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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前生

小说:

我与掌门师妹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作者:

一只大山羊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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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阵阵风声,凉爽的夏风吹在面上,带走了恼人的燥热。

发丝不住地拂在脸侧,引起细微的痒意,应逐阳缓缓睁开了双眼。

碧蓝的天空映入眼中,远方不时传来几声鸟鸣,这安宁美好的氛围让她一时产生了些不知今昔是何夕的恍惚。

身后靠着的人体温微凉,她向后转过头,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姜悬月。

只是他脸色似乎苍白得过分。

姜悬月对上她望来的双眸,轻轻地笑了一下:“醒了?挺会挑时候的,马上就到了。”

……他们出来了?

应逐阳感觉自己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显然姜悬月这气若游丝的状况要更值得担心一些:“你怎么了?”

问完她才发现,姜悬月正抱着她坐在剑上,看方向,应当是在带她回明风门。

不过他为什么要坐在剑上?明明以前抱着她御剑大半天都不带喘的。

想起禁地的事情,她立刻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你干什么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姜悬月笑了笑,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用了些小手段跑了出来,别担心,没什么事。”

“你这样哪叫没什么事?!”应逐阳慌乱地喊道。

“到了。”姜悬月偏头看向下方说。

应逐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明风门的大门已然近在眼前,可剑还没等安稳落地就晃晃悠悠地摔了下去,应逐阳赶忙接上姜悬月与剑断开的灵识,自己操控着三千尘落了地。

没有管前来询问的弟子,应逐阳扶起姜悬月的一条胳膊就奔向疗愈阁的大门。

明风门的医修将昏迷的姜悬月团团围住,你来我往激烈地讨论了半天也没发现出什么异常来。

“您说,姜悬月他用了不知什么手段打开了盛安宗禁地的封印,带着您逃了出来?”

一个胡子花白的医修老先生不确定地问道。

应逐阳红着眼睛点点头,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虚弱成这样?”

几个年龄最大的老医修对视一眼,皆是无奈道:“抱歉啊小少主,我们实在没看出来他身体哪里有问题,虽然脉象弱了点,但并没有别的异常,这个……”

一位年轻些的医修在旁边憋了半天,忍不住开了口:“少主,我觉得比起他,您还是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掌门夫人说一下比较好,您突然从盛安宗跑回来,他们那边难保不会有什么作为。”

应逐阳沉默少顷,低低道:“好,我去跟我娘说,姜悬月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诶,您放心。”

应逐阳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姜悬月,慢慢迈开步子离开了疗愈阁。

千渡秋在大堂听完她说的这些事后,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和你爹爹联系上,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些事情先不要想了。”

应逐阳垂着头,捏紧了衣角,道:“娘,都是我的错。”

千渡秋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我一开始就答应盛万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千渡秋放下茶杯,拧眉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事实就是这样不是吗?”应逐阳抬起头,睫毛挂着星星点点的泪珠。

千渡秋一掌摁下她的脑袋:“到底是谁跟你说这些的?这件事千错万错也错不到你身上,你只是拒绝了一个不喜欢的人罢了,什么错都没有。”

“可我明知道拒绝他会发生什么,还是……”

“那也不是你的问题!”千渡秋语气严厉,“应该由那些禽兽不如的施害人承担的责任你为什么要揽到自己身上?你这样的想法跟助纣为虐有什么区别?”

“……”

应逐阳喉头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千渡秋叹了口气:“好了,你这孩子真是不知道吃了什么洗脑包,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在盛安宗这些天过的不好吧?看你瘦的,快回去好好吃个饭睡个觉,等悬月醒了我再问问他怎么回事。”

应逐阳吸了吸鼻子,轻轻点头,离开了大堂。

她现在又困又饿,但一想到姜悬月还不知为什么昏迷着就实在无法安心,干脆简单换了身衣服再次跑去疗愈阁。

老医修先前给姜悬月喂了几颗丹药,身上敷了些治愈外伤的药膏便把他安置在屋子里恢复,应逐阳坐在旁边,安静地等他醒来。

姜悬月只觉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每一处都疼得不行,而且又疼又冷,连骨缝里都要冒出寒气似的,好不容易挣扎着睁开了眼,更是眼花耳鸣,动一下都困难。

他试着从手指开始动,忍过最初难熬的痛意后便轻松了少许,身体也渐渐回温,他费力地转了下身子,扶着旁边的柜子坐了起来。

眼前又是一阵眩晕。

要不是昏迷前的痛苦太过印象深刻,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宿醉了才会这样。

姜悬月闭眼揉着脑袋,待到眼睛勉强能看清事物后发现自己是在明风门疗愈阁里。

他把凌乱的发丝撩到身后,下床穿好靴子,脑子刚清醒些就感觉脚下一片地动山摇。

没等他疑惑,原本平静的屋子猛得被炸开一半,姜悬月当即踹翻了床挡住迎面而来的碎屑和强劲气流!

