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还以为是自己睡懵了,醒来看发现身边勤奋好学的师弟没了,又抬头掉前望,正巧看到屏风内多了一道影子,原来——
“师弟,好啊!你竟然偷懒!”时迁这属于是恶人先告状了,白霁就知道是虚惊一场,月色方才从云中被放出,时迁见屏风内的人影逐渐清晰起来,白霁正从屏风内不紧不慢地走出来。
“我已炼出了四品灵器,想交于师尊一鉴而已,不知师兄可炼出来了?”白霁话题转得巧妙,时迁一听就急了:“不就是四品灵器吗……多少?四品!”
时迁刚拿起的六品灵器啪嗒一下就掉在地上了。
不怪时迁如此惊讶,灵器分六品,品数越纸,等级越高,六品为最末等,常人若能炼出有灵之器已是不易,时迁本以为自己己算出类拔萃了,却没想会比一个比自己晚学整整三年的后辈给轻易超过。
“这就是师尊所说的千年灵兽……灵灵根吗?”时迁收获了一记眼刀,嘴皮子一时溜得比脑子转得快,连忙变了说辞,“这五夷仙会定的自炼灵器品级最高也就三级,多数人都只能炼出六品,还有个别的连六品都炼不出来,便只能带本命灵器入场,我这已算很好了。”
“师尊的炼器水准不在千幻仙尊之下,我自然不当拖师尊后腿。”白霁自然不信云疏口中的只是“有所涉猎”,他早就察觉云疏的实力,要不说云疏的名声比其他仙尊都大得多呢。
世人眼中的师尊,无所不能,白霁眼中的云疏,无人能及。
白霁看似说得轻巧,暗里又扎了时迁一刀,合着他成了拖后腿的那一个了。
时迁气着气着就不困了,这会灵力使得比白霁还快。
原来激将法对他适用,白霁勾唇,那时迁后面是别想睡了,他将开始争对式监督。
云疏并未睡多久,两个时辰后便醒了,此时天光已微凉,他本以为白霁和时迁撑不了多久,可他竟然想错了。
“师弟……”
“师弟!”
“又怎么了?”白霁后半夜都在听时迁夸下海口,他都有点后悔把时迁的好胜心给激出来了。
“五品,五品灵器!我炼出来了!”时迁被折磨了半宿,终于练出来个不是六品的了,白霁正拍开他乱挥的手,云疏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今日,药修。”
时迁好歹算白霁师兄,在药修上,总算找回了点场子。
于是他非拉着白霁比试,药修分毒攻与药愈,时迁本以为自己可以大获全胜,谁知道白霁似乎在用毒方面颇有天赋,为了报复回去,白霁每次就掐着点胜过他。
后来时迁差点被白霁虐哭了。
“师弟,你有毒吧?”时迁受不了了,他一脸无助地看向云疏,好像在说师尊你管管他!
“师尊,师兄怎么骂我?”白霁故作委屈的模样,仿佛在说他又没做错什么。
“不可胡言。”云疏叹了口气,朝时迁说,白霁见状躲在云疏背后暗自偷笑,不过没得意一会,就听云疏转过来又说,“你也不可胡来。”
“今日,布阵。”
“师尊,这阵怎么画呀?”白霁本想让云疏手把手教他,却偏偏忘记了旁边有个碍事的:“师弟,这都不会?让我来教教你吧。”
往常都是云疏与他二人独处,所以白霁很喜欢修炼,既能得师尊注意,又能受师尊夸赞,那段时日可谓是岁月静好。
云疏对时迁点了头,默许了他去教白霁,白霁心里立时冒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师尊点头不就是赞许,赞许不就是喜欢,喜欢?不行!师尊只能喜欢他一人。
“不必,我已会了。”白霁当场布了个结界,特意将云疏弄了进来,还故意只将时迁挡在了外面,这下可算是只有他与师尊二人了。
“师尊,是这样吗?我做的好吗?”白霁这才露了笑脸,像师尊讨夸。
“是。”云疏见他欣喜,又补了一句,“此阵可抵挡我十息,已算不错。”
白霁瞬时间焉了。
“怎么了?”云疏浑然不觉他的回答有何问题,白霁急得将气直撒在时迁身上:“那师兄的阵还只能挡我三息呢,难道我做的不比他好吗?师尊怎么不对我点头……”
云疏方才意会,白霁总还是孩子心性。
“你分明知道我的答案,莫拿你师兄寻开心了。”云疏都这般说了,白霁虽没得到点头,但他得到了师尊独一无二的认可,那便足够了。
他方才撤了结界。
“你和师尊说什么了?”刚才在结界内他们的谈话时迁一个字都听不到,快急死了。
“秘密。”白霁心情颇好,又连画了十张布阵图。
“今日,剑术。”
云疏手执一把木剑,出招时便凌空破风,气势非凡。一招一式间犹如蛇行龙游,一气呵成,虽看似不如千裂峰的剑气强劲,却招招弊命,在不知觉间就能取人性命。
云疏一举一动间无不令人生叹,青丝随剑锋飘转,一双眉目中含的是凌厉剑意,衣袂似云般飘泊,虽是杀招,却令人心神震荡。
云疏取的仿佛不是白霁的性命,而是少年的芳心。
“剑与其他攻击系灵照无甚太大差异,重要的是要学会怎么化用灵力,做到人与器与灵为一体……白霁?”云疏这话就是说与白霁听的,谁知转眼看却见人神情恍惚。
“是累了吗?”白霁已有三日未眠了,时迁和云疏自第一日小憩了一会便也再没休息过半刻,“师尊不眠,弟子又岂敢言累。”
白霁越练越精神,时迁看他跟看鬼一样,他总觉得白霁看云疏的眼神不一般。
时迁有话从来不憋着,想到了就直接冲上去问了。
“哎师弟……”
“师尊,师兄打扰我修炼!”谁知道时迁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霁告了状。
忍到了半夜,时迁终于逮着二人比试的机会,直入话题。
“师弟,你是不是喜欢师尊?”白霁差点都剑都拿不稳了,他心中如雷劈,时迁怎么会知道?难道前日……不对,时迁是想要让自己分心好得胜吧,那干脆将他打趴下,让他说不了胡话,若被师尊听去白霁绝对饶不了时迁。
“你不会是将师尊当成父尊了?”时迁再晚一秒说出这后半句话,白霁抵在他咽喉的剑就要砍下去了。
“若你再胡言半句,我便让你再说不了话。”白霁额角的一滴汗顺着颈间的青筋滴落在了鸦青的地上,他此刻的目光如剑峰般闪着凛凛寒光。
时迁又一次见到了白霁那般慑人的眼神,如同他第一次见到白霁化身的那一天,他再次清晰地意识到白霁不仅仅是人,他还拥有蛇的冷血兽性。
“白霁!”云疏见他久不收剑,便出声制止,白霁仓惶回头,他扶着额头晃了晃,感觉头有些晕,他这是怎么了?
“无事吧?”白霁本想解释,却见云疏略过了他,径直走向时迁。
“无,无事。”时迁脸上神色不算好,但还是连忙摆摆手,有些狼狈地爬了起来。
“五夷仙会的比试自来也是点到即止,此举有伤同门情谊,亦不合仙门宗规。”云疏面色不变,语气却稍加训斥的意味,“白霁,你可知道?”
“师尊,我没有那种意思,我只是……”白霁想解释却看见云疏望向他的目光变得凝重,不可以,师尊不能对他失望……
可张嘴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唤道:“师尊……”
“白霁,你们是师兄弟,这世上若没了我,你们便是可以互相依靠的存在。”云疏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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