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尼·德普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把一个自称是人鱼,并且真的在他面前鱼尾变人腿的麻烦精领进家门。
但当他看着佩欣丝赤着脚,好奇又警惕地打量着他这栋充满了现代气息的豪宅时,他又觉得,除了请进家里,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项——总不能让她裹着几片叶子在贝弗利山庄裸奔吧?
那明天的头条大概会把他写成诱拐神秘部落少女的变态。
“咳,那个……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德普指了指客厅里一张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古董沙发,语气僵硬地说,“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佩欣丝歪了歪头,湛蓝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快速扫过客厅的每一寸:巨大的落地窗、看起来就很软的绒面沙发、挂在墙上她完全看不懂的现代艺术画、还有一个黑漆漆的大方块(后来她才知道那叫电视)。
一切都新奇又陌生。
她小心翼翼地挪到沙发边,用手指戳了戳那柔软的布料,然后试探着坐下——或者说,是有点笨拙地摔了下去,因为她还没完全掌握用两条腿保持平衡的技巧。
德普看着她那副样子,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快步走向二楼的衣帽间,开始了一场灾难性的搜寻。
他一个单身(目前是)多年的好莱坞男星,衣帽间里除了他自己的各种衬衫、皮衣、马甲、牛仔裤以及数不清的帽子围巾之外,哪来的女装?
他翻箱倒柜,最后只找到几件前女友遗留下来的,早就该处理掉但一直懒得动的衣物。
款式要么过时,要么过于性感,而且尺码……天知道合不合身。
他随便抓了一件看起来最正常的丝质睡袍和一条宽松的棉质长裤——至少能蔽体。
当他拿着衣服下楼时,发现佩欣丝正趴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鼻子几乎贴在玻璃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的泳池,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就像沙漠旅人看到了绿洲。
“喂,先把衣服穿上。”德普把衣服递给她,尽量不去看她因为姿势变化而更显暴露的身体。
佩欣丝接过衣服,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眉头紧锁,似乎在研究这几片布料的正确穿着方式。
“你们人类的衣服真麻烦。”她嘟囔着,然后毫不避讳地就在客厅里开始脱掉身上那几片可怜的叶子和贝壳。
“等等!停下!”德普吓得差点跳起来,连忙转过身去,脸颊有些发烫,“去、去浴室换!楼上左手边第一间!”
佩欣丝不明所以地看了他通红的耳根一眼,撇撇嘴,捡起衣服,光着脚,哒哒哒地跑上楼梯,背影摇摇晃晃,像个刚学会走路的企鹅。
德普扶着额头,感觉自己未来几天的血压会持续飙升。
果然,麻烦才刚刚开始。
佩欣丝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久到德普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掉进马桶里需要抢救了。
就在他忍不住要去敲门的时候,浴室门终于开了。佩欣丝穿着那件明显大了好几号的丝质睡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长裤则被她嫌弃地丢在了一边。
她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脸上带着满足的红晕,整个浴室弥漫着浓浓的水汽和德普珍藏的某款限量版沐浴油的昂贵香味。
“你们人类这个水坑还挺舒服的,”佩欣丝指了指那个显然被她当成了私人浴缸、水几乎要溢出来的大浴缸,“就是太小了,伸展不开。”
德普眼角抽搐了一下,看着地上湿漉漉一片,以及被她当玩具玩得满地都是的浴盐和泡泡浴球空瓶,忍住了咆哮的冲动。
“那是浴缸,不是水坑。还有,不要一下子就用光我所有的沐浴油!”
“小气鬼。”佩欣丝小声嘀咕,然后像只猫一样,光着脚丫,好奇地在豪宅里四处溜达起来。
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对约翰尼·德普来说,堪比经历了一场小型战争。
首先是水。
佩欣丝对水的依赖超乎想象。
她不仅霸占了主卧的豪华浴室,一泡就是几个小时,还在半夜溜达到泳池边,直接跳了进去,像条真正的鱼一样在月光下畅游。
德普被惊醒后,穿着睡衣跑到泳池边,看到的就是她在水中嬉戏,甚至唱起他听不懂的、空灵又诡异的歌谣的景象。
他不得不严厉禁止她在夜晚私自下水,并且规定了浴室使用时间——尽管他知道这规定可能形同虚设。
然后是食。
晚餐时,德普让厨师准备了精致的牛排和沙拉。
佩欣丝用餐刀戳了戳那块半生的牛排,一脸嫌弃:“这东西熟了?能吃吗?”然后她指着沙拉里几片点缀用的生鱼片,眼睛发亮:“这个!我要吃这个!多多益善!”
无奈之下,德普只好让厨师把冰箱里所有能生吃的鱼类、贝类都端了上来。
看着佩欣丝用手(是的,这家伙完全学不会用叉子)优雅又迅速地解决掉一大盘生鱼片、生蚝和虾,吃得心满意足,德普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养一条人鱼,每个月的伙食费大概是多少?
这开销,恐怕比养一队哈士奇还大。
最让他头疼的是佩欣丝对现代科技的破坏力。
她把电视遥控器当成了某种发声玩具,不停地按,导致频道疯狂切换,最后直接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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