外面冲天的尖叫和火光排山倒海般冲入耳膜,姜悬月原本还有些昏沉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撑在立起的床沿一跃翻了过去,将阁楼外的景象看了个清清楚楚。

上千修士御剑于高空,他们身着黑白交错的长袍,蜿蜒的黑龙盘绕于白衣,目光冰冷地看着足下破败不堪的明风门,破碎的肢体和内脏散落了一地,将青草染得血红,风雅别致的高楼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地上数不清的残砖断垣,和被压断的尸体。

惨烈的哀鸣如利刃般刺入耳中,把姜悬月的脑子搅得混乱不堪。

他脸上的血色复又褪去几分,变得更加苍白。

七年前的场景重现,仿若化作现实的噩梦,将一切翻天覆地。

一只断手飞掠过他的脸侧,带起划伤的刺痛,姜悬月顿时回神,迈开颤抖的步伐奔向明风门中央,战况最激烈的部分。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干脆从地上的尸体手中取了把剑御剑而行,身边的景象如滚滚波浪飞逝,他不断搜寻着那个身影。

“师妹!”他焦急地喊道。

演武场上方似乎有个人回了下头,她浑身的衣衫都被鲜血染红,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

姜悬月眼神一紧,立刻御剑而上劈断从她背后袭来的暗箭。

“你现在怎么样?”应逐阳气息紊乱地问道。

“我没事,你受伤了?”姜悬月慌道。

“小伤,不碍事,你快去收拾东西,娘亲为我们准备了仙舟,马上就可以走。”

“怎么回事?盛安宗为什么突然攻过来?”

“……”应逐阳默了须臾,咬牙道:“他们说,我们故意放出了混沌,让盛安宗死了大半弟子,今夜要将明风门从仙门百家中除名。”

“什么?!”姜悬月又惊又怒,没想到他们能无耻至此,“盛万那混账,敢做不敢当?”

应逐阳也恨恨道:“那人怎么可能敢作敢当?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只会耍些阴招损人。”

“那你还答应跟他成亲?”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应逐阳一脚将他踹到后面:“快去收拾东西,娘为我们准备了仙舟,一会儿就走。”

“应叔呢?”

“爹被押在盛安宗了,但人没事,之后我们再想办法去救他。”

“那我先过去了,你自己小心些。”

应逐阳点点头,挥着剑挡开身前的敌人,姜悬月顺着密林跑向卧房,不消片刻便收拾了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回来找她。

“逐阳!”

应逐阳闻声立刻向他那边跑去,喊道:“去藏经阁那边,娘在那里。”

姜悬月立刻抬头看向藏经阁的方位,瞳孔猛然收缩。

盛凝正一手掐着千渡秋的脖子将她举在半空,另一只手握着剑柄,长剑自她心口缓缓拔出。

千渡秋挣扎的动作已然微弱,心脏涌出的汩汩血液浸透了衣衫,顺着身体滑至足尖,滴到身下汇聚成一小摊血泊。

“阿娘——!!”

应逐阳凄厉地嘶喊,泪水洇到衣襟,持剑的手几乎抖动得难以握紧剑柄。

盛凝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冰冷的眸子扫了过来。

姜悬月立刻抱起应逐阳以最快的速度御剑飞离,可身后阴寒的气息却逐渐逼近,应逐阳挣开他的桎梏提剑向后砍去,与一道凌厉的剑气直直相撞,当下便吐出一口鲜血。

“逐阳!”

