的时候触发了术法的保护机制,如果不是她本人亲自来解开,根本没人能动得了白珩。
可如果听他的将内丹毁坏后,其积攒而出的磅礴灵力会引起其他修士的觊觎,桑竹倒也不是打不过,就是单纯讨厌麻烦。
而且她也对掠夺白珩的力量完全不感兴趣,她还是更喜欢自己一点一点积攒的修为。
桑竹仔细看了看,还是觉得白珩的内丹尚且还有修复的可能,根本没有必要走到自毁那一步。
“乖,我给你把内丹修补修补,别这么想不开。”
“你给血生藤指定一下方位,让它往合欢宗的方向走。”
桑竹知道他能命令藤蔓的行动,也不担心这藤蔓不受控制。
她将白珩在她怀里调整出一个让他舒服的姿势,又怜爱地给他抹去嘴角溢出的血迹:
“你乖乖睡一觉,醒来身体就恢复了。”
白珩对她这副哄孩子的语气感到别扭,又十分不习惯被她强制抱在怀中,心下刚升起不适,眼前却蓦地一黑。
他被桑竹一个手刀劈晕了过去。
他闭上眼的下一瞬间,桑竹周身的低气压完完全全地释放了出来,冰冷刺骨到血生藤都感觉到了对它藤生的威胁。
纠缠的黑气在她身后摇曳,无数鬼哭般的嘶哑惨叫充斥在桑竹耳中,令她本就剧痛的头脑更是如撕裂开来。
内心像压抑着一股气,毁灭欲在脑中肆虐。
有一瞬间,脑中紧绷的弦似要断开,将桑竹的理智尽数冲垮,令她下一秒就要冲出地底,去大开杀戒。
丝丝缕缕清新冷冽的气息钻入鼻腔,令桑竹的头疼缓解了几分。她终于拉回了一丝理智。
可内心依旧很烦躁,想要一刀结果自己。
但看怀里这个没有一处好皮的白珩,桑竹又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坚持。
她想要弄清楚白珩身上为什么能散发出能舒缓她体内怨气的气息,是因为他作为炉鼎的特殊体质吗?
眼下并不是纠结这个的好时机,桑竹干净利落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将流出的血喂给了白珩。
即便转换了体质,她的血液里还蕴含着少量的灵力,即便不多,但她修为摆在这里,即便是一点点也足够了。
如果不够,那就给他再多喂一点。
白珩的唇薄且凌冽,却非常意外的软,桑竹在第一次亲他的时候就发现了。
即便昏迷着,白珩也能隐隐意识到桑竹的血液对他有益,他自发又毫无知觉地小口小口地吞咽着。
像只小猫,小舌头也撒娇般地舔她割开的伤口处,湿湿软软的,痒意竟盖过了唾液触碰伤口的痛意,直直蔓延到桑竹的心里。
桑竹心里莫名塌陷了一块,也无暇顾及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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