眼看着应逐阳被剑气所伤,姜悬月接过她的剑挡开盛凝又一次袭来的剑招,从怀里掏了张不知是什么的符向后扔去,带着应逐阳钻进了明风门的密道中。

夜色迷蒙,大雨滂沱。

应逐阳伤在心口偏下的位置,伤势极重,嘴里止不住地咳出鲜血,高烧久久不退。

自逃出明风门后她就一直意识模糊,偶尔醒来几次,也只会无意识地呢喃些无法听清的字符。

姜悬月猜她应该是在喊阿娘,毕竟在昏迷之前亲眼看到了那种场景。

所幸出逃前带了不少银两在身上,勉强能对付些途中的开销,他从医馆买了一堆药草和用于包扎的细布,由于应逐阳伤得实在太严重,他也顾不得男女之防,每日亲自为她换药疗伤,可半个月过去了,不管多少碗汤药下去,应逐阳的身体就是不见起色。

盛安宗到处发放了对他们两人的捕捉令,这附近仙门众多,姜悬月只得白日带着应逐阳藏在客栈,晚上租用马车赶路,他最开始还会在白天幻化面容四处查探消息,直到有一天夜里回房时发现应逐阳正趴倒在地上,手里握着一块青瓷碎片往自己脸上划,吓得他当即魂飞魄散地跑过去夺下她手里的凶器。

“你在做什么?!”姜悬月把她抱回床上,惊怒地喊道。

应逐阳像是还没从高烧中清醒过来般,迷迷糊糊道:“我把脸划了……就没事了。”

“你不划也没事!”姜悬月怒气滔天,声音快把房顶掀开,“为什么做这种事?因为那个盛万?还是我不在的时候有谁来过?”

应逐阳沉默半晌,道:“昨天来送饭菜的那个人,今天进来了,他……”应逐阳抿了抿唇,“我当时吐了一口血,应该是吓到他了,就跑了。”

姜悬月当时的脸色顿时变得恐怖至极,几乎连应逐阳都有些害怕。

他静了片刻,弯下腰帮应逐阳盖好被子:“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好吗?”

应逐阳看着他的表情,眼神躲闪地答道:“好。”

姜悬月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念念的相貌是上天的恩赐,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师兄替你解决就好,千万别再伤害自己了。”

“……嗯。”

应逐阳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从那以后,姜悬月改变了刺探情报的方式,白天不再出门,寸步不离地守在应逐阳身边。

他原本打算前往苏州的无道门和杭州暗中兴建的竹铭宗,可向东的方向不论日夜都有追兵和其他仙门巡逻的弟子,他只得西下前往最不想去的沧浪宗。

就算他再怎么不想承认,沧浪宗现在对于应逐阳来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走走停停快一个月的时间,总算赶到了宣州和延州交接的地方,距离沧浪宗还有一周的脚程,应逐阳的意识勉强清醒了些,但依旧需要躺在床上静养。

今夜雨势太大,没办法赶路,姜悬月只好带她到客栈休息一晚上,应逐阳眼眸半阖,看着他为自己解开衣服,端来一盆盆的热水擦拭伤口溢出的血迹,然后换上新的布条。

姜悬月做完这些后借着客栈厨房熬了汤药,把她扶起来靠在软枕上,一勺一勺地将那几乎苦出胆汁的药喂进她的嘴里。

应逐阳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地喝完了药,表情看起来生无可恋。

姜悬月拿帕子把她嘴角擦干,笑道:“眉毛都要拧到一起去了,药这么苦啊?想不想吃点蜜饯?”

应逐阳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把被子往上拖了拖,像是有些冷。

夏季到了中末旬,江南的雨水格外多些,难免湿气过重,应逐阳现在伤口恢复得慢,身体因失血过多常常发寒,闷在被子里也捂不热手脚。

姜悬月在她昏睡时总会把她的身子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暖身体,每每那时,应逐阳紧绷的眉眼都会放松些,像是找到庇护的动物幼崽般缩在他的怀中吸取温暖。

屋内烛火明亮,窗户紧闭,热气和湿气交织,姜悬月把外衣换下来,穿着单薄的里衣躺在床上抱着她,低声哄道:“念念是不是冷了?要不要再加几层被?”

应逐阳幅度极小地摇了下头。

再加被子,就该姜悬月热了。

姜悬月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今天是不是做噩梦了?脸色比昨天差了些。”

应逐阳没说话,只是更深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又梦到阿娘了吗?”

她点点头,低泣一声。

“没事了。”姜悬月抹干她的泪水,一手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拍着,“等你的伤养好了,师兄带你回明风门,帮你杀了盛凝报仇好不好?”

“嗯。”应逐阳用鼻音回了他,听起来可怜得很。

她在身前宽阔的胸膛蹭了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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